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梧哭笑不得地从后面搂着她,说道:“没事拽衣箱子gān嘛,一会还要叫人进来收拾,你不给我安排侍女,那些个男人粗手粗脚的,碰坏了你的衣服料子可怎么办?”
姜秀润都腻歪透了,只鼻子里带哭腔道:“便是不给圣上你安排侍女,洗个澡都能洗出个huáng花闺女来,只怕身在军营这几日,便是日日新郎,这么想来,倒是我亏了,只收拾了东西,回去便是!”
凤离梧狠狠咬住了她细软的脖子,含糊不清道:“才来了一会,肉味都没叫我闻着,便想走?没门!”
姜秀润倒也不挣扎,只将眼泪往他的脖子上蹭:“你也是不缺吃的,我留在这gān嘛?”
凤离梧狠狠捏住她的鼻子道:“哪只眼看我吃着了?便是今日叫你碰上了,若是你不在,她也是被我扔进池子里的下场,倒是叫你得理不饶人,平白地来闹我!还洗不洗?不洗的话,我凑合着也能用……”
姜秀润被他恬不知耻的话逗得破涕而笑,只挣扎着要再去洗洗一路的风尘。
只是这次,为了防着水池里再冒出个自愿委身的无耻妇人,凤离梧一早便命窦思武亲自巡营清场去了。
这次倒是洗得酣畅淋漓,等姜秀润再上岸时,只能学了尉珊小妖jīng的腔调,靠在凤离梧结实的胸肌上,娇滴滴道:“奴家腿软,走不动了,还请军爷抱我……”
只是这兵营里为何会混入尉家的世家女,着实要深入彻查一番。
结果这一查,便查出了乃是尉公爷安插了几个女子入了军营要来服侍皇帝的起居。
姜秀润舍身饲虎,酬军五日后,凤离梧将料理前营的事宜,jiāo代给了几位将帅后,便带着姜秀润一起回转京城了。
在回京的路上,姜秀润与他讲述了她在巡游郡县时,发现尉家私吞土地的事情。
凤离梧只听得眉头紧锁,冷哼道:“朕当了皇帝,可是朕的外祖却是觉得像是自己登基了一般,当真是有些没有分寸了,再这般任凭他嚣张下去,就算朕想留住这门宗亲,怕是都要留存不下了!”
不过在过问尉家吞地之前,这尉钟偷偷给他安排女人的事情倒是要先狠狠计较一番。
那个尉珊,凤离梧没有放回去,只命人以要行刺皇后的罪名打入了牢中。
这样的罪名,尉家如何能担负得起?若是细细追究起来,将尉珊安插进军营的尉钟,岂不是成了行刺皇后的主谋了吗!
这么一想,尉钟不敢耽搁,俩忙上了马车入宫请奏皇帝,请求面圣。
当然,他还要顺便见见皇后,向她替尉珊求情告罪,还请皇后不可与尉家宗亲太过计较,免得留下善妒的骂名。
只是他在宫门处这一等,就等了足足一个时辰。
第181章
天气燥热,可是皇帝却迟迟不见,这不是明显地下脸子吗?
尉钟在宫门前候着,汗水也顺着脑门直往下淌。被圣武帝这么一晾晒,他也是后知后觉自己太过托大,怎么忘记了皇帝是最厌恶别人摆布他的?
于是这脑子里飞快想着该是如何应对。
只是老国舅被这般的晾晒,不多时,宫里的也全知道了。
尉太后听了,气得脸色都变了,觉得凤离梧因为那个姜秀润太过小题大作。
可是她发脾气,凤离梧现在已经是不甚搭理了,而凤鸣宫那里,也不让她去,就算是要给父亲求情,都没个去处。
那天,尉钟被晾晒了半响后,终于见到了皇上。
只是君臣二人见面后,尉钟是诚惶诚恐地向皇帝请罪,请求重罚尉珊唐突了皇后之罪。
现在正在用兵时,凤离梧也不好太妄动尉家,便是语气平平道,皇后的男装英姿的确是有些风雅迷人,那尉珊一时走眼,看上了皇后也是有情可原。只是女儿家竟然这般不检点,荒郊旷野的也能衣衫不整地沐浴,直愣愣地往人的身上扑。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乡野里出来的村妇呢,说出是尉家世家的女儿,都给尉家丢人!
尉钟只一个劲儿地点头称是,便请安退去了,压根没有再敢去见皇后。
至于那个尉珊,从牢里放出来后便被送到了庙庵里教养身心去了。
只是尉家再不敢往皇帝的身边塞人了。
而三郡的战况胶着了一段时间后,战况也终于发生了偏颇转变。
凤舞侵占的那几个郡县虽然是产粮的大郡,但是自从三郡兵马侵占后,赋税加重,比较着大齐统治时,增多了三成。产的粮食,农夫们竟然留不下多少,尽数要供给三郡的兵马嚼用。
这样一来,一大家子一年辛苦到头,却要活活地饿肚子,这让乡民们如何能忍受?
而另一方面,就在大江对岸,齐朝因为早些年修筑了水渠工程,将水引入了许多荒地草甸之中。骤然多了许多亟待开垦的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