李镜给他说的哭笑不得。
秦凤仪敲他脑门一下,“你才多大,就这般道学脑袋。要是怕有危险便不出门,怕噎死要不要吃饭?为人不能怕事,知道不?”
对于姐夫这话,李钦不大心服,不过,看大姐夫被揍成这样,他不与大姐夫争辩就是了。
岳家一家人来过之后,就是师门的一干人了。
方阁老都亲自过来了一回,问过许御医,知道秦凤仪这伤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后,这才放心回了。
程尚书程太太、骆掌院骆太太亦都过来了一趟。
至于同窗们,这回倒是都来了,连一向与秦凤仪不对付的范正,都说了一句,“是爷们儿办的事。”
是的,只要是男人,有正常的是非观的,都不会认为秦凤仪这事办错了。那个什么三蛮子要强娶秦凤仪媳妇,是男人都不能忍啊!
连消息比较滞后的陈舅舅,都亲自过来,骂了北蛮子足有半个时辰。
平家甭看不是亲外家,来得比陈舅舅要早的多,就是平伴读过来代大皇子送药的那天,也代表平家送了些药材过来。
如秦凤仪认识的郦远、柏御柏衡兄弟、还有崔氏娘家襄永侯府,有亲自过来瞧的,也有打发人送药材的,总之,各表示了对于秦凤仪的关心。
所以,说什么门前冷落啥的,要紧的亲戚朋友,没哪个不来看他的~
秦凤仪伤好得七七八八后,就到了他师侄方悦成亲的时候,半点儿没耽搁秦凤仪做送亲使。他这张精致华丽美貌无敌的脸孔重新出现在大家面前,大家一看:咦,秦探花没有毁容啊~
放心者有之、失望着有之。
秦凤仪过去看自家师父,还腆着一张俊脸问方阁老,“师父你看我有没有比以前更俊一点?”
方阁老道,“是比以前的猪头脸俊些。”
秦凤仪不理会方阁老的打趣,道,“男孩子,哪里有不打架的,我小时候天天打,都练出来了。”
方大老爷方大太太等人见着秦凤仪大安,皆十分欣慰,秦凤仪笑道,“大师嫂、四师嫂成天打发人给我送好吃的,把我催的,是不是胖了?”
方大太太笑道,“哪里胖了,你自来是个高瘦的个子。”
方四太太道,“大嫂,有没有觉着,凤仪较今年初长高不少。”
方大太太笑,“可不是么。先时阿凤要较阿悦略矮些的,如今俩人站一处,高矮差不离了。”
秦凤仪道,“这都是我冬天喝骨头汤的缘故,以前我还会半宿腿抽筋,我娘说,那就是长个子哪。现在,每年秋冬我家隔三差五的吃当归炖羊肉,炖各种骨头汤,我腿就不抽筋了,而且,长得飞快。说不得,明年就超过阿悦师侄啦。”
方悦一身新郎服的进来,笑道,“行了,赶紧着,这迎亲的时辰就要到了。”
秦凤仪指指自己的一身红袍,问阿悦师侄,“师侄看师叔这么俊,有没有压力啊?”
“你再聒噪,我就把你安排在最后了。”
“这也叫师侄说的话。”秦凤仪辞了方大太太等人,与方悦一道出去,一面道,“我可是刚一好就过来给你做迎亲使的。”
方悦笑道,“你是吃我古墨吃好的吧?”秦凤仪这厚脸皮,被人揍成个猪头,他去探望,非拉着他说大夫说的,得用古墨做药引,不然断不能好的。硬仗着养猪头的时候,敲他一方好墨。
秦凤仪并点不羞耻,他还厚脸皮的嘻嘻笑,同阿悦师侄道,“所以,师叔我这脸能养好,多亏了师侄你啊。”
方悦今天一派喜气洋洋,也不与秦凤仪计较。
秦凤仪也很卖力的为师侄做迎亲使,方家是京城大族,况方阁老是从内阁首辅上退下来的,可想而知方家在京城的交际有多广了。方悦办喜事,不同于秦凤仪家当时官客堂客凑一起,才开了二十来桌。方家席开百桌,没几个卖力的人帮方悦挡酒,方悦得躺地上去。就这么着,秦凤仪几人把方悦抬回新房时,方悦也是一幅神鬼不知的模样了。
秦凤仪悄悄捅他腰眼一下,方悦身子一颤,秦凤仪偷笑,也没挑破这事儿。与娇羞脸的新娘子骆师妹道,“囡囡给他醒醒酒,看他醉得不轻。”
之后,秦凤仪就带着好几个跑外头听壁角去了。
方悦多贼啊,他经了秦凤仪洞房时的爆笑事件,待人都走后,一个翻身就坐起来,先锁门,再让妻子小声,然后,方悦在新房里喝着甜滋滋的醒酒汤,秦凤仪几个在外冻的小半个时辰,实在是撑不住了。寒冬腊月啊,秦凤仪气地,朝屋里喊一声,“你真醉死了你啊!”就吸着鼻子汤,与几个听壁角的哆哆嗦嗦的走了。
殊不知,人家方悦是属于婉约型的,不似秦凤仪夫妻那样狂放,人家就是洞房也是斯斯文文的。何况,方悦听壁角经验丰富,他之前做过总结,还把新房的箱子柜子的翻了一回,撵出两个躲柜子里的小堂兄弟去,此方与媳妇洞房花烛、恩爱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