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从云南带回来的,还有些上等的玉石,大大小小的一人一匣子。
唐惜春觉着,这青云观,不只是青云道长有钱,周湄肯定也很有钱。
这天大家都睡的比较晚,周湄的房间与他们在同一个院子里,待唐惜春要回屋时,周湄唤住他道,“惜春,明天有空没?”
唐惜春不解,还是老实道,“有空,我没什么事。”就是照看菜园子,现在天冷,菜园子里就剩下萝卜白菜,几样耐寒的菜了。
周湄点点头,“明天我来找你。”
“什么事?”不会又戏弄他吧?唐惜春满身戒备。
薄薄月色之下,周湄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他长身玉立,斜倚房门,对着唐惜春勾勾手指,“不如你来我屋里,咱们秉烛夜谈。”
唐惜春板着脸,“多谢厚爱,我们人妖殊途,你还是找别人侍寝吧。”
周湄笑笑,做个遗憾的表情,回自己屋了。
唐惜时劝唐惜春,“二师兄就是爱开玩笑,惜春,你别放心上。”
想到今天被姓二的这一番戏弄,这该死的唐惜时竟然还好坏不分是非不明吃里爬外的替周湄说好话!唐惜春火冒三丈,一指自己屋门,“你给我进去!”
关键是唐惜春这脸色有点不大对啊!唐惜时有些犹豫,“做什么?”
唐惜春一脚就把唐惜时踹屋去,怒道,“干什么!谈一谈小梅花儿!”
☆、我们是兄弟
唐惜春倒不是对小梅花儿的事好奇,他自己就是个风流胚子,唐惜时虽说比他小一岁,真正算下来只小他半个月而已。唐惜时这个年纪,对女孩子有好感太正常了。
唐惜春是想教训一下唐惜时吃里爬外里外不分是非不明的价值观,同时打听打听周湄的底细。
不过,既然拿小梅花儿做了个幌子,唐惜春就先说小梅花儿了,坐在床上问,“小梅花儿是怎么回事?”
“皓月胡说八道,没有的事。”
唐惜春拿出兄长的架子,“要不我去山下卖白肉胡饼的店里打听打听?”
唐惜时相当铁口,“你打听也是没有的事。”
唐惜春眼睛微眯,“那我跟老爹说你看上了个卖胡饼的丫头,叫父亲花几两银子买她入府给你做小。”
唐惜时瞪眼,终于有些紧张唐惜春的口无遮拦,连忙道,“惜春,你可别乱说!我跟那个小梅花儿真的没什么!”
“编!你就编吧!”唐惜春找出痒痒挠挠背,好整以暇地讽刺唐惜时,“我可信哪?”上下打量面憨心活的唐惜时两眼,唐惜春使唤道,“去厨房给我拎壶开水过来,顺便好好想想,怎么编的周全些好糊弄过我去。”
唐惜时坐着不动,道,“你要泡脚,自己去打水。”
唐惜春拿痒痒挠敲唐惜时大腿一下子,揭他老底道,“在家装的圣人一样,把身边丫环饥渴的直爬墙,不想在山上左一朵小梅花儿、右一朵小菊花儿的勾搭,唐惜时,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唐惜时已经耳聪目明的听到院子里有师兄弟在偷笑了,他急急捂住唐惜春的嘴,道,“好,好,我去给你打开水,你快闭嘴吧,他们都在偷听咱们说话呢。”
唐惜春眼一横,“身正不怕影斜,脚正不怕鞋歪,你要问心无愧,怕我说啊。快去打水,不然有你好看。”
唐惜时生平头一遭在唐惜春手里吃蹩,闷声闷气的给唐惜春打洗脚水去了。
唐惜春自己也没闲着,他端着洗脚的木盆在院中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又去唐惜时屋里,把唐惜时泡脚的盆也拿出来,给唐惜时在盆里预备好冷水。
待唐惜时提水回来,唐惜春两个盆都摆好了,道,“一起泡,你也把自己干的那些丢脸事跟我坦白从宽。”
唐惜时与唐惜春在床上并排坐着,道,“来,我先给你兑热水。”
唐惜春脱了鞋袜,卷起裤腿,露出纤秀白晳的小腿,待唐惜时倒些热水,唐惜春就把脚丫子伸进去试试水温,“行了,够热了。”
唐惜时自己也开始泡脚,说,“现在天凉了,这被子是不是太薄了,晚上冷不冷?”
唐惜春根本不吃这一套,拍拍唐惜时的大腿给他提个醒,“小梅花儿!”
唐惜时心说,唐惜春上辈子一定是属王八的,怎么咬中就不松口了呢!
见唐惜时死活不说,唐惜春故意问,“你是不是真看上人家了?若不想纳妾,娶做正妻的话起码得叫祖母先去瞧瞧那丫头的品性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