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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臻然闻言,只是“嗯”了一声。
李臻若在等他下文,结果过了两分钟才发现他没有下文了,便凑近了把下巴搭在他肩上,问道:“去吗?”
李臻然这回转头看他一眼,“去哪儿?”
李臻若觉得他是故意的,拉下脸来看着他不说话。
李臻然伸手捏了捏他的下颌,安抚他爱生气的小猫,说:“你想去?”
李臻若沉默一下,犹豫自己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然而李臻然已经看穿了他,“你想去做什么?这个晚宴有什么特别的?”
李臻若总不能说自己想去打探一下李臻自和岳紫佳有没有什么内幕吧?
见李臻若不回答,李臻然说:“我在考虑,没什么事可以去看看。”
李臻若看他一眼。
他接着说:“可我没说要带你去。”
李臻若已经熟悉他这些把戏了,心说李臻然对于玩弄他这件事倒真是永远不会厌,默默叹一口气,下颌靠在李臻然胸口,抬起眼睛看他,“带我去。”
李臻然看着他不说话。
李臻若偏着头把脸贴在了他胸口,手轻轻拉住李臻然放在床边的那只手,手指与他扣在一起。
这个动作他做起来挺恶寒,记得以前有个很可爱的小女朋友就常这么跟他撒娇,当时他吃这一套,现在李臻然应该也吃这一套。
说起来,李臻然或许是个天生的同性恋,只是他未免掩藏得太好,跟他一个屋子生活了二十多年,家里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就他过去也以为李臻然只是私生活比较干净,说不好听了就是个性沉闷保守,结果没想到他倒是比谁都会玩。
李臻若这个动作做久了,有些汗颜自己的自甘堕落。
李臻然好一会儿没反应,后来突然揪住李臻若的头发逼得他抬起头来,说:“你在走神?”
李臻若心里埋怨死变态这也发现了,身体反应倒是很快,冲着李臻然的嘴就咬了下去,后果自然是把李臻然翻身压在身下,又一直胡搞到了大半夜。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不只李臻自神色奇怪地看着李臻然,就连温纯和李臻泰也眼神微妙,时不时朝李臻然看上两眼。
而李臻若这时不得不佩服李臻然,他沐浴在众人的目光之下,还能够面无表情姿态坦然地坐在餐厅的椅子上,一边剥鸡蛋一边招呼李臻若过去。
李臻若有些迟疑,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过去的好,可是每天都是这么过来的,突然表现出抗拒才更奇怪吧?
他拖着尾巴走过去,跳到李臻然腿上。
在李臻然喂李臻若吃鸡蛋的时候,王妈端着空盘子从他身后走过,突然停下了脚步,说:“哎哟,臻然,你床上是不是有跳蚤啊?你看脖子上怎么咬了好几个庖?”
李臻若没忍住,嘴里的蛋黄喷了出去。
这一下子好了,整间餐厅里的人目光全部聚集到了他的身上,就连刚刚拄着拐杖走过来的李江临也问道:“怎么回事?”
李臻然很冷静,他不急不躁地收拾了身前的残渣,对李江临说:“猫打了个喷嚏。”随后又跟王妈说,“可能是吧,你不说我都没注意,找人把我房间的东西都换一换吧。”
王妈应了好。
李臻然随后拍一下李臻若的屁股,说:“滚下去。”
李臻若立即便滚了下去,躲到一边吃他的猫粮去了。
李江临在饭桌旁边坐下,问李臻泰和温纯,“明天去拍婚纱照?”
温纯说:“已经定好了,去塞班拍。”
李江临点了点头,“快结婚了,这几天出去就当作休息,回来差不多就该准备办婚礼了。”
李臻泰笑了笑说:“是啊。”
温纯则只是微微一下,然后低下头用勺子舀起碗里的麦片。
李臻泰和温纯飞去塞班岛拍婚纱照了,李臻若觉得他们的婚礼实在太着急,现在去拍了婚纱照,回来不到一个月举行婚礼,然后又要去希腊度蜜月。
而同时,慈善晚宴的时间眼看着也到了。
那天下午,李臻然让华毅邦陪李臻若去买了套礼服,又去打理了一下头发。
李臻若不喜欢李臻然的理发师,觉得对方不够新潮时尚,可是华毅邦听了李臻然的吩咐带他出来,没有给他选择的余地。
华毅邦直到现在还是混乱的,虽然他听到李臻然喊这个青年“团子”,也看到每天李臻然带来的猫消失换作一个漂亮的年轻人出现,可他还是不敢相信这就是那只猫。
是啊,谁敢相信呢?
李臻若见到华毅邦都快憋到内伤了也不开口问,便也就闭嘴不跟他说,憋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