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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吴钰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冯诺诺,语气里有些不满,“你是在喂我吃饭。”
冯诺诺嘴里塞着食物,含糊不清地说:“知道,”然后夹了点菜堵住他的嘴巴,“我不是饿了吗,那么小气干嘛。”
吴钰吃掉口中的东西,喝了口水,疑惑道:“你没吃饭?”
“饭吃到一半,听说你出了事,我不就急着赶过来了吗。”
“如此,”吴钰勾了勾嘴角,“那你多吃一些。”
病房夜谈往事
冯诺诺对吴钰受伤这件事情始终充满了疑惑,于是问道:“喂,你到底为什么受伤?”
吴钰看着桌子上被消灭殆尽的饭菜,说道:“你总算想起我受伤这件事情来了。”
冯诺诺敲了敲他的脑袋:“老娘为了你连饭都没顾上吃,你还好意思说!”
“可是你抢我的饭吃。”
“……”
冯诺诺觉得他们不应该一直纠缠于吃饭这个问题,应该谈点有层次的话题,于是摆摆手说道:“快说,为什么受伤?你不是武艺高强神通广大吗?”
吴钰淡淡地说道:“秦琪被挟持,歹徒用一种叫做手枪的武器攻击我。”
短短一句话,说得冯诺诺那个惊心动魄,于是捂着胸口期待地问道:“没了?”
“没了。那歹徒倒也罢了,只是那武器竟是如此的迅猛厉害。”
冯诺诺擦汗,这么重大的事件被他两句话轻松搞定。吴钰啊吴钰,你说话为毛总是如此地简练和彪悍!
看着吴钰被绑得结结实实的腿,冯诺诺突然内疚起来。要不是她傻了吧唧地要打什么赌,把他推到秦琪那里,事情也不会成这个样子。还好那个歹徒手下留情,只打了他的腿,要是他对准他的脑袋打……那简直不堪设想。
冯诺诺不知道的是,那歹徒其实是对着吴钰的脑袋,然后一不小心打中了他的腿。
总之,现在冯诺诺是冷汗涔涔,心里一个劲的庆幸吴钰真是运气好,好运气。
“吴钰,”冯诺诺又内疚又难过,“你换个工作吧,我们离秦琪远点。”
吴钰笑:“为什么?”
“咱们不打赌了。”
吴钰闲闲地靠在病床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说道:“怎的不打赌了?你怕输?”
冯诺诺用手拄着下巴,眉头紧皱:“我是怕你殉职啊。绑架,枪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武功再高,也躲不过子弹,万一哪个不要命的家伙冲你的头上来一下子……”冯诺诺说到这里用手堵住了嘴巴,太他娘的可怕了!
吴钰眼睛里散开笑意,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瓜,说道:“你担心我?”
冯诺诺不置可否:“反正你活着总比死了好啊。”
吴钰不说话,等她的下文。
“你死了,我欺负谁去?”
“……”
吴钰仰天叹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失落的心情,对冯诺诺灿烂一笑说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你不打算离开秦琪?”
“我不是还有事情要做吗。”
冯诺诺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这间病房里隔一会就会有漂亮的护士过来询问吴钰需不需要帮忙,一次两次还罢了,次数一多,冯诺诺感觉聒噪无比,幽怨而鄙夷地看着吴钰说道:“看不出来你丫还是一万人迷。”
吴钰玩笑道:“我可以迷住那么多人,却偏偏迷不住你。”
“没办法,我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了。”
吴钰点头叹道:“你们这里有一句话,叫做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冯诺诺不满:“吴钰,莫离才没那么差劲,单从长相这个角度来说,他也是和牛粪一点不沾边的!”
“所以说,”吴钰欢快地眨眨眼睛,“我觉得他似乎更像是那朵鲜花。”
“……”
“我是病人,你不能虐待我。”
“反正你已经受伤了,不在乎多一点伤。”
“……”
……
“冯诺诺。”冯诺诺在一旁还因为那个鲜花与牛粪的问题郁闷时,吴钰突然叫她。
冯诺诺懒懒地撩眼看了他一眼,算是应声。
“你真的决定和莫离重归于好?”
“废话。”
“冯诺诺,你很傻。”
冯诺诺火大:“你一会说我牛粪一会说我傻,是不是仗着自己是病号可以为所欲为什么难听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