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馨满脸喜色,又神秘兮兮地,“去我家的庄子上玩儿。”
宋嘉言有些不高兴,“你怎么不早说,我今天穿的衣裳可不是去庄子上玩儿的衣裳。”
“挺好看的,哪里不适合了,好的很。”姚馨亲热的拉着宋嘉言的手,道,“我的车大,阿言,你来跟我一起坐。”
如今来都来了,宋嘉言只好任姚馨安排,一面道,“以后可不许这样遮遮掩掩的了,怎么还只叫我一个。也就是我二妹妹,不挑你的理。”实际上宋嘉言根本不想跟姚馨这种奇葩打交道。
“知道知道,你们一家子都是好人。”公主府的车驾更是早就备好的,姚馨直接拉着宋嘉言上了车。并不是县主规制的马车,不过,也做的相当考究,比起宋家的马车更加宽敞,里面有固定的矮几,还拢着暖暖的炭盆,有茶水干果之类拿来解闷儿的吃食。
坐上去,垫子也软的很。
宋嘉言早看出姚馨这是有猫腻,低声问她,“你别瞒我,这是要去哪儿?”
姚馨偷笑,凑在宋嘉言的耳边,“就是去我家庄子,不过,有个人想见你。”
宋嘉言狐疑地,“谁啊?”还能请动姚馨出面儿,她认识这样厉害的人物么?
姚馨笑,“真个笨,除了吴大人,还有谁?”
宋嘉言皱眉,“阿双哥想见我,到我家去就行了,怎么倒要托你把我糊弄出来?”
“我哪儿知道呢?是阿玉叫我这么做的,我自然就这么做啦。”能够被吴玉请托,姚馨非常开心,忙不迭的把事办好了。
吴双要通过姚馨来见她,可是,近些天没见吴双上门儿啊?莫不是出什么事了?
宋嘉言疑惑不解的随姚馨去了长公主的庄子上,倒是姚馨,不知道在自己想什么美事儿,一路傻兮兮的偷乐数次。
到庄子上一见到吴双,宋嘉言就知道为啥吴双要通过姚馨来请她出来了,吴双唇角一块青紫,至今未褪,可想而知先时是什么光景了。
姚馨见吴双脸上有伤,也相当惊讶,不待她寒暄两句,便被吴玉拖走了,省得姚馨没眼力做电灯炮。
宋嘉言上前仔细瞧着吴忧唇角的伤,问,“这是怎么了?”
吴双拉住宋嘉言的手,笑道,“没事儿,正好这两日我请了假,咱们难得见面。”
“不会是你惹表舅生气了吧?”说着,宋嘉言摸一摸吴双的唇角,好心疼哦。这么漂亮的脸,哪里舍得打一下呢?
“我做了一件事,得罪了岳父大人。”
宋嘉言惊,“爹爹打的你啊?”忙问,“你做什么了?”除了教育宋嘉让宋嘉诺,宋荣寻常都是以斯文人自居的啊。
吴双拉着宋嘉言的手往亭中长椅上坐了,正是冬天,这亭子里三面围了蜀锦,又置了炭盆,半点儿不冷。已令丫环婆子退下,吴双便把辛竹筝算计他的事原原本本与宋嘉言说了,宋嘉言唇角一勾,讥诮道,“看不出她还有这种胆量!”
“你 怎么自己去干,该跟我商量商量,根本不必她去跳湖,我自有办法悄无声的收拾了她。”若别的事,宋嘉言忍一忍让一让啥的,倒是无妨,她并不是个很喜欢计较的 人。辛竹筝早对吴双想入非非,宋嘉言也知道,不过,辛竹筝想一想是无妨的,如今竟然胆大包天、敢下手抢她的男人,她定要叫辛竹筝好看!
宋 嘉言道,“我看她是脑子有问题,以为跳个湖,在你面前失了名节就能跟你在一处!”接着,宋嘉言说了与宋荣一模一样的话,“别说这事儿没成,就算成了,也不 过是她自打嘴巴,我也绝不会把你拱手让人!”使出这样的招数,辛竹筝不一定是打了做正室的心。人若鬼迷心窍,就是做丫头做妾做猫做狗也是愿意的。但,宋嘉 言根本没有给吴双收丫头纳妾的意思!别说什么亲戚不亲戚的话,辛竹筝敢起这贼心,就根本没把她当成亲戚!事关自己男人,宋嘉言更不会念及旧情!
生了一回辛竹筝的气,宋嘉言又忍不住去摸吴双的唇角,说,“爹爹打你,估计是气你没有将事私下解决。她跳湖淹死倒罢了,偏被彭家公子救起,你跟彭家公子没什么吧?”
真是亲父女。
吴双暗自感叹,笑道,“难道我还嫌丢人不够,要拉上彭公子一道看咱们的笑话?彭公子完全是赶巧了。”
宋嘉言道,“没事,我爹爹这人,只有对自己人才这样严厉。我哥自小挨的打就不必说了,就连大姨母家的表弟也挨过我爹爹的打。他肯定是气狠了,才会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