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狐狸精寡嫂(穿书)(69)
不然总觉得对不起父亲的期望,也对不起他这十年苦读。
这一次有了裴靖的帮助,是他觉得自己距离过县试最近的一次了。
因此之前裴靖提出要出一本有关于科考的书,哪怕还没考,但是陈文也对裴靖有迷之自信。
他有时候甚至觉得裴兄的学问已经不下于他姨父了。
裴靖回道:“不急,等放榜之后。”
陈文不算朽木,又刻苦,只要不出意外,此科必过。到时候有了陈文这个活广告,效果必然更好。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做得那些预知未来的梦。
虽然那梦时断时续,但是他依然从里面看到了很多,学到了很多。有时候,就连裴靖自己都很佩服梦里的那个他。
他觉得那是他,可有时候却又觉得那不是他。
只是梦里的那个裴靖,让他拥有了更多的信心和勇气,让他从失去至亲的打击中走了出来。
他不再只是一个无所依靠、迷茫无措的十五岁少年了。
如今裴家吃穿花用皆是用得戚柒的银钱,虽然裴靖觉得这是戚柒为了之后的荣华富贵做得努力,但是裴靖的自尊心到底是不允许自己要靠女人来养。
尤其那人还是戚氏。
他如今才是裴家的顶梁柱,该是他撑起裴家的时候了。
只是百无一用是书生,他如果唯一能用来挣银钱的,竟只有他这一身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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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何家这头。
是夜,何举人夫妻躺下之后,温氏便突然出声道:“老爷觉得这裴靖如何?”
何举人回道:“才智绝佳,心性沉稳,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老爷对他评价竟这般高?”
何举人笑道:“老夫教了这么多年书,裴靖是我遇到最有天分的学生了。若不是家世拖累,许是早就是秀才了。”
裴靖九岁丧父丧母,守了整整三年的孝,去年又遇上裴大郎逝世,裴靖重病,便又错过了一年。
如此,才拖到今年科考。
何举人道:“若是去年裴靖去考,不敢说头名,但一个廪生的名额是定能得到的。不过,如今虽晚了一年,但裴靖学问有长,许是头名也能取得!”
温氏听罢,心中一动,须臾,突然道:“裴靖既然这般好,那若是做姑爷呢?”
“……夫人这是何意?”何举人微顿。
温氏道:“我想着若裴靖真不错,不若招他做我们何家的姑爷,老爷觉得如何?”
裴靖做他的女婿?
何举人微微心动,他之前不是没动过这个念头,但是他也知道他夫人的脾性,怕是看不上裴家的家境。
没想到,如今夫人竟主动提了。
何举人便道:“自然不错,若是做了女婿,便是我半个儿子了。”
儿子。
这两个字砸在了温氏的心里,内心泛起了阵阵苦涩。
“既然如此,那老爷何不抽个时间问问他?”温氏压下内心的涩意,“只是我们就曼儿一个孩子,我是舍不得她受苦的。你也知道裴家家境不好,我担心曼儿嫁了过去受苦。不若,我们招裴靖上门如何?”
何举人开口就要拒绝,温氏却又道:“我也不是那恶人,只要之后他们有一个儿子姓何,我便知足了。”
“这……”何举人有些为难。
温氏低泣道:“老爷,你知道我这辈子最伤心的事,便是没为你生一个儿子,继承何家门楣。我就这一个愿望了,若是事成了,就是死也瞑目了!”
“夫人可别说死啊死的。”何举人立刻打断了她,终究是对妻子的心疼压下了内心的愧疚,“如此,我便试试吧。”
温氏听此,这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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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试这日,天气算不上好。天空阴沉沉,看这样子像是要下雨。
戚柒待在家里,望着天空,心中有些忧虑,也不知道裴靖现在考得怎么样了。
就连裴裕这个小家伙也知道二哥考试,也跟着望着天空,小家伙托着腮,一脸严肃:“嫂嫂,你说二哥会不会冻着?会不会饿着啊?”
裴锦在一旁绣着花,这些日子小姑娘很刻苦,像一块海绵似的吸收着戚柒教给她的那些知识。
戚柒也不拘她女子的身份,能教的都教。就连打猎,她甚至也教了。只是裴锦性子安静腼腆,独独最爱刺绣。
此时,她放下手里绣了三分之一的荷包,也忧心道:“这天气不会影响考试吧?希望二哥运气好一点,不要被分到臭号去了。”
家里有考生,大家都了解了一些科考知识。
此刻,听裴锦这么一说,裴裕更坐不住了,跳起来道:“嫂嫂,不如我们去县里看二哥吧?还可以给他带点好吃的,您也知道二哥是个厨房白痴!”
忧心裴靖是真,但小家伙想去县里玩也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