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还小,看不到那么远的。】
陆时秋觉得有时候四乙说得也不一定都是对的,他抱着女儿得意洋洋道,“可她确实不哭了呀?”
1111无言以对。
等木氏三人回到家,陆时秋脸都快笑僵了,把自己折腾得精疲力尽,孩子还是很有精神。
木氏刚回到家,陆时秋就把女儿塞了过去。
谁知囡囡咧嘴大哭,陆时秋只能手忙脚乱又接了过来。
他离得近了才闻到木氏身上全是烧烤的味道,倒是不难闻,还很香。可是他女儿受不了这么重的味道,他抱着孩子往后退了几步,“你先去洗个澡吧。这些味道太呛鼻子了。”
木氏心疼女儿,拿了换洗衣物很快出去。
等木氏喂完奶,囡囡又不要她了。陆时秋接过来,哄了她半个时辰,她才沉沉睡去。
木氏也没急着睡,而是把今天卖的铜板拿出来数。
数完钱后,她眼睛眯成一条线,“竟赚了这么多?”
她相公之前跟家里人说有二两银子,她当时就觉得挺多的。也没怀疑相公的话。
没想到她自己摆一晚就能挣到二两银子。
陆时秋笑着解释,“还有一半是给顾家饭馆的。毕竟是人家提供的方子。”
就算只有一半,那还有一两银子啊。一个月就能有三十两了。
她咧嘴笑,“我的天,顾家饭馆太大方了。”
陆时秋没有多解释,“好了,把钱收起来,赶紧睡吧。”
第二天一早,陆时秋就去东市牵回一只羊,这羊就交给大丫和二丫羊。羊奶四个丫头分着喝。就这还剩不少。陆时秋,木氏和老太太的孙子也都跟着一块喝了。
也正因此,老太太才没有嫌弃他们家里养羊。
过了两天,一家人吃完早饭后,陆时秋独自去了牙行。
就算他不打算换房子,可他手头留这么多闲钱也不是个事儿。
他就想买些良田,每年租出去,还能收三成租子,让钱生钱。
牙纪得知他来意,十分遗憾地跟他说,“咱们盐俭县的田,绝大多数都在那些有钱有势人手中。他们轻易不会出售。至于那些家里有田的平民百姓,除非家里发生大变故也不会卖田。”
田地是农民的根,卖田是败家之兆。轻易不会有人出售田地的。就算有,那也会优先卖给族里,而不是到牙行这边。
陆时秋没想到田地那么难买,刚要转身离去。
牙纪把他叫住,“如果您手头的钱不急着用,不一定非得买田产,买宅子也不错。每个月租出去,也能收不少租金。”
陆时秋有些好奇,“这边宅子都什么价位?”
牙纪见他来了兴致,立刻热心介绍,“如果你想方便租出去,建议你选择离书院比较近或是县城中心的田产。价格从百两到上千两不等。”
陆时秋瞠目结舌,这么贵?
牙纪摇头,“其实不贵的。县城的房子很少,都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买下来也不愁租。”
陆时秋让牙纪带自己去看房子。
他首先考虑的自然是县城中心地带。也就是他居住的这片区域,离夜市最近。很好租出去。
但是价钱把陆时秋吓住了。
占地大小只有两分,一间漏风漏雨的土坯房,半边墙都塌了,屋顶的茅草早就飞得无影无踪,外面连堵院墙都没有,只有枯树枝扎成的篱笆,在他们乡下连一吊钱都不值,在这里居然要一百两。
抢钱呐?
又看了几家,一家比一家贵。
陆时秋越看越心塞。他想要能住他们全家至少得要四间青砖瓦房,这样的一进院子居然要四百两,几乎花掉他的大半身家。
陆时秋当然不舍得。
红树村才是他的根,他的家,他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他还打算明年开春回老家盖上三间大瓦房呢。在县城买这么贵的房,他下不了决心。
他的钱要花在刀刃上,买田可以有产出,也很利于出手,在他心里是上上之选。
于是他冲牙行道,“如果你们这边有田产,哪怕不多,几亩也成,到葫芦巷第一家找我。我叫陆时秋。”
牙纪面色有些不怎么好看,可对方不买,他也没办法。
天快黑的时候,陆时夏送来四桶海鲜和几麻袋粗粮。
他动作麻利把东西全部搬进屋里,接过大丫递过来的水,坐下来咕嘟喝个精光,喘了口气才道,“爹让我跟你说,孩子还小,日子还长着,让你省着点花。”
说完把剩下的钱递给陆时秋。
陆时秋都被老头这一手给弄懵了。
粗粮?他也就是蒸馒头的时候,才会放点进去。大多时候吃的还是细粮。
陆时秋也没纠结这个,大不了这些粗粮当房租给老太太,反正他们家吃的都是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