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丹吉措的脸立时就涨红了,涨得像窗台上码起的那几只熟柿子,脑海里只一闪而过某些令他无比羞耻的情形,就直接软绵绵地瘫了,瘫成砧板上的一坨软肉,动弹不得,嘴里进进出出的气儿都要化了。
脸颊绯红,唇早就被吻肿,颈间胸膛遍布红斑齿痕,像是一汪春池里横过无数枝碧桃,水润泠汀地动人。
他却不知,自己被情火浸淫后的这副样子,最是惹祸勾人。
大总管盯着身下贴伏的人,俩眼已然发直,一颗老心都停跳了。
那一张熟透的脸蛋上还挂着梨涡,涡里又旋进一枚小痣,让人只看一眼,就要醉倒在纯美的漩涡里。
这小仙鹤若论容貌远非什么俊美绝色,个中难掩的韵致却点点滴滴都噙在眉梢嘴角。
这样的妙人,哪个爷们儿能撑得住!
大总管那一颗方才还在欢实跳跃的心,胸腔子里重重地一沉,哐当砸到了谷底。
愈是觉得小仙鹤这样美好,愈是怕自己抓不住他,怕他飞走。
想要占有他。
也许只有从里到外占了这个身子,这人才能彻彻底底属于自己。
阿巴旺吉暗自环顾一圈儿,迅速伸手到灶台一角的黑陶罐里沾了些油料,滑滑腻腻的,糊满整只中指。
于是侧倚上灶案,抱紧怀中的人,伸手到两腿之间,掌根抚上丹吉措软软的两瓣小臀,慢慢地搓,手指在臀关处轻揉。
丹吉措惊恐地将整张脸埋进男人两块胸肌之间的沟壑,鸵鸟状态,紧闭俩眼,竭尽全力地装死!
阿巴旺吉只得极力绷住笑,在耳畔说道:“别怕,屁股放松点儿,嗯,你这么紧,我咋能进得去?”
屁股放松,怎么放松?
丹吉措愈是瞎琢磨,就愈发的紧,整个身子都蜷缩成一只大虾米,还是煮熟了的大虾,一身的嫩皮儿涨得红彤彤的,薄皮里头都能看得到一丝丝充血的红色筋脉。
“咳,瞧这傻样子!……”
大总管叹气,心里止不住地怜爱,埋头吻住人,用唇舌占住怀中人的心思,两掌慢慢地揉,把丹吉措的身子揉到最软。适才刚刚饱尝过激情的身子,这会儿鲜嫩无比,一掐就能掐出水儿来。
“宝贝儿,抱着我,别怕……慢慢来……”
阿巴旺吉不由自主地将嗓音降到最低,放到最软,软到他自己都快认不得自己,竟然可以对一个人这般迁就和柔软。轻托起丹吉措的一条腿,高高地架到自己腰上,露出最隐秘处那一枚紧紧旋闭的穴。
轻抚小俊人儿的脊背,绷紧的一只大虾米越来越软,褪掉了硬壳,露出内里粉扑扑的血肉,于是手指轻缓用力,探进了洞口。
丹吉措环绕在男人脖颈上的手臂骤然一紧,手指抓上男人脑后的黑发。
“唔,唔……嗯……”
从未被人染指的身体,最生疏脆弱的一层膜,即使是再轻柔的进取,仍无可避免一阵陌生的痛,直勾勾钻入股间。
一节一节更深地探入,充满,轻轻地摩挲柔嫩的四壁。奇异不适的触感,像是被那一根指头挠上了心房,又麻又痒又痛。
最无遮无挡的地方遭人窥破,侵入。
进退不得,无处可逃,彷徨失措。
惊惧委屈的泪一下子漾出眼睫,吓停了男人的手指。
“咋了,很疼?这么难受?……”
阿巴旺吉不由得皱紧眉头,绷着一张脸,表情并不比丹吉措更轻松。当真是好几年没再做过那事,常年在火炉子上干烤快要把人烤蔫儿了,自己都有些生疏了,“手艺”竟然退步了这许多?!
头一回就这么糟糕……
“唔……害怕……怎么是这样的呢……”丹吉措神色彷徨不安。
“……嗯,不舒服就别来了。”
恋恋不舍的手指,缓缓地退出。
大总管的脸色微蜡,心头难掩一阵失落和懊恼,懊悔自己也许有些太着急了。
那一根手指骤然退缩而走,丹吉措心头一凉,方才被充满的身子蓦然空落落的,像是被人一把抽走了魂魄,竟比被强行撑开时的疼痛滋味还要难过!
“别,嗯,没有很疼,别走么,你进来么……”他哼唧着送上嘴唇,渴求地亲吻男人的粗糙下巴。
两个人的心同时惊抖,四肢层层环抱,抓紧对方。手指寸寸没入,丹吉措的牙齿在下唇啃出月牙形的白色印痕,眼角泪花不断。
那一指分明像是有灵的活物,竟可以探寻到他心底埋藏最深、羞于示人的欲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