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入了帐篷,他吩咐侍卫烧水,给姜秀润用木桶泡澡。
因为浅儿还在窦思武的马车上被他纠缠。此处少了服侍之人。
凤离梧gān脆自己充了仆役,替姜秀润搓背。
姜秀润才不gān,她算起来两世也没有被男人服侍着洗过澡,哪里肯gān?
可是她又拗不过凤离梧,只能被他压在水里用丝瓜络搓背。
微微有些发烫的水,熨烫着身体解乏极了,最后姜秀润到底是趴伏在木桶壁上,被凤离梧大小适中的力道搓弄得樱唇微张,舒服得半闭着眼。
不过凤舞意欲谋害他的事情,不能隐瞒,趁着沐浴的功夫,姜秀润也将那秦诏与凤舞勾结一事,向凤离梧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凤离梧的表情越发冷峻,沉默不语。
他的这个弟弟,是父王的心尖爱宠。从小时起,父王便是拿了他当储君来培养的。
若不是当初外祖父出面gān涉,自己可能连书房都不能入。
而入了书房后,他自知不能抢了凤舞的锋芒惹来父王的嫌弃。
虽然他在冷宫里由母亲的宫女教了字,却还是假装全无半点的根基的样子,总是故意写错字,越发显得凤舞聪慧有才学,这才换来自己能继续求学的机会。
后来他在老臣的支持下,趁着父王离京一遭变天。虽然杀死了凤舞的母亲,可是却并没有趁机除掉凤舞。
并不是他兄弟情深,而是父王震怒,连夜修书给了他的外祖父。
而那些个老臣们不愿背负清君侧杀皇子的骂名,是以便对外宣称二皇子染了急病,就此销声匿迹。
早先凤离梧是派人暗中盯梢着凤舞的。
什么兄弟情深,对于从冷宫里出来的凤离梧来说,从来没有体会到。他只知道斩草除根,只是那凤舞似乎受了什么高人的庇护,几次派人无果,最后竟然销声匿迹。
没想到,这在世人眼里早就死了的二皇子,如今却突然冒出头来兴风作làng,更是用心歹毒,居然想要调换姜秀润行刺他!
凤离梧觉得这是凤舞自己找死,也不要怪他不念兄弟情谊了。
而姜秀润说这些话时,其实也是小心翼翼。
毕竟凤舞心存歹念,也是凤离梧的心头大患。
而自己虽然无辜,却被搅入了这兄弟阋墙的乱局里,一旦凤离梧疑心自己与凤舞勾结,那么自己与哥哥的处境便堪忧了。
这么一想,姜秀润心里不由得一紧,身体也不自觉地紧绷了起来。
凤离梧倒是察觉到了自己掌下身体骤然紧绷之感,便低头问:“你紧张着个什么?”
姜秀润是在检讨自己。因为要混淆视听,她在凤舞那里时简直是恣意妄为了。
可方才见了凤离梧后也没有捡拾起该有的恭谨奉承之心,实在是不该。
于是便抬着头,重新小心翼翼地讨好道:“想到自己这么脏,定然累得殿下手酸,正悔不应该……我已经洗好,殿下也去歇一歇。因为我蠢笨不知jian人潜伏在身侧,倒是累及殿下太多,幸而殿下乃大齐天命国储,祥云罩顶,金龙盘身,就算有宵小歹人也不能近身……”
凤离梧看着姜秀润眼看着又套上了惯常拍马捧屁的面具,浓眉不禁一挑,倒是问了个要紧的:“你说凤舞劫持你是为了观察你的仪态做派,为何那影女言行却是不甚相符,在房里还要打孤的屁股?”
姜秀润一听,觉得这是表忠心的好时机,立刻道:“我生怕殿下中了歹人的jian计,自然什么都是反着来,学了恃宠而骄的样子,蒙骗那凤舞罢了。”
凤离梧扫了一眼,放置在一旁的狐裘披风——那披风式样皮毛金贵,却明显比姜秀润的身形大上许多,应该是凤舞的……
于是他听着姜秀润的话,漫不经心地问:“那凤舞可曾怀疑?”
姜秀润觉得给自己表功的时机到了,便又往水下坐了坐,任水漫过脖子略显得意道:“我处置得小心,他并未起疑,我便知依着殿下的机敏,定然能发现那女刺客的破绽。”
凤离梧没有再问下去。依着他对凤舞这个弟弟的了解,他能在得手之后,依然留着姜秀润便透着一股子不寻常。
姜秀润被他劫持了那么多日,这么一个灵秀妖媚的人儿,凤舞那色胚能不动心?
可是他又细问不得,好不容易才找回的人儿,疼爱都来不及,没得存心给自己添堵。
左右以后,再不让她离开身边半步。而那凤舞……凤离梧的心里已经蒸腾了无尽的杀意,这个弟弟到底是留不得!
当天夜里,姜秀润被凤离梧拉到了chuáng榻上后,便没再起身,充分见识了饿了好几日的láng,腰杆子是有多qiáng。
云雨间歇时,她倒是抽空费神问了下浅儿,可是凤离梧却埋在她的脖颈间,含糊不清道:“担心个什么?只要她不愿,哪个男的能qiáng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