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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琰只是笑,却不说话,朱厚照自己想转过来,呵呵笑道,“好哇,瞧这意思,你是要和娘打对台了?”知道乐琰并不打算妥协,他反倒放下心来。见乐琰含着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不禁爱意大起,弹了她额角一下,道,“你仔细些,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把庆阳伯府拉下水了!”
乐琰冷笑道,“拉,倒是拉拉看啊,她要拉得出什么,我这些年在庆阳伯府下的功夫是白做的?”
朱厚照转念一想,也觉得夏家这些年来行事低调,虽然也一样的纳门人,在江南一带开了些商铺,但这都是题中应有之义,在官面上却是极爱惜羽毛的,乐琰唯一的一个弟弟乐琼,极为上进,现下就正在宣府老帅杨一清帐下学艺,与两个老国舅比,无异于天壤之别了。当下也就点头道,“行,发作就发作——那个该死的张大汉!很该去吃几年牢饭!”
提到那个浑人,乐琰就撇了撇嘴,张太后虽然去年就提了分宠的事,但这半年来她韬光隐晦,本来以为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现下忽然着急上火重提选秀,还俨然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实在让她不能不怀疑张家人在这件事上起到的作用。张大汉一向很得张鹤龄兄弟的喜爱,去年回京后很是上下串联了一通,她当然是乐见他吃些苦头的。
“算了,好歹也是一家人。”她委婉地劝说,“说起来还是你表兄呢,当时虽然对你有不客气的地方,但也是无心的。”
她不说还好,一说,朱厚照就想起了当时张大汉那目中无人的狂态,反而下定决心,冷道,“去年我说要惩戒他,到底是被母后劝住了,现下索性就送你个人情吧!”说着,就提笔批复了几句话,掷笔叫人,吩咐道,“把马永成叫来,让他明天去张家传旨,让张大汉在家闭门思过两年,出门一次被我知道了,打断他的腿!”说着就看了看乐琰,笑道,“这样如何?”
丈夫在婆媳争端里做到这样,乐琰还有什么好说的,点
133、大战前奏 ...
了头甜甜地笑起来,靠到朱厚照怀里,笑道,“大郎,你对我真好。”
朱厚照色心再炽,正要行事时,忽然又想起了乐琰所说去宣大的事,他到底是爱好军事的人,一开始少许犹豫过后,也有些动心,更兼着也有些想要避开张太后与乐琰的这一场大战,便又收了心思,问乐琰道,“你是怎么想到叫我去宣大的?”
“一年出宫一次,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吧。”乐琰有些不以为然地道,“去年你就惦记着要去,今年为什么就不去了?宋嘉德贩来的那一船火铳,现下已是少了弹药,工部尚未仿制出适合那火铳使用的弹药,今年的形势和去年比,只能说是略微好了一点,小王子稍来试探,就能知道大明军队已被打回原形。”
甚至,说是更紧急也不为过,毕竟去年小王子就没能成功打到秋风,此长彼消之下,今年肯定是孤注一掷,要攻破宣大防线进来掳掠一番的,朱厚照对这点倒是有心理准备的,想了想,却仍是奇道,“你就这么放心我上战场去?”
乐琰狡猾地冲他眨了眨眼,笑道,“我只会为你瞒五天的消息,也会让张永在身边看着你,五日后,大臣们就要启程追你回来了,若是张永和杨一清连五天的时间都拖不住你,让你出了关,那……那你就等着瞧吧!”她也想通了,去年不想让朱厚照去宣大,那是因为一来没有心理准备,二来当时已进了深秋宣大战事吃紧,现在还没到小王子集结兵力进犯的时刻,因此让朱厚照去宣府走一圈还是可以接受的——当然啦,她也只肯给这个跳脱少年五天的时间,怕的也的确是朱厚照犯了彪劲,偷溜出关玩耍就是了。
朱厚照不由得意动起来,他一向是想在西北用心的,但是到现在连宣府都没有去过,这显然不是他的作风,能去宣府走走,就算不出关也都是好的,再说了,少了乐琰在一边劝说,就算被大臣们追上了,他也可以顶着压力在宣府再住一段日子,等到后宫战争结束后再回来……
“好,这可是你劝我去的。”他下了决心,挑着眉似笑非笑地对乐琰道。
乐琰笑嘻嘻地耸了耸肩,“劝你就劝你,我可还惦记着下江南呢!”天下间她夏乐琰不敢做的事,还真不多,“只是你要是卖了我,下江南就不带你了!”
朱厚照不由得哈哈大笑,搂着她春宵苦短去了,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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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数日,朱厚照训斥张家的事,已然在朝野之间传开了,小皇帝对张家一向是很优容的,逢年过节不曾断了赏赐不说,张鹤龄兄弟闯了什么祸,弹劾的奏章也多半是留中不发。怎么如今忽然改了态度,众人自然猜测起来了。也有些正直的御史,见皇上态度稍改,便忙递了许多奏折上去,大有清算张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