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
115、永恒的利润 ...
后的确博闻强记,”宋嘉德目光闪闪地说,他的汉语说得很是标准,甚至连成语都能熟练运用。“我没有想到大明帝国的皇后,会是这样出众、这样不可思议的奇迹……是的,新大陆的确有能让人心动、让人发狂的金银矿产。可皇后,你或许也知道,从欧罗巴往新大陆的旅程,是长达年余的漫漫长旅,水手们常常成批死去,皮肤上泛着黑色的斑点,传闻那是被海中魔鬼诅咒。而在海上遭遇飓风、漩涡……任何一种可能,都能让游人再也无法回到家乡。”
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下来,乐琰皱起眉头,“恐怕除了天灾,上船的大明人还要面临人祸吧。看来,你们是打算独占这条航线了,是吗?”
“我们是商人,尊贵的皇后,为了利润,我们可以冒着上绞刑架的风险。为了利润,我们不远千里来到大明,将新大陆的黄金、白银与宝石带到大明,也把大明的瓷器、丝绸与茶叶带回欧洲,也为了利润,我们愿意义务充当您与新大陆之间的信使,为您寻找您需要的种子。我可以全权代表船队,对您的要求作出无数让步,但我们所唯一不会割舍的,只有一样。”宋嘉德微笑着,他的容颜在阳光下是那样的谣言。“利润,永恒的利润。尊贵的皇后,在这世界上只有它比您还迷人,它是我们的全部。”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找出一个敢和大明皇帝抢女人的男配我可谓是大费苦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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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冉冉升起的明君 ...
乐琰不做声了,她放肆地盯着宋嘉德,半日才洒然一笑,耸了耸肩膀。
“你是贵族吗?”她问得突兀,且有些无礼。宋嘉德皱起眉,半日才勉强摇了摇头,罗伯特欲言又止,乐琰淡淡道,“若你不是贵族,那你可真是受了很良好的教育。”
“商人对利润的追求,从来都只是出于天性,尊贵的女士。”宋嘉德圆滑地回答,他眼里出现了一丝笑意。“而我也并不会以为您就是天生的贵族。”
“在大明,将相本无种,”乐琰随口回答,“新大陆的事就算了吧,但我们要跟着你们的船去一次欧罗巴。这,相信你不会再度拒绝了吧。”
“能为您效劳,是我们的荣幸。”宋嘉德波澜不兴地说,他们对视着,掂量着对方的斤两,揣摩着对方的筹码。乐琰叹了口气,软□子靠进太师椅,有些无力地道,“那你们可以走了,五船种子,我不会付钱。此后每一次进货,都必须给我半船能用的优良种子,具体的单子,会有人开给你们的。你们有三天时间卸货,然后我们会把船开走。而金老板只要教出了学生,就可以随意离京,但宋老板最好不要出京城一步,否则恐怕会有些很不愉快的事等着你……我说明白了吗?”
罗伯特神色一变,但宋嘉德只是不以为意地勾唇一笑,在这一笑中,少年似乎变成了男人,他的自信,不言而喻。他们出了门,尽管出门前依然向乐琰行了礼,但乐琰知道她与宋嘉德之间存在着的,是平等的交易关系,而并非她一开始想得到的从属。
“如果今天只有罗伯特前来就好了。”她叹了口气,喃喃地道,芳华有丝不解地问,“娘娘,这两人身在咱们的地盘上,您要他们做什么,他们还不就得做什么?为何您也就不再提那新、新大陆的事了。”
“我们能把他们怎么样?杀了?那谁来弄种子,不准他们再来做生意?那谁来带种子?现下海运的事百废待兴,暂且还有两三年的时间,我们都需要这条远洋船队不间断地为我们带来新大陆的种子,有了这筹码在手,他们俩还能出什么事?”乐琰没好气地答道,“罗伯特的胆子并不大,一开始就已经被我吓住,没想到他身边有这样的人才,能看透这里头的利益关系。他是什么时候进京的?这么醒目的外表,锦衣卫居然没注意到?”
芳华便冲屋角的高顺使了个眼色,高顺自奉命出去找锦衣卫的晦气不提,乐琰沉思了片刻,脸上也就换了笑容,去不去新大陆,其实并不要紧,她本来也没打算要完全占有新大陆上的丰富资源。殖民或许是那些欧洲小国的第一选择,但对中国来说,能把自己与周边的小国家们管好,便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新大陆当然还是一定要去,但
116、冉冉升起的明君 ...
未必要抢占先手,等上两三年,不大要紧。这一条只是为要船的事打掩护罢了,福船的复制现在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时间毕竟过去得久了些,王守仁才从云南赈灾回来,便得到了这个任命,当下又是马不停蹄地进了太仆寺,连日查阅资料寻找福船的图纸,弘治年间大批航海资料被销毁,因此到了今日仍然一无所获。若是实在无法重造福船,便只得从葡萄牙人的帆船上打主意了,更别提,那些葡萄牙人所拥有的帆船上的火器,也是乐琰觊觎的目标,明军虽然早已有了大炮、火铳,但在实战中,火器的运用依然有限。若是能博采众长,为神机营的发展作出自己的贡献,乐琰也是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