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跟着他们走一定有肉吃,前世那么多年没听说过中央军方领导去了儿子的,赵宝既然没出事,宋清虚能力比赵宝高出几百个段数,还能不如他了?
吴革命是个很知情趣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他这个名字,蒋梦麟几乎都猜不出他是个苗红根正红军家庭里出身的人。
吴革命其实说倒霉也挺倒霉,说好运也挺好运的,他爹妈都是跟着老爷子打江山过来的,特别是他父亲,曾和朱德元帅同在战场离过功,是个有头脑有勇有谋的机智人物!他母亲则更牛,在部队后勤担任医疗队队长,曾经照顾过一个很有威名的老元帅,甚至曾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那元帅夸奖过!照理说这样的人家,生出来的孩子早该早早的在帝都守成了,吴革命现在这样官位也不冤枉,但事实却从没有那么美好。
吴革命的父亲在立功后的一次战役中失去了双腿摔坏了脊椎,虽然最后还是险险地保住了性命,但一辈子也就站不起来了,这样的拖累自然不可能再留在军中,于是吴革命一家就留在了部队解放了的一处村子中慢慢的安定了下来。
但战后随后而来的就是长久不安的动荡,吴革命他爹终于在饥寒交迫中无奈地饿死了,母亲也苦地面黄肌瘦,最后母子二人求生意志太强,硬是发奋互相搀扶着来到了帝都,正好,从前那个被吴母照顾的老元帅还精神硬朗,听说了吴家后来跌宕的遭遇,再看着吴母原本娇俏秀丽的脸蛋竟然被生活磨砺地又糙又黄,最后更是听到吴父活活被饿死的消息,一时间心里唏嘘不已,那些从前的老兵们为这天下奉献了一生,却很少能有善终的,加上吴母对他有恩,他这时手上也有了权力,于是良心一不安,就把吴革命收在了门下,最后更是替他牵线搭桥娶到了张家的大闺女,吴革命先是靠着老父老母的贵人,后是靠着妻子的娘家,一路就这样飞黄腾达了。
但他可很会玩,一点也不像曾经苦过的模样,蒋梦麟那块工程的地皮早就批下来了,可是为了开展工作,以及日后后续工程的稳定,他还是听了白家的意见在g省寸步不离地盯梢,反正只要等到工程开始动工,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毕竟是军事项目,吴革命他们即使是想要动,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够不够。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害怕自己会行差踏错。
蒋梦麟从更衣室里出来,在房间内的床上坐下,用浴巾擦了擦一头的水珠,轻轻地叹了一声,翻出手机来翻看电话簿。
他今天被吴革命他们邀请来g市郊区骑马,但是天气太热,他只是在旁观席上看了一会儿就热的有些受不了了,于是提早回休息室来洗个澡,现在通体舒泰。他虽然会骑马,但是却不愿意在众人面前耍猴儿
似的表演,太难看了。
手指在宋清虚的名字上停顿了一会儿,蒋梦麟还是按下,凑在耳边,嘟声过后,电话被接通:“你好,西部2772团。请问找谁。”
蒋梦麟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问:“宋清虚在吗?”
“请稍等,”那头不紧不慢地说了这么一句,过后又开口:“不好意思,宋营长正在演习,现在不方便接电话,如果可以的话,半个月后再打来吧。”
蒋梦麟挂了电话,心里有点沉,这就是还没回来了?
部队里现在在有意隐瞒家属,现在大中午的,西部又干又燥,演习个鬼?
门口忽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蒋梦麟指尖一颤,满脸的担忧如同潮水般褪去,声音变得清冷:“请进。”
大门滴的一声被打开,随后是轻微的滚动声,蒋梦麟擦着头发侧头看去,原来是服务生推进来一车餐点。
他现在所在的这家会所位于g省省会g市边郊,g市原本是寸土寸金的,可这会所却占地极大,不仅有宽广的跑马场,还备有绝对不显狭窄的高尔夫球场和各色稍小些的运动场地,其他的休闲设备诸如私人影院健身场所泳池温泉更是数不胜数,蒋梦麟前世从未听说过有那么个地方,但这一辈子级别到了,就总会得知很多从前都无法想象的东西,就好比现在,服务生推进来的一车豪宴,竟然只是一顿午餐。但这菜色之丰盛,恐怕连帝都的京师酒店也无法相提并论。
由于天气炎热,一车菜中间那层全是凉的,最顶上的主菜五彩斑斓,蒋梦麟看着新奇,挑眉问:“这什么?”
侍应生是个绝对不超过二十五岁的小姑娘,在这种地方上班,体型外貌挑剔地很,她也并不穿着很古板的工作装,而是一袭轻便的运动装束,上衣很短,能看到小巧圆润的肚脐,和腰间紧致白皙的肌肤,腰细地盈盈一手可握。裤子则更短,露出下半个挺翘弹性十足的臀部,腿很长,又笔直,皮肤细嫩,足踝精巧纤细,脚掌赤裸地踩在地毯上,地毯式卡其色的,衬得她皮肤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