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丹吉措舔了舔嘴唇,鼓起勇气说道:“旺吉,你好久都没有……我们,我们,我们做吧,好么?”
阿巴旺吉一愣,狠狠咽掉一口唾沫,迅速回绝:“不要了。你身体不好,以后再说吧。”
“我可以的,可以做的,我就是走路走得不好,脚有些软,但是,但是可以和你,和你……你试一次就知道的,我没有那么衰弱的!”丹吉措用手臂揽住男人的脖子,急迫地争辩。粉白色的嘴巴贴上男人的下巴,殷切地期盼。
“丹吉措……”大总管抱着怀里的人,又是喜欢又是心疼,胸腔子里的理智和欲念这两股子蛮力就地掐架互搏,一时间真是进退两难;退是很舍不得,进又怕伤到了小仙鹤。
大总管最爱的就是丹吉措的温柔和对他的依赖。有个人会乐意把他当作一座山一样依靠,会乐意一直陪在他身旁,不离不弃。男人以前从来没品尝过,被人粘着,赖着,纠缠着的滋味是这般甜美。这小仙鹤心肝宝贝儿真是比蜂蜜泡梨还要甜蜜,比麦芽花花糖还要黏糊!
阿巴旺吉凑上嘴唇,吻住丹吉措这些日子慢慢养得饱满鼓胀的脸蛋,缓缓划到耳垂和脖颈,尽量温柔地吸吮每一块小肉,手指小心翼翼地摸上丹吉措的胸膛,想去解衣钮。
嘭嘭嘭!
一楼门口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哪个深更半夜的砸门?敲什么敲?!”男人蓦然扭过头怒吼,声音里夹杂着好事被人打断时迸出的一连串暴躁火星儿。
敲门的是大总管的护卫来旺,敲的是一层偏屋的木头门,却没想到大总管彪悍的一声怒吼从二层花楼里传出来。这楼上楼下的果然有暧昧,来旺尴尬地咳了咳,战战兢兢地向大总管报告,隔壁村两家责卡打起来了。
那两户人家白天争抢田地沟垄里用来灌溉的水,结下了梁子,这会儿各自带着亲族和庄丁,趁夜抄家伙要干仗打架。大总管无奈,披上罩袍,带了几个家丁前去劝架灭火,把那两拨人戳着鼻子臭骂了一顿。大总管虽然手里没有亮家伙,猎枪都没有带,讲话却还是有一些威严,铿铿锵锵骂得一群人不敢抬头,于是全部灰溜溜地拾起家伙滚走。
夜深人静,大总管独自钻到山坳里泡温泉。
热汩汩的白水泼溅在身体上,每一寸肌肤都能弹射出焦躁的火星儿。男人将脊背靠在池子沿上,脖颈扬起,身体徐徐地抖动,涨满的欲望在掌心里勃起,抽动。他大口大口地吸进热气,热浪在体内冲突交汇,最终在掌心喷射而出,缓缓地瘫软下去。
初春的泸沽湖漫溢着春情。
高山上的融雪汇作无数条小溪,泄入河道,最终灌入湖水。碧蓝幽静的湖泊就像云顶寨里十六七岁的美丽姑娘,身躯慢慢地丰满,充盈。
丹吉措坐在木头轮椅上,柔软的风拂面而过。他遥望着男人驾了猪槽小船,满载一船的鱼儿,渔歌飘旋,船身划破山影,荡开心帘。
寨子里新结交了阿柱的几个姑娘背上猪草筐,脸蛋挂着甜笑,嘴里哼唱着情歌,结伴向格姆女神山的山脚走去。
“高山青藤扭成绳,
我俩像青藤缠绕不离分。
天上大雁对对飞,
我俩像大雁比翼双双飞!
啊哈巴啦……
花儿会凋谢,
河水会流走。
心上的阿哥哥啊,
你的心能否永不变?
啊哈巴啦,啊哈巴啦……“
猪槽船载满一湖圆润的歌声,悠悠地漂来。
大总管把捕捞上来的鲜鱼就地洗净宰杀,拿一口小煎锅架在火堆上,把鱼儿煎烤成腹背金黄,递到丹吉措嘴边。酥松软嫩的鱼肉,吃到两个人的嘴里,各自在舌尖心下往复品味的,却都是昨夜没有吃到的那一顿香肉。
丹吉措好奇地伸手指一指结队上山的姑娘:“那些女子进山去做什么?”
大总管挑眉看了看:“今天这日子……应当是进山去拜祭生殖洞。”
“什么……什么洞?”
大总管嘴唇轻动,笑着解释:“呵呵,就是格姆女神山深处的一处洞穴,洞里有一块象征男人的钟乳石柱。村寨里那些到了年龄的女人,每年就会去那个洞里膜拜那一根石柱,向女神祈求生子。”
“哦,还有这样的习俗?”丹吉措觉得有趣。
“嗯,呵呵呵呵,她们会去吸吮那根石柱顶端凹处贮存的岩水,认为那是生殖神的那玩意儿……嗯……只要吃进去就会受孕……”男人说到这里忍不住抖了抖肩膀,抖出几声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