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暖深一脚浅一脚地后退,后脑勺磕到墙,退无可退了。
她的眼神无处安放,他朝她逼近,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所有的光。
他的脚磕碰到她的脚,身影把她笼罩起来。
她呼吸困难:“你……要怎么试?”
他不说,伸手勾住她的腰,把她的身板提起来抵在自己的胯上,低下头去,贴近她的耳朵和脖颈。
甄暖吓得一动不敢动,浑身都是酥麻的。
却并非害怕与排斥。
她心里又慌又痒,像坐船般在晃荡,只是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她身体里的反应便如排山倒海。
她半张脸埋在他的肩膀,被他握着腰,竟不敢推他,磕磕巴巴地说:“队……队长……”
“谁是你队长?”
“……你呀。”
“在这儿,我难道不是你的服务对象?”
她眼色惊惶,舌头都伸不直:“队……”
他轻笑:“我也觉得对。”
“不是说对呀。”她急懵了,“队……队长,你这么说话,同事们会听到的。”
“听不到。刚才你被人推到我身上时,我关了你身上的通讯仪。”
“……那……他们不会过来了?”她背后冒冷汗。
“嗯,不管发生什么,他们都不会找过来了。”他贴在她耳边,危险地说。“干什么他们都不会过来。”
她战栗着,心跳如鼓,却一点儿不害怕。
“队长,你离我太近了,不要那么近,好不好?”
“觉得很难受?”
“嗯。”
“来之前没考虑到这些?”
“……”她闷声,“队长,我错了。再不来了。”
她认错,他仍不松开:“这种事情都敢做,却害怕恋爱?”
甄暖狠狠一怔,张口结舌。
他稍稍侧头,嘴唇贴在她火热的脸颊上:“你有胆说你不喜欢我。”
一句话,刺激得甄暖的心要从胸口冲出来。她身体发软,贴在墙上呼吸困难:“我……我害怕。”
“不要紧,等你不害怕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告诉你做什么?”
“我就亲你。”
“……”
她不吭声,只管捏着他的衣袖哆嗦。她忧愁地揪揪眉毛,那天都和队长说清楚了,结果却像自说自话,队长依旧我行我素,还有得寸进尺的趋势。
可她竟感到一股子不可思议的矛盾的惊喜。
他松开她,后退一步,淡淡地睨着。
她垂下脑袋,他突然松开她,她又有些遗憾和沮丧,更多是心慌。他要是再抱她一会儿,她会腿软得走不动道儿。
他看她:“照过镜子看自己是什么样儿吗?”
她耷拉着头,没精打采地哦一声:“我去把脸洗掉。”
她转身要走,言焓拉住她,在她腰上摸了一把。甄暖浑身发毛,半晌才意识到他重新打开了她身上的通讯仪。
言焓把手伸进她领口,她往后一缩,却不及他手快。
他迅速扯出一小枚听筒,皱了眉:“裴海,苏雅,你们几个给我过来!”
甄暖一抖,暗叹他变脸比翻书还快,几秒前还对她柔情蜜意,现在就……不过,她心里偷偷地开心是怎么回事?
她忍不住抿唇笑,却撞见他脸色不好,赶紧捂住嘴巴灰溜溜地跑去洗手间洗脸去了。
言焓扭着头,看她跑远,纤瘦的背影,蓬蓬的短发。他哼出一声,靠在墙壁上点烟,才把火打燃,手机又响了。
“嗯?”他知道是千阳。
“小火,可能来不及了,有人要杀我。”
"谁?"
"我不知道,相关的人。"
他皱眉听他讲一会儿,说:“T计划你查到的组织者,给我一个名字。千阳,我要一个名字。”
对方说了两个字。是言焓很熟悉的一个人,他沉默了一会儿:“我会判断。”
"小火,苗苗的失踪遇害,你以为是偶然吗?这次不一样了。"
""
他挂了电话,楼道里响起脚步声。
裴队他们几个全来了,看看言焓脸上乌云笼罩的样子,没人敢搭话。
“谁的主意?”言焓把烟摁进白沙里。
苏雅不做声,裴队道:“是我。”
言焓看他身后还有几个二队的下属,没说重话,只道:“以后动我队里的人,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裴队叹了口气:“我也是想早点儿抓到这些人。就像你说的,受害者普遍年纪小,是清纯型,甄暖可以蒙混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