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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想打我(112)


陈谋一下车,就踉跄了几步,他甩了甩脑袋,似乎想要清醒一点。
此时依旧寒冷,江边的夜风更是呼呼的垂着,扑面打在脸上,让人骨头缝里都侵进一丝丝寒意。
陈谋喝酒的时候就把外套脱了,这会儿就穿着一个薄薄毛衣,他站在江边,指着在灯光映衬下波光粼粼的江面,大着舌头说:“我、我是在这里找你的。”
原飞槐一瞬间就明白了陈谋这话的意思,虽然这些记忆隔得太久太远,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忘记了,可是在被提醒的时候,却只是一刹那便想了起来,他转身从车里拿出了大衣,然后批到了陈谋的身上,他说:“我记得。”
陈谋呜咽了一声,他似乎有很多想说的话,可却又无从说起,迷离的目光中带着无数个故事,却不知该怎么开头。
当年陈谋和原飞槐闹的最厉害的一次分手,是因为陈谋打断了原飞槐的一根肋骨,这次经历让原飞槐几乎对陈谋丧失了最后的信心,他对陈谋提出了分手,然后离开了。
陈谋自然不会同意,他疯了似的寻找原飞槐,找了整整一个月,都没能发现原飞槐的影子。
陈谋的朋友知道陈谋和原飞槐之间发生的事,自然也不会为陈谋通风报信,甚至明里暗里帮着原飞槐躲着陈谋。
就在这段姻缘,就要这么结束的时候,陈谋遇到原飞槐了,就是在这条江边的滩涂上,他们鬼使神差的相遇了。
陈谋很少来江边,原飞槐更少来,然而这样小的概率,却还是发生了,不得不让人感叹命运的神奇,两人相遇之后,陈谋又是一通道歉,而原飞槐……
原飞槐原谅他了没有呢?醉醺醺的陈谋想不起了,他只是觉的,之后的事,他并不愿意想起。
陈谋屏蔽了这段记忆,原飞槐却记得很清楚,他记得自己离开了这条江,为了躲避陈谋奔走在道路上,然而还未等他回过神来,便看见陈谋被一辆货车撞飞了。
接着,便是一切的开始。
陈谋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原谅我了吗?”
原飞槐心说,就算我不原谅你,你也别想对我动粗了。
陈谋见原飞槐不答,又问了一遍,他的眼睛因为酒精有些发红,整个人都在透出一种不太稳定的气息。
原飞槐帮陈谋紧了紧披在外面的衣服,慢慢的点了点头。
其实他此时的脸色,比陈谋还要难看,一张本就白皙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再加上寒冷的风,他的嘴唇甚至有些隐隐发紫。
然而即便如此,他却还是在纵容着陈谋,他想看见爱人最快乐的模样。
陈谋伸手握住了原飞槐的手,那双手冷的像冰块一样,这寒冷驱逐了些许的酒意,陈谋浑浊的眸子里终于有了些神采,他说:“怎么那么冷。”
原飞槐笑了笑,把陈谋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胸口,他道:“没关系,这里热,就行了。”
陈谋唔了一声,酒莫名其妙的就醒了大半,他把原飞槐搂入了怀里,然后朝着车走了过去。
车里开着空调,十分的温暖。
陈谋进去之后,呆坐了几分钟,问原飞槐怎么不开车。
原飞槐说:“这就走?”
陈谋看了眼窗外,刚才才下过雨,此时天空黑沉沉的一片,即便是坐在车内,也能听到那呼啸的风声,陈谋眯了眯眼,然后道:“我总觉的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
原飞槐说:“是好梦还是噩梦?”
陈谋到:“有你在的梦,都是美梦。”
原飞槐浅浅一笑,他说:“走吧。”他和陈谋的日子还很长,不急于一时。
车缓缓的开动,陈谋在副驾驶上缩成一团,因为已经接近凌晨,周围的街道静谧极了,只能听到发动机轻微的声音,陈谋忽的问了句:“张舒雅怎么了?”
原飞槐有些惊讶陈谋居然会问起他的这个母亲,他沉默了片刻后,才道:“没死。”
陈谋道:“过的好吗?”
原飞槐道:“不好。”伤害过陈谋的人,他怎么可能让她过的好。
陈谋闻言,问道:“……还会,回来吗。”
原飞槐道:“永远也不会了。”他说完这句话,伸手握了握陈谋的手,见陈谋的神色松动下来,才又握回了方向盘。
陈谋满足吗?其实并不,无论张舒雅过的好还是不好,他只要听到这个名字,便会觉的痛苦。他想起了那些年在张舒雅身边度过的难捱的冬天,和原飞槐柔软的似乎能温暖一切的嘴唇。
陈谋就这么硬了,酒精松弛了他的神经,他觉的裤子勒的不舒服,便直接脱了下来,然后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在原飞槐身边抚慰起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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