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宋陵澄便觉得肚皮下动了下,像小脚在踢,很用力地踢动,而且不只是一个。
宋陵澄一下就震住了,沈司珩动作也有些愣住,手掌贴着她的肚皮,掌心下明显的胎动让沈司珩心里突然涌起股很奇妙的感动,这种感动比刚知道自己初为人父的那一瞬间还要强烈,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觉到宋陵澄肚子里孕育着的小生命。
这也是宋陵澄第一次感受到这么强烈的胎动,很惊奇地扭头望沈司珩:“他们是不是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在踢你呢。”
沈司珩垂眸望她:“明明就在踢你。”
话音刚落掌心下又感受到了一次很强烈的踢动。
宋陵澄得意地捏着沈司珩的手掌:“看,我儿子多护着他们的娘,叫你以后再敢欺负人。”
沈司珩唇角勾出些柔和的弧度,轻揉着她的肚皮,缓缓低下头来,吻上她的唇。
沈司珩一吻她宋陵澄就有些晕眩,吻着吻着捂着口袋的手就慢慢松了下来,反手勾住他的脖子,等吻得彼此都有些气喘吁吁时,沈司珩掌心里多了块莹润的古玉佩。
“宋陵澄。”沈司珩嗓音有些沙哑,低头望着眼神依然有些迷离的宋陵澄,掌心里捏着的玉佩举向宋陵澄。
“……”宋陵澄眼神陡的清明起来,下意识就伸手要去夺,指尖刚碰上,沈司珩手掌已经迅速合上。
宋陵澄突然很担心地盯着他望。
“我没事。”沈司珩嗓音柔软了下来,摊开了手里捏着的玉佩,指尖捏着举起,细细打量。
宋陵澄注意力也被玉佩吸引去,刚看了会儿眉心就拧了起来:“怎么好像又多了几道裂痕?”
☆、064.晋江独发
沈司珩指尖捏着举起,果然看到了几道裂痕,不大,却依然可以看得清晰。
宋陵澄侧着头打量,下意识想伸手去拿,指尖还没碰到就被沈司珩拍开了。
“瞎动什么。”
宋陵澄有些不平地撅着嘴:“是谁被一块玉佩给弄晕的。”
沈司珩没回她,只是盯着玉佩来回打量,就是不让宋陵澄碰。
宋陵澄抢了几次抢不着,也就气鼓鼓地半倚在他的怀里不说话。
沈司珩也不说话,只是盯着玉佩看。
宋陵澄也不知道这玉佩到底有什么值得端详这么久的地方,他不说话她闷得有些无聊,手肘轻轻捅了捅他的肋骨:“诶,看出什么来没啊。”
“没有。”
宋陵澄扭头望他:“还是没想起来?”
沈司珩瞥她一眼:“我现在想没想起来还有那么重要?”
这个问题宋陵澄回答不出来。
沈司珩捏了捏她的脸,没再说话,只是打量着手中的玉佩,若有所思。
后半夜的时候宋陵澄直接趴在沈司珩怀里睡过去了,沈司珩一夜未眠。
第二天沈司珩身体已经没什么问题,一大早就出了院,本来要去上班,被宋陵澄强行要求在家休息了一天,第三天时沈司珩已经恢复成那个精神抖擞的沈司珩。
下班时沈司珩约了楚凝一起吃饭。
“楚凝,这个玉佩能卖我吗?多少钱都行。”吃饭时,沈司珩捏着玉佩上的红绳,问道。
楚凝神色有些许不自在,视线从他捏着的玉佩转移到了他脸上:“你要买这个玉佩做什么?”
沈司珩没明说,只是望她:“方便卖吗?”
“它……对你很重要?”
沈司珩迟疑了下:“大概吧。”
楚凝沉默了会儿,望向他:“司珩,很抱歉,这个玉佩我不能卖给你。”
沈司珩神色没动:“为什么?”
“我不愿意。”楚凝伸手拿回了玉佩。
沈司珩没伸手去抢,只是望她:“我记得你当时说,不是你的?”
楚凝抿着唇,沉默了会儿:“对,东西掉在我身上,我捡的。”
沈司珩若有所思:“六年前?”
又补充了句:“我们一起出车祸的时候?”
楚凝没承认也没否认,侧头望他:“司珩,说实话,自从那次车祸后,我觉得你完全变了个人。”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楚凝补充,眼睛一直定定望他,“司珩,我记得以前都是你追在我身后跑的,现在,似乎换成我了,人大概都是犯贱的,唾手可得时看不上,可是当有一天发现真的失去时,突然又舍不得了。”
“我不是沈司珩。”
沈司珩留下这句话后走了。饭菜刚上来,还冒着热气,却已经人走茶凉。
楚凝盯着满桌的菜,神色有些黯,静坐了会儿,给韩一凭打了电话,约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