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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诏身上被查出了a字开头的病,下半辈子算是毁了。这个病让他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几乎可以说是比死了还难受。不过或许对于王梓诏来说,活着比什么都要重要,即便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王冕也倒霉了,他家里的那些丑事全被抖了出来,不光如此,还有不知名的人士在私下里偷偷的暗算他,搞的他无比的狼狈,最后困窘到了在街头卖艺的地步。
不过陈谋相信,街头卖艺不是终点,王冕只要活着一天,那个“幕后人士”就不会放过他。
而对于原飞槐,陈谋的心情很复杂。
当他明白过来了一切,当他明白了那个同他做交易的魔鬼就是原飞槐后,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爱人。
就这么把原飞槐当做爱人来疼?可心中却总像是被什么东西膈应着,可若是不做,陈谋又对原飞槐有些怜惜的情绪。
毕竟原飞槐已经受了这么多的苦。
陈谋因为复杂的情绪苦恼着,原飞槐的求爱,则让他的情绪全都爆发了出来。
情绪爆发的结果就是陈谋逃跑了,他趁着原飞槐去洗澡的功夫,穿上衣服就跑,除了身上本有的那几百块钱,就什么都没带了。
仓皇逃串的陈谋不知道他要去,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跑,他只是觉的有些害怕,因为他总是隐隐约约的觉的,他似乎还有什么没放下的东西。
至于到底是什么东西,陈谋有说不出来。
啃完了玉米,陈谋抹了一把脸,他站起来,走到附近的公交站牌旁边开始看上面的信息,然后他随便找了个自己喜欢的站名,就这么上了公交车。
十几站之后,陈谋在一个繁华的商业中心下车了,他询问了路人然后找到了路边的电话亭,拨通了原飞槐的号码。
十一位的电话号码,陈谋早就烂熟于心,电话接通后,他听到那头传来了一声喂。
陈谋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小心翼翼道:“飞槐,我是陈谋。”
这次轮到电话那头沉默了。
陈谋挠了挠头,他在成年之后,很少有这么六神无主的时候,似乎什么态度对待原飞槐都不对,他说:“我们互相冷静一下好吗?”
电话那头还是没声音。
陈谋叹了口气,他说:“我只是有点迷茫。”
隔了许久,原飞槐的声音传了过来,他道:“迷茫什么?”
陈谋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迷茫什么,之前经历的一切让他觉的眼前的真实世界反而变得虚幻了起来,他甚至有些害怕再次和原飞槐回到那个黑暗的空间里。
他不想看见那时原飞槐同过去的他对话时的微笑,那种微笑和快乐无关,全是扭曲的嫉妒。
原飞槐说:“陈谋,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还是要离开我对吗?”
陈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想要解释,却又发现言语是那么的无力,他的行为不就是在告诉原飞槐,自己想要离开他么。
原飞槐道:“所以你还是不承认,我是原飞槐。”
“不不不……”陈谋觉的自己脑袋不好用了,其实他的脑袋一直都不太好用,记性不好也就算了,和人的想相处中还格外的迟钝,说白了,就是情商过低。
原飞槐能看到的东西,他看不到,于是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伤了原飞槐。
陈谋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继续着和原飞槐的这通电话,他说:“我知道那些事情后特别的难过……你知道吗,我都有点恨自己了。”
原飞槐轻轻的嗯了声,他并没有想到陈谋会说出这些话,他本以为在带陈谋来了这个空间后,陈谋会对他冷眼相待。
但现实比他想象的要美好的多,陈谋没有冷淡的对他,或者说,只要是原飞槐,陈谋都舍不得伤害。
这种和谐的假象在他们要进行身体接触的时候被打破了,洗完澡的原飞槐出来便看到了空空如也的屋子,他必须承认,在那一瞬间,他几乎想要将陈谋抓回来——直接用某种力量。
然后他们就可以在那个黑暗的空间里过一辈子了,没人来打扰他,陈谋也逃不掉。
万幸的是仅剩下的理智阻止了原飞槐的行为,他坐在床上抽了根烟,然后看了眼外面繁华的灯火。
原飞槐想,如果陈谋真的不想同他在一起,那他只能那么做了,不过现在为时过早,他还想听听陈谋的话,听听他说,到底是为什么离开自己。
陈谋的电话打来了,原飞槐按下了接通键,然后听着陈谋的声音传了过来。
陈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感觉,他犹豫了一会儿,才道:“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