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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仿佛是封闭型军训的大环境下,乐琰倒是找到了久违的轻松自在,直到了这个时候,她才体会到夏老夫人对她的苦心,老夫人怕是知道些选秀规矩的,当年的刻苦训练,到让今天的她处处游刃有余,反正说穿了,考察的无非就是以下几点,大场面是否顶得住,睡觉时会不会吵到老公;没事能不能和他玩个精神共鸣;对未来的小三姐妹们是不是够大度。对乐琰来说,反正前三点她是完全符合的,至于第四点她就不费事了,反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该知道的人都知道得很清楚。
事实上,现在京城中热议的对象,也并非是她或者年永夏,而是镇远侯家的大小姐顾纹贤,从来皇家选秀,只在寒门女子中采选,镇远侯世代富贵,为何顾小姐也能入选?且这顾小姐,仅仅在
62、与情敌同居 ...
几个月前,还闹出了那样大的风波,如今又能以公侯世家小姐入宫备选,一时间,不但是朝野都猜测着天家的用意,就连那一等门第相似的人家,都蠢蠢欲动起来,看着自己女儿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深意。
别人不知道,乐琰与年永夏,心里却都是有数的,甚至连宫中的秀女们,见到了顾纹贤的长相,也都知道了她不过是个陪选。此事内里的曲折,说来却倒也是简单,张皇后原本就是站在顾家这边的,无奈当时王岳尚未倒台,镇远侯夫人对着她是日夜啼哭,张皇后愧疚之下,便脱口而出道,“这婚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因此,便破例开了个后门,将顾纹贤录进了宫中,打的便是为她洗洗名声的主意。朱佑樘虽然觉得这不合规矩,但说穿了,他自己与张皇后一夫一妻,琴瑟和鸣的,岂不是也不合规矩?横竖顾纹贤的容貌才情,都是平平,决不至于入选宫中,便也就松口许了。
镇远侯这一家,顿时又成了风口浪尖上的人物,镇远侯夫人却是日日运气,预备着与成家打个硬对台,偏偏就要在那成家三少爷周年时,把顾纹贤风光地嫁出去,眼下顾纹贤人在宫中,顾仕隆劝不动母亲,无奈之下,赌气也就不说。这一日看天气晴好,却又不想去京郊大营习练武艺,便策马在街上闲走起来。不知不觉,走到了前门大街,见家家茶馆内,都是人声鼎沸,不由得好奇一听,议论的却正是自己的妹子,并年四娘、夏二姐三人,到底谁能顺利入选东宫,成为太子妃,而余下的两个,又是留在宫中担任女官,还是一并被收为选侍?又或者出宫自行配人?顾仕隆摇头叹了口气,进了那醉此间酒楼,要了个雅间,自斟自饮起来,犹听得隔间人大声议论道。
“那年家四娘,我家夫人是见过一面的,言道真是国色天香,温柔娴淑,且她身世飘零,也颇知民间疾苦。皇上乃是一代仁德英主,必定是会挑选这样的女子,来担任太子妃的。”
又有人笑道,“这却不然,那夏二姐,我姐姐也是在清平侯府见过一面的,当时也是赞不绝口,直说是清雅幽静,花容月貌,乃是个一等一的好女子,且幼时曾多次入宫,又是沈学士的女弟子,必定与太子青梅竹马。想来,当年宣宗与孝恭皇后,不也是这样互相倾心?终于谱写一段佳话?皇上是何等聪明,想来,是不会让恭让皇后的旧事重演的。”
恭让皇后胡氏当年虽然被选为太子妃,但始终无宠,最终依然是被迫退位,此时不但是她自己的恨事,甚至也是宣宗一生的憾事,直到近一甲子后仍然要时时被提起褒贬。顾仕隆也不由得点了点头,心道,“这人倒有些见识。”
那两人便争
62、与情敌同居 ...
执起来,一个满口子道年四娘乃是天命真选,一个又道夏二姐与太子才是良配,一时有人打圆场道,“诸位何必如此,想那顾大姐以公侯权贵之后的身份,竟能入选,岂不是圣心早定?”
一时,众人都大笑起来,都道,“这你就傻了不是?镇远侯家的媒人进进出出,如流水一般,小侯爷展眼就要成亲,这是在为谁辛苦?”那人嘟囔了几句,几人便又议论得极是兴奋。要知道孝宗后宫平静,这些升斗小民,也不知有多久没有遇到这样好的谈资,自然是说得津津有味。不多时,便有人问道。
“你道,那夏氏与年氏,孰美?”
这下便把众人问住了,乱纷纷说个不停,中有一人笑道,“这店里,也暗暗开了盘口,赌谁能入主东宫,咱们不如再开一个,几个亲朋好友一道,设个彩头,赌一赌她们两个,谁是绝代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