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寒也早就预料到这样的反应,于是在身后的包袱内摸索了一阵,拿出一样东西道:“金钱至诀在此赵玉……”
“得得得,我吩咐下去还不成吗?”无力地看着二掌门手中的令牌,男人真是欲哭无泪。这分明是挟令牌以令弟子嘛!人家掌门都是靠威信,哪有动不动就大喊“令牌在此”的!
看出男人的不情愿,金寒连忙道:“你们可别给我敷衍行事!”
赵玉风闻言凉凉道:“这可就不好说了,金钱峰那么多弟子,我也不能管住每个人的想法不是?”
金寒也不动怒,只是冷笑道:“如果没记错,七千两银子可是你们师兄弟一年的积蓄吧。”
“什么意思?”赵玉风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什么意思,”金寒闲闲道,“我只是好心提醒一下,如果债主消失的话,这欠的银子也就打了水漂哦。打水漂还能听个响,要是……”
没等金寒说完,赵玉风已经双手抱拳神色严肃:“掌门有难,弟子不为所动视为不忠,不全力营救视为不义,我金钱峰弟子各个忠肝义胆又岂会做这不忠不义之事!二掌门放心,我等定会全力以赴,一有风吹草动马上禀告,争取早日救出掌门!”
金寒“感动地”上前扶起赵玉风,“真切”道:“那我先代掌门谢谢众弟子了!”
——御寒改名金钱峰是十分有道理的。
金寒的第二站是无忧山庄。毋庸置疑,沙语是他在这个时空中认识最久的人,哪怕是久不联系,遇到事情第一个想到要找的人仍然他。这点连金寒都觉得不可思议。也许是和钱小飞呆得久心变柔软了,有沙语存在的春风门中的那段记忆,现在竟会觉得珍贵。
“你让我很意外。”这是沙语见到金寒的第一句话。但他同时送给金寒毫不吝啬的大大拥抱却又与话的内容形成鲜明对比。
不过,金寒懂。当然这懂是放在心里,男人实在不善于表达。
沙语了解男人的个性,也不介意,只是揶揄道:“怎么,终于被小飞兄训练得有点人味儿了?还知道来看我!”
“我来找你帮忙。”男人开门见山。
不料沙语居然笑了:“我知道。”
“你知道?”金寒不可思议。
“金寒是不会无缘无故来找我叙旧的,即使你转性。”沙语虽是玩笑,却也透着认真,“遇到什么事情了?”
“小飞被人掳走了。”这是金寒这几天说得最多的字眼,但说得越多反而越清醒,那痛也就越真切。
沙语闻言立刻正色起来:“谁干的!”
“就是不知道才着急。我今天就是希望你能帮忙在江湖打听打听,因为我快急疯了。”金寒毫不避讳自己的真实感受。
“我明白。”看着友人被折磨得不成样子,沙语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杀机尽现。
“你……应付得来吗?”金寒担心沙语还有自己的事情困扰,遂有些担心。
不料男人道:“我的事情早就解决了。多亏了小飞的点化,这多年的乱麻才能一次理清。我现在是无烦心不扰,所以小飞兄的事我定会全力以赴。”
知道沙语信得过,金寒也就不再嘱咐。
转身离开之际,男人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不论心里如何焦躁,你都要学会冷静。”
带着沙语的告戒,金寒离开无忧踏向天意。
本来天意谷是金寒的下一站,不想在这途中居然遇到了郑银子。当时那家伙正在天意谷附近的一个镇子里兜售第十五回《江湖秘闻》。
“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收到?”郑银子为自己听到的事实感到不可思议。
金寒听到这里心更是凉了半截。如果连郑银子都没听到任何风声,那掳走钱小飞的人保密手段就不是一般的高杆了!寻找钱小飞岂不比大海捞针还难!
“那你知不知道那人为何掳走小飞兄?”郑银子这样问一来是为了寻找方便,二来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做八卦杂志的人别的没有,就是好奇心多)。
此刻金寒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郑银子一问便马上开口:“可能是为了《秘杀方》。”
“什么?!”男人闻言惊讶地张大了嘴,“我就是在书里随便写写,你可别告诉我你们真的得到那秘籍了!”
金寒点头:“是真的。”
“天啊!”郑银子下意识的拍了下脑门,“江湖要大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