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上去吧。”
项焯也没有纠结是不是得罪他了,转身再也忍不住扶着他未受伤的手臂,强忍着好一会儿的泪意迅速涌上眼眶,进入马车后立即就啪啪的掉落下来。
“别哭,伤势并不重,毒解了就没事了。”
没受伤的手伸过去替他擦去眼泪,景熙然心疼的道:“这次辛苦你了。”
他为他的做的事,他都听幽冥暗卫说了,他做得很好,很能干,让人刮目相看!
“嗯……”
猛烈的摇摇头,项焯有些哽咽:“我,我没做什么,辛苦的是凉凉他们。”
“你也做得很好。”
景熙然将他拉进怀里,项焯小心的不让自己碰到他受伤的手臂,看到那缠得厚厚的绷带,好不容易忍住泪意又迅速涌上眼眶,不过他没有放任自己继续掉眼泪,因为待会儿他们还要面见皇帝,仪容不整也是欺君。
千余人的轻骑再次跑了起来,百姓们纷纷让道,坐在马车里的准夫夫二人也被一起带去了皇宫,谁都没有注意到,距离南城门不远的一个铺子二楼,太子秦云深竟没有去上早朝,而是跟叶添一起坐在那里,全程目睹了所有的经过。
“这下皇上的计谋要彻底的落空了。”
等到已经看不到队伍的影子,叶添边说边拉上窗户,太子殿下知道今日的早朝不清净,索性就称病没去了,省得又被皇帝点名,无端端得罪与淮阳候府交好的那些人。
“一开始就注定不可能成功。”
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秦云深继续淡淡的说道:“铁甲卫和幽冥暗卫都不是吃素的,景熙然自身的能力也不弱,淮阳候府被剿了兵权十几年依然存在,足见其底蕴也不可小觑,凌阳城都要破了才突然下旨让景熙然前往,不明摆着有问题?他们怕是早就看破了,只是一直没明说,而是在暗中与父皇斗法罢了,项焯的表现你也看到了,若没有人在背后教导,凭他可没这种能耐,裴元冽和凉凉他们看似没有插手,实际上处处都有他们的影子。”
俗话说得好,敌人往往最了解敌人,秦云深虽嫉妒裴元冽嫉妒得发狂,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的能力,何况,他的身边还伴着一个智谋无双的沈凉,以及战无不胜的战神夫夫,皇上想动他们,无疑比登天还难,他太自信,也太瞧不起他们了。
“也是,项焯虽是临安候府嫡次子,性子却养得极为洒脱单纯,别的不说,今日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可都不是他以往的作风。”
叶添认同的点点头,心里难免又对裴元冽等人更忌惮了几分,如今皇上都斗不过他们,以后他们又要如何扳倒他们?
“老大那边的事情进行得如何了?”
见他面色沉重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可秦云深却不想谈那个话题,至少目前,裴元冽还不是他必须要除去的人,他在意的是他那些兄弟们,只有一个个解决了他们,他才能顺利的登基为帝。
“殿下放心,很快就会有动静了。”
“如此甚好。”
闻言,秦云深不再说话,只是端着茶杯优雅的啜饮,等待下方的百姓散去再悄悄回到太子府。
第353章 皇帝憋屈,再胜一筹!
“景熙然还中了毒?西南王又是怎么回事?杨天的奏报中怎么什么都没说?”
在杨天等人前往皇宫的时候,南城门内发生的事情已经先一步传到了宫里,刚散了早朝,正跟内阁大臣处理政务的皇帝嚯的一下站起来,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目前的状况显然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内阁大臣以三位阁老为首,全都低垂着头静默不语,以他们的精明,又岂会看不出皇帝想做什么?只不过,目前看来,似乎又出现不可控的意外了。
“据景世子说,叛王与西南王有勾结,叛王一家就是被西南王杀人灭口的,具体的事情,卑职亦不知情。”
新任影卫统领单膝跪地,要不是事出突然又太重大,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现身。
“景熙然说的?他如何说?”
皇帝磨牙霍霍,面色阴沉,若事情真的属实,他费心费力设下的计谋又要功败垂成了,淮阳候不能动,景熙然更不能动,否则定会引发民怨,文武百官定然也会有怨言,别的他倒是不怕,但景熙然素来与裴元冽交好,他手中的十万铁甲卫可不是摆设,还有沈凉的幽冥暗卫,以及沈达夫夫那西北三十万大军,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还有西南王,那也是个刺儿头,赐婚就更不可能了,不管这之中如何变故,景熙然失职是事实,他再赐婚,无疑就太过牵强,站不住脚了。
“回禀陛下,项二公子一早就去南城门迎接景世子了,在得知景世子又是中毒又是受伤后随口询问了一番,景世子就是那种情况下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