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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傻孩子哭着开始诉说了,“大哥你放我出宫去吧……呜呜呜……我没福分,没本事伺候你……我……我不会说话,呜呜,我不会生孩子……”
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啊,皇帝啼笑皆非,“瞎说什么呢,你就是大哥的人了。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放你出宫了,你去哪里?”
怀里人静默了一会,已经有点气弱了。“我,我去做姑子……”
“别瞎想了。”皇帝拍了徐循的腰臀一下,“多大的事呢?过去了就过去了,做什么姑子,真是稚气。”
“反正我又什么都不会。”徐循又开始哭了,“我不会生孩子,我不会做人,我没本事做妃嫔,我配不上你……”
“谁说配不上,”皇帝不大高兴了,这些瞎话都是从哪儿来的?“是不是这一阵子,宫里有人给你脸色看了?——是谁这么不长眼?”
徐循摇着头,还是哭得凄凄楚楚的,“是我配不上你,你就该和孙姐姐一处。你最喜欢她,我算什么……”
她忽然爆发了,一下把皇帝推开,捂着脸哭了起来。“她的事就非得要扯我来垫背,你不就是心疼她,不愿去她那处闹吗,我命贱,我活该……可我也是娘生爹养的,我活下来又不是给人垫背用的。大哥你看不上我,就让我去做姑子吧,我不配服侍你,别让我在您跟前现眼了。”
皇帝这下算是明白了:哭了半天,是在吃醋啊。
也是被徐循搞得没脾气——若是换了别人,就皇后如果在这跟他这么哭,皇帝保准能接一句,‘那你就上表自请修行去’,要是他不愿跌身份和女人计较,那也多得是办法。不想在他跟前现眼,那好成全得很,以后就不把你叫到跟前来了呗。可徐循这哭得他心里跟着一抽一抽的,滋味着实是难受得很,多忍一刻都不愿意的,忙就解释道,“都说了别多想了,这事,是我不对,不该在人前问你的。可后妃纷争,怎么能听她俩的一面之词?肯定得问个我最信任的人呀——这哪是拿你当垫背呢,不正说明我信你吗?”
女人,还是得靠哄,哭到现在都没停的徐循,眼泪有止住的趋势了。皇帝再接再厉,忙道,“这个月没见你,我心底可惦记着呢,不信你问王瑾,我有没有查问永安宫的事。”
搭配着亲、哄,揉、蹭,从刚才爆发到现在的山泉水终于渐渐干涸,徐循却还是捂着脸不肯让皇帝看,皇帝有点恼了,“干嘛呢,手松开。”
“妆……”徐循微弱地说,“妆都花了……”
这会儿气氛就比较轻松了,皇帝不由失笑,连徐循都是又恼又羞又觉得好笑,起身进净房洗了脸,没匀面,就这样出来了,眼睛还肿得和桃核似的,鼻子也是红通通的,看起来和美丽动人相距甚远。
但皇帝却没有因此败坏了和徐循亲热的兴致,他没有说假话,这一个月里他是真的很想念徐循的怀抱。走过去把徐循抱在怀里,两个人很有默契,无声地就上了榻。
这么多年下来,皇帝也不是那个刚尝过□滋味不久的少年郎了。他不再是被徐循搞得丢盔卸甲,现在两人也是旗鼓相当,各自都有一战之力。只是徐循今日哭得乏力,只能瘫软着任凭皇帝摆布。今天她也丢得特别快,稍微捏捏花心,再轻弹一会儿,便死死地闭起眼,夹着皇帝的腰轻轻地抽搐了起来。
皇帝知道她的习惯,余韵里比较敏感,便缓了节奏等她平复过来,再慢慢地加快速度——不过,也没持续多久,等徐循又舒服了几回,自觉把她伺候得差不多了,便也加快了节奏,不再忍耐着自己的感受。
这种事,是很能体现出两人的感情,也很能修复关系的。徐循的神色渐渐地开朗了起来,她虽然还闭着眼,但唇角已经有些上翘了,手也在皇帝身上上下地游移抚摸,皇帝笑着拿过白布,给两人都擦拭了一下,倾身在她鼻尖轻轻一吻,道,“现在还恼不恼我了?”
徐循眼睛半开半闭的,搂着皇帝的脖子笑了一下,“恼——”
她睁开眼,狡黠地冲皇帝一笑,“除非,大哥你再要我一次,那就不恼了。”
这一阵子是旦旦而伐,皇帝家也没有余粮啊。皇帝有点窘,又不愿意承认自己雄风不振,呃了一声还没说话,徐循便扑哧一声笑开了。“和你闹着玩呢,傻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