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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美美见他服软,反倒觉得没趣,伸了个懒腰笑道,“人家又不曾真的怪你,做这个样子,给谁看?”说着,那白皙的纤纤玉足,便慢慢地爬到了张彩裆边。
张彩正想着如何贿赂那婢女,又兼今日已连战数场,一时竟是疲不能兴,张美美呸道,“那你还闯进来干嘛,只是看着?”
说着,哼了声,又转身对镜梳头。张彩越发没趣,但他到此,已是完全被张美美吊住,一时也舍不得就走,便靠在张美美身边不远处,看她梳头。
两人静了一会,张美美这才自言自语地道,“坤宁那位,现下也有五个月的身子了吧。”
“可不是?他也算是个痴情种子了,竟忍耐到此刻,还不曾来寻你。”提到这件事,张彩便精神一振,凑近了张美美轻佻地道。却听得啪地一声,脸上又着了一掌,倒是不疼,说是打,倒不如说是摸他,张彩□的小兄弟,便有些不甘寂寞,他不敢再挨近张美美,后退了一点点,连连吞着吐沫。
张美美在灯下支颐看着他,冷笑道,“胆小如鼠。”转身束起头发,张彩苦笑道,“美美不要撩我。”他凑到张美美身边,有些不甘地道,“算来,你与他那一夜,也有两个月了,肚子可曾有什么消息?”
张美美握着象牙梳的手,就顿了顿,偏首看来,媚眼如丝般道,“你猜?”
她这样看来,张彩实在是有些吃不消了,握住她的下巴扑上去对了个嘴儿,半晌才分了开弹道,“你若不是出身于农户,谁知道当今的皇后会不会是你——我也拿不准我是希望你有,还是没有。”
张美美现在的身价,已经非同往常,张彩会这么说,足见得是大有情义了。张美美目光一闪,弯下腰握住了张彩的尘柄,果然已是坚硬如铁,她抬眼向上,横了张彩一眼,风情万种处,即使是见惯场面的张彩,也不由得色授魂与,只是他仍有一丝理智,急切道,“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快住手——”接下来,他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良久之后,张美美才从他身上爬开,理了理乱发喘息道,“今日的事被刘大人
99、张美美的美 ...
知道了,你我都不脱一个死字,你晓得怎么说的了?”
张彩面若死灰,半晌才叹道,“张美美,我实在是小看你了。”他慌忙起身穿戴好了,转身出门又翻身回来问,“那婢女你务必不要叫她出去乱说。”
张美美冷笑道,“还用你说?滚吧!”张彩便如丧家犬般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滚了。
他到家之后,半日才惊魂甫定,第二日起来便拉起了肚子,忙请了医生来把脉时,只说是他昨日纵欲过度又受了惊吓,酒醉回家被夜风铺面一吹,寒气不化就下痢了,也不过是卧床吃两贴药而已。正巧今日是冬至,朱厚照本来提前三日就要去斋宫斋戒的,但硬生生要到了今早才带着百官去祈年殿祭拜天地,这是大事,刘瑾也要跟去的,却不见了张彩,派人来查问了几次,张彩只得托词解释了,又与焦芳打了招呼,自己在家专心吃药休养。
他自己常年酒色,早被掏空了身子,吃了药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一时只听得有男女对话声,男声赫然便是刘瑾,他睡得本来不踏实的,此时疑惑起来,想道,“他不是随皇上去天坛了?”半天挣扎着醒来时,房里除了他妻子,却又没有别人。
张彩的妻子见丈夫醒来了,忙拧了一把手巾递过来道,“你在梦中出了好多冷汗,刚才刘公公进宫,顺路进来看你,都没能叫醒你——做了什么梦被魇住了不成?”
“进宫?他进什么宫,他今日不是要去天坛?”张彩皱紧了眉头追了一句,张夫人想了想,笑道,“是皇后拿住了他的错处,要给他没脸呢。说是今年秋收时派出去的管庄太监有了错处。”
皇后把内承运库把得极紧,张彩也是知道的,以刘瑾的作风,的确可能授意那些管庄太监为他敛财,这可就犯了皇上的忌讳了,皇后要拿这事发作他,皇上是断断不会拦着的。张彩想了下,反倒放松下来,呢喃道,“到底是妇人,这么兴师动众地把刘瑾叫走,就为了在群臣面前给他个没脸,呵。”说着,回念一想,又直跳起来,连声道,“不对,不对。她今年不是把内库交给太后管着?自己不曾亲自过问?”
“皇太后也不懂这事儿,有了差错,还是皇后倒霉呗。”张夫人不以为然,说了一句,张彩待要再说什么时,又大泻起来,只得在马桶上连声叫人去追刘瑾,只是这时刘瑾早去得远了,哪里还追得上?张夫人不解他的担忧,捏了鼻子远远避到了一边,心里只觉得张彩十分的乖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