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四个人看着躺在地上,身子渐渐冰凉的带头人,又看了看用剑尖指着他们的天残缺,突然大喝一声,提起刀,不约而同的朝着天残缺冲去。
看着冲过来的四个人,天残缺不觉紧了紧手中的长剑。头一次,他感觉手中的剑,并不是那么好握。
江湖么……低低一笑,天残缺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嘲讽和几分悲哀。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那后来的四个人也同之前的带头人一样,永远的躺在了冰冷的树林里。
擦去剑上的血迹,天残缺把剑插回鞘里,看也不看地上的人一眼,径自离开了。
冰冷的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幽幽的照射着漆黑的树林里。冷风轻轻的吹过树林,带走了落叶,也带走了弥漫在树林里的那一丝血腥味。
“……十年、十年……一觉……十年……”突然,寂静的树林里传来了含混不清的呢喃。在那几具尸体上方的一个树干中间,一个胡子拉杂,落魄潦倒模样的男人正拿着一个酒葫芦,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
“浮生、浮生……若梦……若梦……若……若梦……”喃喃着,他的手慢慢的垂了下来,眼睛也合上了。
透明的液体自葫芦的小口泊泊流出,浓郁的酒香渐渐替代了之前的血腥味。
_____________
岭南
“练爷,您看是不是让兄弟们休息一下?”在连续赶了三天路后,厉言终于忍不住对从头到尾都没有表情的练无殇说。
淡淡的瞥了厉言一眼,练无殇言简意亥:“等我们走到了天下宫的地界。”
天下宫的地界?那至少还要五天啊!苦笑了一下,厉言暗自想到。不过想归想,若要他反抗练无殇,他还没有那个胆。
如果左护法在这里就好了……至少,违抗他不用担心会被杀。瞥了一眼练无殇腰间的长鞭,他自嘲的想着。
“凭什么!你又不是这次镖队的头!”但,不是所有人都和厉言一样有眼色。在练无殇说完后,镖队中马上就有一个脾气火爆的二愣子叫了出来。
“你不满?”略略偏过头,练无殇看着出声的人。
“开玩笑,我……”那人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练无殇腰间的长鞭,已经如灵蛇一般缠上了他的脖子。
“喀!”手中一用力,对方的脖子就被练无殇硬生生的扭断了。
“还有谁不满意?”扫了一眼噤若寒蝉的众人,练无殇冷冷的问。
。……白痴!看了一眼地上致死都瞪大眼,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的人,厉言在心底暗骂一声。
“好了,好了!看什么看!马上给我准备启程!老子不是养你们吃白饭的!”冲着呆在原地的众人咆哮到,厉言驱散了聚集在一起的人。
“练爷,我们启程吧?”做好了一切后,厉言走到练无殇身边,小心翼翼的询问。
“现在要走,不嫌太迟了吗?”然而,练无殇还没有回答,一个低哑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是谁!?”听到这个声音,厉言脸色一变,眼底却极快的闪过了一丝喜悦。
伴随着厉言的喝问,大约三四十人从周围走了出来。
“这是天下宫的镖!你们敢拦!?”不待对方开口,厉言就先出声喝道。
听到了厉言的话,为首的一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男人笑了一笑,继而脸色一冷,说:“拦的就是天下宫的!识相的,你们就把镖交出来,我保证绝对不伤你们分毫!”
“朋友也太狂了吧!”见对方这样,厉言脸色一沉,说道。
“客气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次的镖,我们要定了!”狂傲一笑,为首的男子说。
“死人需要钱财吗?”冷冷的说完,练无殇直接抽出了鞭子,指着对方。
“鹿死谁手,还未……是你!?”突然,为首的男子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奇,看了看练无殇的周围,他不由问,“上次跟你一起的那个人呢?他在哪里?”
“……你是谁?”皱着眉,练无殇问。
听到了这句话,对方的脸微微抽搐了一下。
“一年前,药店,血玲珑,楚熠。”简单的说完,楚熠问,“这次的镖,是他护的吗?”
姓天,姓天,难怪了……回想起见面时天残缺的介绍,楚熠暗自嘀咕。
“……是。”看着楚熠,练无殇停了一会,才说。
“既然是他……”微微笑了起来,楚熠说。
“首领,我们已经收了对方的定金了。”突然,他旁边的一个男人说。
看了男人一眼,楚熠轻描淡写的说:“我自然会退回去。”
“恕属下不敢苟同!首领就为了一个见过一次的人而随意毁坏我们的信誉吗?”看着楚熠,对方冷冷的说。而楚熠带来的人,听到这里,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