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秀润身子一僵,刚才两人相处时,凤离梧并未招人入内询问,也未看过地图,却是如何得知水坝外有道山谷的?
这个水坝其实是她准备近期修建的,用来扩大种植水稻,和水灌安息完全没有关系,就连那处山谷,她也是不久前才从地图上看到。她刚刚才绘好图纸,出发前也是灵机一动,将此图带上,想着说不定能起到作用。
毕竟凤离梧远道而来,哪里熟谙波国地势?她向来是个惯会空口白牙吓唬人的,便是拿出个胸有成竹的气质,只要唬住了他一时,得以全身而退便好。
哪里想到,凤离梧不过是一顿饭之间,便自己醒悟了过来……难不成他已经将波国的地势河郡烂熟于心,这才发觉出来的?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扑通声,听着像是有人摔倒在地,姜秀润不禁脸色一变。
在外面厅堂之外,白浅和姜秀润带过江来的几个侍卫俱饮了自己随身带的水后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原来白浅他们虽然谨慎,奈何凤离梧手下养的人皆是三教九流,jī鸣狗盗的人才也是有的。
当时河边混战时,剩下那几个没有落水的侍卫的水袋木塞子皆被人洒上了药末,那木塞只要被打开,些许药末落到壶口就稳了,那等子迷药的霸道,可不容小觑,不消片刻便将人麻翻了。”
凤离梧此时已经是酒足饭饱,倒是神态语气都变得从容,淡淡对姜秀润道:“雅伦女王,你要明白,朕此番亲身前来,怎么可能空手而归?不管你愿不愿意,朕都要带你会洛安城。替你打造的宫闱已经修缮完毕,便是依照女王的食邑奉养着你,只是此生你休想再踏出那宫门一步。”
说完这番,凤离梧再懒得听姜秀润口吐莲花,满嘴胡言地翻云覆雨。只一把钳住她的胳膊,几下扭住,用一旁帷幔上的缠身捆住了,然后单手将她夹起,大步流星往门外走去。
出门时,正看见窦思武语无伦次地扶起了白浅,嘴里喃喃道:“姑奶奶,可不是我坑你,特意给你另外备了饭食和饮水,可你偏偏要喝自带的……这圣上丢了老婆,难不成也要害我此生娶不到老婆?”
他这番心慌的嘟囔,在看见凤离梧扛着姜秀润出来便戛然而止。可惜还是被凤离梧听到了些许,只不怒自威地扫了他一眼道:“不赶快用铁链将这浅儿锁上再带走,朕只怕你等不到娶老婆那日,便被人活活打死。”
窦思武细细一想,觉得圣上提醒得甚对,只是铁链太磨人,便拿了绑缚帆布的粗绳,娴熟捆绑缠绕,连打了一串的结儿。
此时一行大齐的君臣,便如山匪抢媳妇一般,劫掠着女人便上车离去,不一会便前往坞头换船,接下来,便要经海路直往大齐洛安而去。
姜秀润几番叫嚷,甚至大骂凤离梧不守信用,都没让他撼动半根眉毛。
一时间,女王的嗓儿喊得嘶哑了,那胸口也开始涨奶了。
第144章
等上了船,凤离梧总算是肯替她松绑了。姜秀润只急得拉着他的衣袖道:“送我回去,我的儿……还没断奶,离不得我……”
可惜凤离梧不为所动,只抱起她往船舱里走,冷声道:“你我以后终究要有自己的孩儿,怎么能只想着他一个?你若是放不下他,以后再派人接他回洛安就是了。”
姜秀润知道凤离梧这是qiáng势起来就不服软了。
可是宝鲤从出生起就从来没有离过姜秀润的身边,现在自己亲自奶大的儿子,不过才一岁,晚上若不是她亲自搂在怀里,都不肯睡,非要奶上几口后,才心满意足地吮着手指睡着。
自己今次本来约好只与凤离梧相约一遭便散局。原本若按计划回去,便很晚了,宝鲤现在应该已经哭闹不止了,若是自己压根便不回返,孩子且得哭成什么撕心裂肺的光景?
姜秀润急了,只抓了凤离梧的衣领道:“你便是因为我当初没有跟你打招呼,你就这般的不甘不愿?那好,今儿便一遭可着你的性子来,到时候你将我扔下船,算你不要我可好?满洛安城里,愿意给你生养孩子的多去了,何必死抓着我这不愿的?你是大齐的天子,是太子的时候尚且要有种种的不可为之不可做之,成为天子更应该谨言慎行!你qiáng掳了一个弱国国君算什么?是想成为天下人耻笑的对象?”
凤离梧压根听不进去,只狠狠地钳住了她的腰儿,将脸儿贴在她的脖颈处道:“我也知不该这般,可是我就是放不下!凭什么你招惹了我,便一走了之?你可曾问过我愿不愿意?我生平又何尝喜欢过女子?难道给你一个人的娇宠还不算多?你不喜欢我有别的女人,那……至此以后便可着你一个来……天下人的非议算个屁!我费尽千辛万苦成为皇帝,却连个想睡的女人都睡不到,那还当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