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轻巧,要是哪天我与人打架,你在边儿上看着,就知道是什么滋味儿。”秦凤仪忽然想到大公主与张将军之事,他是个存不住事的,有心跟媳妇说,可这在车里,又担心隔音不严被人听了去,只得一路憋着到了大公主府。
大公主设宴,严姑娘、李镜,还有就是秦凤仪、张将军,大家分案而食,大公主府上还有女乐,大公主心情甚好,传了一班上来,一行人吃吃喝喝很是开心。
直待回家,李镜让秦凤仪把衣裳脱了,换下来叫丫环补袖子,这探花服,就这么一身,也没的替换,咬坏了也只能补一补了。秦凤仪道,“好几天不洗了,顺道洗一洗吧。”
李镜道,“也成,这洗了,晚上烘一宿,便能烘干。”
秦凤仪急着跟媳妇说大公主的事呢,打发了丫环,神秘兮兮地,“媳妇,我有件鼎鼎要紧的事同你讲。”
“什么事?”
秦凤仪凑到媳妇耳边,方把大公主与张将军的事说了,李镜脸色都变了,道,“不会是你想多了吧?”
秦凤仪瞪圆一双大大的桃花眼,信誓旦旦,“我断不会看错的。我与你说,这种有没有猫腻的事,我一眼就瞧得出来。”
李镜震惊之后却是对大公主有几分同情,悄声道,“你说,驸马那么个不成器的样儿。大公主就是心中有思慕的人,也是人之常情。”
“心里想想倒是没什么。”秦凤仪低声问媳妇,“你说,他俩会不会那啥了?”
“不准胡说!公主何等样的身份,便是心中思慕,也断不会违了礼法。”
秦凤仪感叹一声,“那我就放心了。”想想大公主也是可怜,嫁那样一个男人,秦凤仪道,“当初怎么给大公主挑的驸马啊,乍就挑了那样一个人?”
李镜是很想对大公主的婚事发表些个意见,到底没说,李镜郑重的对秦凤仪道,“这是皇家的事,咱们不要多言。就是这事,你可千万不要再与第三个人说。”
“放心,我怎会到处去说这事。”秦凤仪就是感慨,“我就是觉着,大公主这样的人品,跟驸马也太不般配了。”他悄声道,“其实我想想,虽则张大哥不是出身侯府,但那一表人才,拳脚功夫也好。不是我说,就是张大哥,也比驸马更配大公主。”
“谁说不是呢。”李镜道,“张将军是公主的乳兄,他们也是自幼相识的。”
想想大公主嫁了那么个男人,也是可怜,既然只是人家俩人精神上的爱慕,秦凤仪也便没再多想。
安排过这场比武后,秦凤仪发现,朝廷里都是聪明人哪。
他找了他媳妇、严大姐、张将军打了一场,户部立刻就占领了谈判的主动权,你们北蛮人过来,咱们就谈,你们不过来,就算了。而且,你们什么时候要谈,得提前说啊,我们也得安排时间。要是太忙,就另约时间。
你们不就是在我天朝住着吗?
住着呗,反正养你们两三百人也养得起。
景安帝消息亦是相当灵通,还召秦凤仪过来,赞了他几句。
秦凤仪一幅高兴模样,还假假谦虚哪,“都是我媳妇、严大姐还有张大哥的功劳,我又不大会武功,也没上台打啊。”
景安帝笑道,“法子总归是你想的。”
“这也是啊。”秦凤仪笑嘻嘻地,“陛下是不是要赏我?赏我就不必了,赏一赏我媳妇她们吧,尤其是严大姐,她一把年纪还没嫁出去呢,陛下,不是我说啊,就严大姐这样的本领,给您家做儿媳妇都绰绰有余的。”他给严大姐做起媒来。
景安帝险叫秦凤仪给噎着,景安帝道,“朕亦知道严姑娘出众,只是,三皇子已有亲事,四皇子尚不足十五,还未到议亲的时候。”
“这也是啊。”秦凤仪认真的拜托景安帝,“上回皆因严大姐把我抢回家去未能如愿,看她这一把年纪也嫁不出去,我这心里总有些个,怎么说呢,陛下您说,这世上,在哪儿再去寻一个我这样才貌双全的呢。要是严大姐按照我的标准找,怕真要打一辈子光棍了。所以,我想着,我平日里替她留意呢,倘有比我稍差一些的,只要是正经知上进、有心胸的人,我就帮严大姐挑一挑。陛下您这里见的英才更多,就照着我的标准选就成,要是太差的,严大姐可是看不上的。您也帮严大姐看着些,再有俊才,可不能错过了。”
景安帝心说,听着是给严姑娘寻婆家,可怎么这么像你这小子自吹自擂哪。
景安帝都有些不明白,秦凤仪这自信哪里来的。景安帝道,“北蛮使团这次过来,朕想着,他们难得大老远的来,也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京城的精兵强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