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当然想不到自己成了某些脑袋之中的“祸水”,正听小倩呆呆问:“谢长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长安还没有开口,金主手指一点,指向谢长安:“罪魁祸首是他,是他先袭击我的……总之,一个都不能放过!”
——这个要求太有创意了。
纪清跟苏蓉蓉不约而同翻了个白眼,然后纪清及时地补了一刀:“别忘了哦,还有旁边那个扑克脸。”
廉雨很荣幸,自己被钦点为“扑克脸”。
孙局很头疼:算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无视人民内部矛盾,专注一致对外吧。
纪清跟苏蓉蓉两只,留着以后慢慢处理,现在关键是拿下嫌疑人,先平消了朱先生的怒火才好。
于是孙局立刻露出一副正义凛然地表情:“请跟我们走一趟!”
小倩很紧张:被抓去的话,会不会泄底?
谢长安看到两名警员逼近,当下身子绷紧。
小倩察觉他的异样,急忙在他胸前一按,谢长安垂眸看她,微微蹙眉。
小倩冲他摇摇头,回头看向警员,挤出一个笑来:“先等等,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回头看一眼谢长安:“你伤过他吗?”
谢长安淡淡摇头。
小倩大大地松了口气,急忙对警员说:“你们看,他明明没有动手。”
健身房的经理在一边小声说:“是朱先生的三个保镖……”
小倩汗毛倒竖:“保镖?”
经理低头:“有一个手骨好像断了,刚送去医院……两个还在昏迷中……”
小倩看向谢长安,无法置信。
谢长安本什么也不想说,然而看着她黑白分明的双眼:“他们先动手的。”
旁边纪清有些惊讶,问:“他们三个打你一个?”
谢长安点头。
苏蓉蓉的目光在金主跟谢长安之间徘徊,敏锐地嗅到一丝异样,并且提出一个关键性问题:“为什么他们要动手?”
这个答案有点难以启齿。
谢长安却冷笑:“他……”抬手指着金主,“说要出钱买我,我不应,便动手。”
苏蓉蓉实在忍不住,伸手在胸前握拳做了个“就知道如此”的动作,一脸兴奋。
纪清斜视她。
苏蓉蓉才又正色,小声咬耳朵:“我只说我猜中了而已,并没有为这种剧情拍掌叫好,别白眼人家嘛。”
然后苏蓉蓉又提出一个重量级问题:“他出多少钱?”
谢长安皱眉:“我不想回答。”
苏蓉蓉有点遗憾,但她是一个好奇心充足而且不会轻易放弃的女纸!于是转而采访当事人金主:“请问你出多少钱买道长表弟?”
金主很气愤,以领导人的手势断然拒绝:“这关你什么事儿?你是警察还是记者啊?我出十万甚至三十万他都没答应的事儿,我需要跟你说吗?”
苏蓉蓉很满意:“谢谢,你不需要。”
孙局的脸很黑。
就算大家都风闻过朱先生有那方面的嗜好……但那毕竟没有光明正大公开。
现在要不要抖在太阳底下让人尽皆知啊。
孙局忍不住望天,两行泪从眼角流出来,在他光辉灿烂的职业生涯里,从未有像这一次这么丢脸的一刻。
不仅是为了身边这位得罪不起的朱先生,更是为了这两个不成器的女下属……
还有这群带在身边的心腹们,一个个眼神都变得有些奇怪。
这完全就是职业以及人生中的污点。
鉴于周围围观群众有越来越多的趋势,更为了避免有人做出手机拍摄然后是上传网上这种无节操的举动,身为一个有头有脸的警界人物,孙局需要做出一个果断的决策——
耳旁忽然响起了惊心动魄地警车声。
然后,两辆警车前后相继,声势浩大,以吸引眼球的姿态闯入现场,车上跳下数条彪形大汉,领头的一个身材高大浓眉大眼的男人还没走上前,就放声大吼:“纪清,苏蓉蓉!”
原本两个女警,一个跟女流氓似的吊儿郎当,一个跟癞皮狗似的漫不经心,在见了来人之后,不约而同精神焕发起来。
“队长!”昂首挺胸地回答,活脱脱一对儿红色娘子军风范,斗志高昂的绝对能干死南霸天。
孙局很震惊:这是在练习变脸还是变身怎么着?
又看向赶来现场的刑警队长:这还是唯恐天下不乱非要来插一脚是怎么着?他分明都快要做出英明决定了呀,为什么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