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最后到底是换回了女装,歇宿在了太子的营帐里。
那位静姬舍了一块罕见的碧玺,最后却依然不得近身太子,心内也是委屈,竟哭了一夜。
不过第二日的时候,姜少傅可能是自觉无功不受禄,又将那碧玺退给了静姬,只抱歉道,他虽然向太子进言,奈何瑶姬新近侍奉殿下,太子的新鲜劲儿还没有过去,一时少不得她。待得日后寻了机会,他公子小姜定然助静姬一臂之力。
静姬听了这话,还能说什么?公子小姜乃是瑶姬的同父异母的兄长,自然是要向着自家妹妹的,不过有了这话,她又适时向瑶姬示好,有了靠山,以后倒是不用太忧愁入太子府时被田姬刁难了。
所以公子小姜要退回碧玺时,她坚决不肯,到底是让姜少傅收下了。
这位当红的姜少傅还要巴结着,静姬又见姜少傅不知为何腰腿似乎不灵光的样子,还殷勤地献出自己带的药油,要姜少傅试试。
姜秀润含笑接过,觉得这位小姑娘自争前程的积极样子很让人欣赏,但愿她以后能如前世里的田姬那般受宠。
到那个时候,让瑶姬失宠可比一百瓶的药油都管用!
想起昨夜凤离梧的不知怠足,姜秀润的牙根又是恨恨。虽然他现在不过是刚刚年二十的青年,表面老成,内里jīng力旺盛,jīng火燎烧……但是就算是年少饥渴了些,也要有个限度吧?
二人昨夜也算是梅开二度,只是少了第一夜饮多了酒的迷离,感知也更为清晰。
清冷矜持的大齐殿下,在幔帐外昏huáng的灯光晕染下,化身成了另一个陌生的极富攻击力,而不知脸为何物的男子。
这一夜的折腾就变得不堪回首。姜秀润自认为前世已经历风雨,今世不过换个男人罢了,大抵都是那般的一味蛮gān,乏味可陈。
可是现在,她才体味明白,原来这男人与男人在行事时,也是不同的。
凤离梧到底是个收藏各色宫画的,竟能翻腾出几多花样,每每都撩拨得她忍不住发出尖叫粗喘,平时沉默寡言的男人,那时竟然说出那么多的荤话来……
她一个年轻轻轻的小姑娘,哪里受得了那等子的摧残?便是一夜凋零,第二天换回男装时,走起路来,像是腰要断掉的老头子。
所以她觉得自己现在真是不需要人来固宠,只急需分宠,但愿这几个韩国的美妾都是争气的,让她早日变凉,乏人问津便好。
几日的舟车劳顿,太子一行顺利返归洛安城。
其实太子倡议修筑运河一时,在朝堂上阻力甚大,尤其是一些老臣,担忧这般大肆动工,改变水流,会妨碍到大齐的命数风水。
而运河开始,国库损耗严重时,那反对之声更烈。
不过端庆帝倒是乐见其成的样子,一则他做不了主,二则,他也希望儿子在运河一事上大载跟头。
这样一来,国储年轻不够历练的事实才能被群臣所重视,到时候皇帝的威信重立,再伺机废储顺理成章。
私下里,皇帝的近臣为凤离梧算了一笔账,这条运河开凿后,几年都回不得本钱,可是年年维护又要往里不断的投钱,到时候凤离梧捉襟见肘,必定要加重百姓的赋税充盈国库,这样一来,太子民心大失,就躲不掉了。
端庆帝想到这,便心安地等着这个让他厌恶到了极点的儿子出丑。
面得这样的非议,凤离梧从顺德折返回京城后,便有一堆的事情要做,有时候在府衙还有跟官吏连夜商讨事情,倒是不常回太子府了。
姜秀润暗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总算是不用死在太子的chuáng榻上了。
不过太子不归府,这府里也甚是热闹。
毕竟继三位侧妃后,韩国又送了三位媵妾,一时府宅上各色美人,环肥燕瘦齐全,真是好不热闹!
曹溪和田莹忍在府里半个多月,好不容易盼回了太子殿下,没想到太子竟然又带回了这么多的女子,真是芳心尽碎,各自在自己的院落流下了伤心泪。
尤其是那田莹,心内也是恨极了父王。竟然为了巴结凤离梧,送了劳甚子的腾妾来,这样一来,太子就算是雨露均沾,轮到自己这还能剩下几滴水?
也许是因为韩王答应了运河的挖凿,凤离梧对待田姬也变得宽待了许多,自从顺德回来后,便准了她出院。而田姬与静姬两个嫡庶姐妹见面之后也分外眼红。几次太子府里侧妃侍妾们相聚的茶会上,也对言语犀利,暗藏汹涌。
姜秀润对于这类女人互相怼来怼去的场合不甚适应。是以参加了一次后,便敬谢不敏。
她如今顶了太子爱重的名头,一路陪伴太子来往顺德,承袭雨露无数,田姬也是有意无意地套问她月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