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如今也渐渐体会到了,男人勇猛的确是女人的福利,可这福利太大也着实有些扛不住,而且这男人的花样儿繁多。
这才几天安然都记不清他们用了多少姿势,相比之下,林杏儿那货给自己开眼的小电影,都不算什么了。
安然如今十分怀疑,这男人到底有过多少女人,才能练出怎么一身好本事,百思不得其解,以至于吃饭的时候还在想这个问题。
王贵家的手艺不差,做的家常小菜清爽可口,安然就着吃了两小碗饭,倒是梅大,夹了几筷子就放下了,如今让安然的手艺养刁了,差一点儿的都吃不下,就着安然昨儿酱的方肉,吃了半张饼,又喝了一碗粥,勉强算饱了。
安然抿抿嘴,看来以后还得自己亲自给他做,这就是个大爷啊。
桌子收拾下去,王贵家的泡了一壶茶放下,知道小两口不喜跟前有人,便退了下去。
王贵家的刚下去,梅大一伸手就把安然抱进自己怀里。安然一惊,以为刚吃了饭他又要折腾,忙要推开他,却听他在自己耳边笑道:“便夫人这会儿想,在下也无能为力了,就是说说话儿。”
安然松了口气,却忍不住白了他一样:“谁让你怎么没完没了的。”
梅大也知道自己有些过分,奈何就是忍不住,只要看见这丫头就想,要说之前只是爱这丫头的性子,如今倒是通身上下,从里到外无一处不爱了。
梅大如今终于知道,原来世上真有这么一个人,怎么都喜欢,天天看着都不腻,恨不能跟她时时刻刻都在一处,期盼着未来的日子,想着他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儿,像他多些还是像她多些?
这么想着,手不觉滑下去在她小腹上摸了摸。
察觉他的意图,安然脸一红,抓住他的手:“别闹,跟我说说王品荣怎么会是韩子章的师弟?那他也精于北菜了?”
梅大摇摇头:“王品荣是如今的江南总督从两广任上带回来的。”
安然愣了愣,两广?莫非此人精于烹调粤菜,不禁道:“既如此,怎会跟韩子章扯上关系?”
梅大:“韩子章这个人厨艺庞杂,说是北派其实不然,师傅也不止一个,早年间曾在两广待过几年,想来那时跟王品荣拜过同一个师傅也未可知。”
安然这才明白,怪不得王品荣敢给松月楼挑战书呢,要知道那可是江南,北派的许多经典菜肴绝活儿,诸如九转大肠,油爆双脆,即便技巧要求再难,因不符合南边的口味,拿些食客也多是不买账的。
这一点儿就能看出南北的差别了,南菜在北边儿可是颇受追捧,反之,北菜却在南边吃不开,这也是让北派厨子心里愤愤不平的原因,觉得,南派的厨子到了他们北边儿一样过得滋润,可他们要是到了南边,想混口饭都难,实在不公平。
这里自然跟皇上的喜好脱不开干系,不过,却也是北派的厨子不思进取所造成的,就拿一道乌鱼蛋汤来说,这道北派的名菜,若是做的地道,在南边一样可以叫响,可惜却极少有人会做敢做。
而且,南菜始终不停创新,北菜却默守陈规,天下的食客不是傻子,再好的菜,总吃也腻了,若不推陈出新,早晚是被淘汰的下场,就如齐州那些老字号一样。
某种意义上说,韩子章学厨艺的路子,倒是极正确,也正是因为他融合了南北所长,师傅才会认可他的厨艺吧,如此看来这王品荣的确不好对付。
梅大亲了她一下:“你还没说跟松月楼少东家怎么认识的呢?”
他竟还记着这个,安然忍不住笑了一声,想想这种事儿还是说清楚的好,这男人可是个醋坛子,回头别真以为自己跟崔诚之有什么:“我跟少东家也不过只见过几次罢了,在安府的时候,他帮我说过几句话,算个人情吧,不过,这人的性子看上去颇有些耿直,只怕不适合官场。”
梅大哼了一声:“你倒是什么都知道,才见了几次面就知道他性子耿直了啊,你又怎知他不适合官场?”
安然仰头看了他会儿,笑了起来:“你这是吃醋呢还是跟我置气呢,虽说当日他帮我说了话,可那时逍遥郡王跟一位总督千金在场,我心里感激他是真,更佩服他不畏强权的公正之心,只这样的人,进了官场怕不能适应。”
梅大撇撇嘴:“这话奇怪,若没有公正之心,如何当官?”
安然摇摇头:“你这话才是说着好听的呢,官场什么样儿谁不知道,远的不提,就说兖州知府梁子生,他若有公正之心怎会帮着韩子章挤兑南派的厨子,若有公正之心,又怎会临阵倒戈,从韩子章哪儿跳了出来,若有公正之心,葛顺生怕早已缉捕归案,一个人犯,还能上天遁地不成,抓不着只能说他有意放水,他的心思很明显,便不想帮韩子章,也不会轻易得罪,你看他无论说话还是做事儿,都是如此八面玲珑左右逢源,这样的人才是官场的人,少东家那样儿的就是个清高的读书人,倒是适合开馆子,对于南北的烹饪技法,经典菜肴,都颇有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