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梧点了点头道:“连未来的太子妃都敢冒犯,也的确是药性霸道……”
想想当时这女少傅跟那田姬耳鬓厮磨的情景,凤离梧的脸又黑了一半。
既然是个女子,为何当初跟那田姬如此投入?可见无论男女,毫无避忌,也是个不省心的!
姜秀润却只当太子又醋海生波,心疼起自己未来的太子妃了。当下她也不敢妄言了,只能摆出一脸羞愧状半低着头。
太子觉得应该给这不老实的东西一线生机,当下放缓了声音道:“其实孤对你,向来宽容,毕竟你曾经在危难中救孤一命,若有什么难言之隐,尽可以照实跟孤讲……”
她若坦诚跟自己说出实情,凤离梧觉得自己能饶她一命,毕竟香滑柔软,这么可心意的女子,也是不易遇的。至于满嘴谎话的毛病,都是可以慢慢由着自己教好的……
姜秀润却当太子之言,乃是说道观捉jian一事,只赔笑着道:“太子大人大量,在下感激涕零,必将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看看,又是这副不走心的谄媚样子……
凤离梧越看越生气,就在这时,突然伸手一拉,将她扯入了怀中,对着她的脸儿问道:“君说,莫不是那药性太霸道,也一并搅入了孤的口中?不然为何自那以后,孤总是想要亲一亲君呢?”
这……这药性竟然这么霸道?
姜秀润见凤离梧的头越发的低下,甚至能清楚地数得清他弯长浓黑的睫毛,心内大骇,连忙伸手抵住了他的下巴,可手指却又一不小心抹上了他的薄唇,被他轻轻含了去。
“殿……殿下,我是男子!岂可……岂可跟你苟且?”
这般情形,再难维持个君臣的礼节,姜秀润情急之下大喊出来。
凤离梧却难得露出十九岁青年该有的迷茫样,困惑地盯着她道:“这事儿是君挑起的,怎么可以置之不管?总归再让孤亲一口,看看是不是迷药的缘故才让孤失了本性?”
姜秀润的舌头再次打结,正满脑子收刮着让太子别闹的话语时,凤离梧的薄唇却突然而至,正含住了她的。
算一算,这已经是两人第二次亲吻,只是上次乃是姜秀润主动,在药性的催动下有些如láng似虎。
而这一次,凤离梧倒是轻车熟路,很是娴熟地纠缠住了姜秀润的小舌,积存多日,也如猛虎下山,蛟龙入水……
姜秀润此生从来没有想过会跟哪个男子再有纠缠,却不曾想,会被那个冷冰冰的太子几次三番地亲吻。
最悲惨的是,太子居然认为自己亲的是个男子?莫不是他真的断袖?
当下她狠狠地朝着口内搅动的舌头咬去。
可是凤离梧何等机灵,没等她发力,便现自松了口,只意犹未尽抹了抹她的樱唇,道:“奇怪,今日没有迷药,怎么也这般香甜?”
那一脸微带年轻稚气的困惑,当真方才的孟làng只为解心中困惑,直教人生怪不起来。
姜秀润涨红了脸,忍着气儿道:“殿下!您怎么能这般?我是男子?”
凤离梧皱眉道:“不是君先给孤增添的烦扰吗?孤未曾怪君,君怎么这般小气掉脸子?”
姜秀润自认口才犀利,却不曾想今日被这振振有词的太子怼得说不出话来。
若论先来后到,的确是她先占了太子殿下的便宜。
若是按照礼尚往来之道,今日被太子亲了一下,也算是连本带利地还清前债了。
相比于太子头顶绿冠,却被jian夫qiáng吻的耻rǔ,她今日被殿下试一试药性,的确是不该大惊小怪……
可有些帐不是这么算的,况且太子方才还说香甜。他若是就此亲吻得上了瘾,她岂不是要日日奉献唇舌给殿下过瘾?
于是,她连忙整了整脸色,再不敢露出怒气,只诚恳道:“殿下年轻,血气正旺,急需纾解之时,偶尔跟人肌肤相贴,便觉得是好的,待到太子妃入门,您对妃子亲近,便会觉得这女子才是世间香滑的了,臣这一身脏臭……乃是上不得台面的。”
凤离梧一脸正色地听着,和缓道:“君之言在理,容孤日后有了比较,再与君细说……”
姜秀润哪里还要跟殿下细说?她今日的口舌已经用得甚多,只借口身有不适,便急匆匆地回到了自己屋院内。
一进屋子,便懊恼地拿起来茶壶水杯漱口。
同时也很认真的思考,这凤离梧是不是当真喜好男色?
若真是如此,自己又一不小心入了太子的法眼。哪日他若起了shòu性,非要拿自己纾解,这剥了衣衫,才发现原来是个女子……岂不是要恼羞成怒,杀了自己泄愤吗?
想到这,姜秀润又是坐立不安。
原以为自己已经抱住了洛安城里最粗的大腿,这衣食无忧,暂时可解了她与兄长的围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