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春华笑,“外祖母,言姐姐真是个和气人,我来帝都这些日子,从没见过比言姐姐更好相处的人了。”
听听这评价,和气人……
太夫人不禁笑道,“难得你们小姐妹相处的来,她得在咱家住好几日呢,你闷了就去找她玩儿。以后你们到了外头,也要知道相互帮衬才是好姐妹呢。”教导了外孙女些事务,太夫人就打发外孙女去歇着了。
大丫头朱儿坐在太夫的脚畔,用美人捶不轻不轻的为太夫人捶着腿。太夫人阖着眼睛养神,温声道,“一会儿找了那套点翠的头面出来,等言丫头走的时候记着提醒我一声,给那丫头送去。”
朱儿柔声应了。
便是太夫人说句心里话,也觉着宋嘉言不错。纵使有些私心,到底孩子们还小呢,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太夫人微微一笑,轻松入梦。
作者有话要说:家族宅门,除了争斗,也会有各种各样对女孩儿们的教导吧~而对女孩儿的教导,是正面多些,还是负面多些呢?
世间,有宋老太太这样的老太太,有秦老太太这样的老太太,自然有宁安侯太夫人这样的安享尊荣,通透明白人老太太……
☆、35晋江原创发表
纪闵摸摸宋嘉言的头,欣慰的笑了笑,就让宋嘉言去歇着了。李行远对父亲行个礼,道,“父亲母亲,我也回去了。”
孩子们也累了,宁安侯道,“去吧,今天不必温书,且休息一日。”
李行远追着宋嘉言出去,说,“言姐姐,过来过来,我给你看好东西。”拉着宋嘉言去他院里。宋嘉言一面问,“什么啊?”拐脚跟着李行远去了。李行远幼时就被抱到纪闵膝下,纪闵多年无所出,视李行远为亲子,表姐表弟,早就熟的很。
“你一见就知道了。”还神秘兮兮的。
其实李行远的院子就是与主院儿相连的一处小跨院儿而已,到他屋里,李行远把前些天得的一幅小小牛角弓给宋嘉言看。宋嘉言本就是个喜欢武刀弄棒的性子,她跟宋嘉让学过三招两式,骑马射箭都还凑合。而且,她每天早上都会去小校场练习,有模有样的。
宋嘉言的力气比起寻常女孩儿大许多,试一试这弓的力道,赞一句,“好弓啊。”
“这是父亲特意叫人做来给我的。”李行远背着两只小破手,板着臭屁兮兮的小脸说,“上次我一时不慎,输给了言姐姐。自此我是勤学苦炼,闻鸡起舞,不知言姐姐要不要跟我比试一下啊!”
宋嘉言没理会这小子,李行远斜着眼睛,还用起激将法来,“要是言姐姐怕输,就算啦。我知道,丫头们都要面子的。”
宋嘉言眯起眼睛,道,“要是我赢了,就扒了你裤子,把你屁股打肿。”
李行远小小男子汉,还是非常要面子地,脸上红红的,拍拍小胸脯,很蔑视的看宋嘉言一眼,大声道,“我才不会输给个丫头呢。”上次输给宋嘉言,李行远可是没面子了好几日呢。
李行远的嬷嬷已是听不下去了,劝道,“我的姑娘诶,在外头可不许这样说话。”好不好的要扒人家小爷的裤子……真是……若是宋嘉言真扒了李行远的裤子,真得嫁给李行远了。
纪闵正在屋里跟丈夫说话,丫环来回禀,“大爷叫着言姑娘在院子里比箭呢。”
纪闵笑,“远哥儿这是要找补回面子呢。”上次输宋嘉言的事,纪闵一清二楚。或许是输给女孩子太没面子,自此李行远倍加用功,引得纪闵宁安侯偷笑不已。
宁安侯起身道,“我去瞧瞧。”
反正没几步路,纪闵也跟着一道去了。
长辈来了,宋嘉言与李行远先给长辈见了礼。李行远是家中独子,与父母十分亲昵,自信满满,“父亲母亲,你们也来看我如何赢过言姐姐啊。”
宋嘉言瞟他一眼,“输了别咧着嘴哭才好。”
李行远不服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都不会流泪。倒是言姐姐,你要是输了,哭几鼻子我也不会笑话你。”
宋嘉言比李行远整大一年,男孩子发育晚,宋嘉言整比李行远高半头。宋嘉言活动了下手臂,纪闵见李行远的丫环小桔捧着个茶盘,茶盘上有四个银锞子,分两堆放着,问,“这是什么?”
小桔笑禀,“是大爷和言姑娘的赌注。”
李行远立刻道,“父亲母亲,你们要不要下注我赢啊?”
纪闵笑,“拿两个小银锞子,我压远哥儿赢。”还问,“侯爷,要不要你也下个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