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秀润将头摇成了拨làng鼓:“随殿下同去,岂不是要扮作男子,到时若是被殿下拖入营帐,被人看了,殿下的清誉还要吗?”
凤离梧此时十分的坚定已经磨成了五分的绵软。其实他也知姜秀润不耐府宅的原因。
这几日小厮来报,那曹溪似乎派人紧盯着公子小姜,似乎是要抓住公子小姜与静姬的什么把柄,竟然是两边的院落派人盯梢。
也正是因为曹溪盯得紧,姜秀润竟然多日没有再回到瑶姬的院子着女装了。
既然她不爱呆在乌烟瘴气的后宅里也好,只当出去静静心,等这段事了了,再回来也不迟。
这么想罢,到底是松了口,准了姜秀润去参加书会的请求。
看着姜秀润两眼带着惊喜的光芒看着他,凤离梧只含笑捏捏她的脸。
到底还是孩子心性,趁着她还没有给自己诞下子嗣,便娇宠着让她可着性子玩,玩够了以后也就收心了。
秉承着这样的想法,凤离梧决定便让她去玩上一玩。
之前他在书院里看见过她在高台上舌战群儒,眉眼飞扬的风采,既然是爱显的,便去玩好了。
有了凤离梧的首肯,接下来的行程便好办了。
因为怕她路上颠簸,凤离梧命人改装了自己一架马车给她用。
这马车原是太子专用的,前后都雕着象征王储的铜角车shòu,车顶上则是木头雕刻的一只卧伏着的蓝睛白虎,看上去便是威武不凡。不过这马车的特殊之处却是车厢不是固定在车轮上,而是用软簧联动让车厢悬浮在车轮之上。就算马车奔行再快,车厢里也是安稳不动。
象征王储的铜角车shòu和马车的围栏拆卸下来后,依旧是原来的骨架软簧,马车里除了原来加固的小几,还特别给爱吃零嘴的少傅大人装了小箱子,甚至还有固定的恭桶,带着鎏金的密封盖子,在马车上用过,命侍女端下清洗gān净便好,省了路途上的不便。
当初请了名师高匠打造的马车,因为制作不易,府里也只有两辆,都是太子jiāo替着使用。
可如今却费尽心机改造一番,赏给了公子小姜一辆。
一直惦记着那辆马车的曹溪气得忍不住跟田姬抱怨。
直道这公子小姜究竟是有什么拍马捧屁的功夫?还是那瑶姬枕边哄着给自家兄长牟取的福利。
田姬默默地咬着盘子里的苏饼,一小口一小口的,生怕咬掉了渣儿似的。
还用瑶姬哄着?小子自己便上了!也不知这男人的屁股有什么好的,太子怎么就痴迷得不见腻歪?
等到出发那日,公子小姜坐着马车来到京城门口,与恩师他们汇合时,因为人还没有到齐,便在城门口一旁的空场上闲叙。
一直在等着她的窦思武忍不住chuī了个口哨道:“几日不见,姜兄你又阔绰了,竟然弄来这么招摇的马车。”
姜秀润心里也怪太子害她太招摇,只笑着道:“不过借用了府里的车,我的月俸多少,你还不知,哪里买得来这样的车。”
窦思武忍不住好奇,进了马车里,看着那jīng致的恭桶有些屁股痒痒,想要脱裤子坐上试一试,
浅儿隔着马车帘子看到了,只一把伸进去拽住窦思武的裤腰,瞪着眼儿道:“你要作甚?”
窦思武没想到斜刺里突然伸出个大手,若是自己手快些脱下了裤子,岂不是要抓了自己的屁股蛋子?
回头一看,原来是同窗的那个丑侍女,当下瞪眼儿道:“gān嘛,没见过拉屎?”
他是公卿之子,虽然对公子小姜向来敬重,可没有必要对个下人侍女还和声细语的。
可浅儿那眼里,除了小公子,别人官再大也不识得,何况是这位经常跟她在武场里切磋的爷?
那手也不撒开,瞪眼道:“小公子的马车,刚熏过麝香,喷香着呢!你倒是不客气,要拔了头筹,今日你若敢弄污了我小主子的车,我就……”
浅儿手里正拿着两颗煮得半熟的jī蛋,准备给姜秀润吃,现在只两手一捏,蛋huáng爆裂,流得满手都是。
其实窦思武也不过准备坐下试试,哪里会真行事?
可是见白浅这般刁横的样子,倒是心内有了气,只一使劲,夺回自己的裤腰,然后跳下马车道:“紧拉着小爷的裤子不放,可是看上了爷?赶明儿,便跟公子小姜买了你的卖身契,把你这丑娘们弄进小爷的府里,可着劲儿弄你!”
浅儿可是笃定自己的小主子才不稀罕他的金,当下只撇嘴上下打量着窦思武,尤其是掂量了下他的裆下,大眼白一翻,撇嘴道:“自己没事回府用秤来量量,连汤带球的可够了半两?看上你?嫌你不够劲儿!”
论起讲荤话俚语,浅儿的嘴叉子一张,怼遍半个洛安城无敌手!窦思武哪里辨的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