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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女(288)

不过姜秀润准备的可不是什么毒药利刃,不过是吩咐着厨房照着洛安的口味,做了各色的月饼罢了。

待得糕饼做好,从模具中拿出,装拢到了食盒子里,jiāo给下人们装到了车上。

等到了日子,姜秀润便上了马车,由护卫队簇拥着一路奔赴到了波国边境。

波国与安息相隔一河,等姜秀润上了渡船时,那摆渡的却照直言明,侍卫队太多,要分两条船过河。

可是待得分开之后,船行一半,另一条装着侍卫的船只,却漏水开始沉底。眼看着一队侍卫像水饺一般落得满水面都是。

白浅瞪圆了眼,抽出匕首便要威胁船夫往回开。

可是还没有等她近身,便有一人飞起一脚将她手上的匕首弹开。

白浅定睛一看,原来是方才在船头理绳子的船工,此时他头上的斗笠也被甩开了,赫然正是窦思武!

就在浅儿一愣神的功夫,那窦思武近身施展起小擒拿,控制住白浅。

可惜转眼间她就回过神来,趟啷啷从后背又抽出一把刺向了窦思武。

窦小将军的身手也不是盖的,只劈手夺白刃,又抢下一把扔甩到了江水里,就在这时,他看见白浅从裤腰又抽出一把,顿时有些崩溃,高喊着:“你这是藏了几把?”

白浅吊着眼梢冲着他道:“狗娘贼,玩yīn的!欠插是不是?你亲娘的身上要几把有几把!”

于是二人话不投机半句多,便默不作声,又缠斗在了一起。

白浅近两年的时间,武艺大有进步。可是窦思武的进步似乎更加可怕,也不知经历过什么,身手更加敏捷而毒辣,那种招招招呼人关节要害的狠劲儿,是舔过血,经历生死肉搏的人所独有的。

一时间,白浅被他压制得都有些使不上劲儿。

就在这时,载着姜秀润的船已经靠了岸边,满身铠甲的勇士yīn恻恻站得满坞头都是,立意要给姜秀润一个下马威。

姜秀润这时也终于看明白了,凤离梧憋了快两年的邪火是不会因为时间的消逝而湮灭的,现如今是终于寻了机会尽情宣泄了。

如今这一江水漂浮的侍卫,就是给她的下马威。若是再武斗下去,只会自寻难看。

当下便喝住了白浅收手,然后对立在江岸边领头的侍卫道:“烦请这位将军,帮忙解救一下落水的侍卫,他们之中有人是不太熟谙水性的。”

那侍卫回头跟另外一人悄声商量了一下后,冲着岸边那些乔装打扮的“船把式”们点点头。立刻有小船朝着江岸上的人扔木板子,让那些水性不好的,可以攀附着漂浮回河对岸。

结果,姜秀润虽然带了一队的侍卫,上了岸的却只寥寥无几。

最后那几个人也纷纷被扣下。只是他们要缴械白浅,搜身检查时,被窦思武拦了下来,只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已经搜查过了。

方才在船上,他已经在颤斗中,将白浅的上下摸遍,已经检查得彻底了,倒是不用别人费神再检查一遍。

不然依着这婆娘的泼辣劲儿,只怕上前搜身的那些个侍卫,个个都要筋骨断裂,被她活撕了。

事已至此,再做无谓抵抗于事无补,姜秀润只能客随主便,坐上了凤离梧命人安排的马车,一路入了安息城而去。

因为战事刚刚结束不久,梁国兵将尸横遍野,道路两旁甚至还有未及搬走的尸体。

那股子难闻的气味直顶鼻子。结果入城之后,当马车停下的时候,姜秀润再也忍受不住,冲下马车便吐了起来。

当她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结果接过浅儿递过来的水杯漱口时,一抬头便看见一个高挺的男人正立在楼上,居高临下傲睨而视,将她的láng狈尽收眼底。

姜秀润慢慢低下头,一边用手帕擦拭着嘴,一边轻轻地叹息了一口气。

人都道魏国国君愚蠢,竟然被凤离梧轻而易举地骗出以至于亡国的下场。

可是谁又知这位大齐新君的yīn险狡诈?

他若愿意,便可装出一副伏低做小儒雅非凡的谦谦模样,温情小意堪称君子。一旦抓住时机翻盘,你已经落入虎láng獠牙之中,都难有后悔的机会。

就在这时,凤离梧已经冷声道:“没看见波国圣雅伦女王驾到了吗?还不快些将女王迎上楼来!”

关于那女王的名号,他说得极慢,似乎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嘲弄。

姜秀润深吸了一口气后,便缓步踏上台阶,走上楼去。

再见这男人,竟然又快隔了一年。都道女大十八变,男子若变起来,却更是惊人。

他虽然并没有身着大齐龙袍,可是通身的气度已经隐隐透着帝王霸气,那个无人夜里,伏在她膝上偷偷会哭泣的青年,彻底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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