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梧冰冷地瞪着他,慢慢道:“公孙先生,孤的侧妃滋味可好?”
公孙无言听闻,脸已经彻底变得惨白一片,只硬着头皮道:“殿下,我是实在不知您话里的意思……”
凤离梧闻言,嘴角勾了起来,冷笑着道:“三位侧妃进府那日,究竟是谁歇宿在了田姬的院中,还要孤挑明了吗?孤之所以忍到现在,实在是田姬刚入府便失身,恐怕她会一时想不开自尽以证清白,这样一来,大齐与韩国岂不是要jiāo恶?可是这并不代表,你这色胆包天的东西能逍遥法外!”
公孙无言已经面如死灰,只匍匐在地。
其实他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心爱之人却成了他人的嫁娘。公孙无言虽然极力想开,但也心中愁苦。
那日他眼见这心爱的女人娇媚柔甜,心里更不是滋味。夜里便饮了许多的酒。
那田姬的住所,以前是闲置的观书院,他无事时,总喜欢在里面消弭光yīn,倒是对前门后院甚是熟知。
那假山里有一条小径,他便顺着小径入了院中,本是想偷偷看看佳人倩影,却正瞥见田姬更衣,一时酒劲涌了上来,不知怎么竟然难以自抑,便趁着灭了灯摸了进去。
其实公孙无言并不知,那田姬为了太子前来时能助兴,在香炉里点了特制的麝香,原本就是催情之物,这么与酒劲一激发,他便失了控制,扑在了已经入睡的田姬身上。
原本太子来得这么悄无声息,田姬心内还存疑。
可是第二日,她问管事可否记录太子临幸的记录时,那管事去请示了太子好一会,回道太子的确来的是她这处,田姬这才放下心来。
而公孙无言在天没亮就偷偷离开,心里本是又惊又怕,可是后来不知为何成了太子临幸。他本以为太子在他之后又去了,yīn差阳错,遮掩了他的无状,才刚刚放下心来,没想到太子却突然命人将他拿下。
第63章
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认?他自己一人死不足惜,可若连累了田姬,岂不是佳人再无翻身之日?
当下公孙无言便是咬定了不认。
凤离梧觉得跟这种色迷心窍的蠢货多言实在是白费唇舌,便冷眼看着他道:“难道那一夜眠宿,你没觉得自己落了什么在那chuáng榻上?像你这等背弃主人,吃里扒外的货色,孤甚至懒得动鞭刑。你认与不认,有何区别?”
此言一出,公孙无言脸色煞白。他的确走得仓促,落了件内衣在田姬的房里……
府中幕僚的衣物都jiāo由外院一起浣洗,为了区分,会在里衬绣上个小巧的名字。
田姬身边的侍女遍布太子的耳目,定是有人不动声色收取了里衣,一下子便找寻到了他。
如今已经是铁证如山,当真是不用审的……
公孙无言也是羞愧难当,只匍匐在地,痛哭自己对不住太子平日的恩宠,他乃一念之差,田姬并不知情,还请殿下宽待田姬云云。
凤离梧今日也是得了清闲,倒是有闲暇跟这jian夫公孙无言磨一磨时光。
与其说他愤怒于自己新纳的妃被人睡了,倒不如讲是对他平日倚重的这位幕僚太过失望。
“她不知情?”凤离梧冷笑一声,命人拿来从公孙无言房间里搜索来的书信,指着道,“看来你们郎有情妹有意,通信这么久,已经感情深厚,这般同寝不正是水到渠成吗?”
公孙无言浑身冰冷,竟是百口莫辩,只以头抢地,涕泪横流道:“在下一人死不足惜,还请殿下开恩,饶过田姬,请殿下开恩啊!”
凤离梧倒是没有料到,平日看着甚是圆滑的公孙无言倒真是情种一个。
他向来觉得人无完人,拿捏住了人之短处,用起人来才更放心。
若公孙无言情系田莹,倒是可以为他一用。
想到这他敛起目光,低下头道:“君之真情,倒是感天动地,只是不知给你和田姬的一线生机,君是否能把握得住……”
公孙无言听闻了这话,猛一抬头,只抖着音道:“若太子肯饶我一命,当牛做马,万死不辞……”
当凤离梧与昔日的幕僚长谈完毕时,命人将那公孙无言秘密囚禁,以作他用后,便慢慢步出了密室。
当他从密室出来,身边得力的暗探,便来报姜少傅与众位同窗饮了一下午酒的事情。
凤离梧听得一皱眉,觉得这女子又在作怪,是拿了自己的话当成耳旁风。
本以为她非要磨蹭到往常散学时才会来见自己,谁知暗探通禀不久后,她便来见自己了,而且那手里也没有空着,是在酒楼打包的招牌烤鱼。
这烤鱼很有名堂,麻椒腌制入味,用竹皮穿膛炙烤,带着竹子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