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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脾气怎么是越来越坏了?没说上几句就要发火?”太子半是开玩笑,半是委屈地道,乐琰又哼了声,别转头不理他,朱厚照也是无法,只得在耳边说了,在万岁山边不经意见着了年永夏捶腿,看了她半截小腿去。
“这算是什么事啊。”乐琰笑了,朱厚照望着屋顶,嗅着乐琰身上传出的淡淡熏香味道,话含在嘴中,含糊不清地道。
“人家又不是你……”
乐琰只是白了朱厚照一眼,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礼,年永夏的确不是她,按照这个年代的贞操观来说,年永夏不嫁朱厚照,自己是没有脸嫁别人的。不过,一旦牵涉到实际情况,真的能坚守礼教的,又有几个人?还不是怎么方便怎么有利就怎么来,礼教不过是一张遮羞布罢了。年永夏也不至于真的死脑筋到非朱厚照不嫁吧,她要是真那么看重礼教,也不会甘愿做个侧室了。
“这我不管,大不了,你别娶我,难道我这个太子妃的清白,就不值钱啦?”乐琰也就认准了一个道理,她身后是英国公张家,又不能当寻常寒门小户家的女子来随意处置欺辱。“再说,那不过是一截腿,又有什么大不了的?看。”说着,竟提起了自己的裙子,对朱厚照展示了一番自己光洁的小腿,朱厚照又
57、我们这对猪男女 ...
是好气又是好笑,心中又有火苗窜了起来,无奈时辰已经不早,只得粗声道。
“别招我!你不想出这道门了,是不是?”
“对不住。”乐琰立刻认了错,放下裤腿,拿起了朱厚照的手,扳下了第二根手指,笑道,“第二点么,便是要对我好。”其实这点颇为虚无缥缈,不过是为了遮掩最根本的第一点要求罢了。她话还没说完,朱厚照便连声道,“我不是一向对你很好?”乐琰也无法否认此点,点点头,又笑道,“若是你前两点都做到了,第三点也不必说啦。”
朱厚照巴不得她别再开口了,第二个要求倒没什么,他本来就与乐琰情投意合,自然会对她好,唯独这第一个要求,实在是让人为难。就算抛开年永夏的美色不说,这姑娘的品行性格,都是一等一的温柔娴淑,虽说为了向上爬,也使了些手段,但他自幼生长在宫廷中,倒并不在乎这个,如今要他亲手把年永夏从美梦中推醒,太子实在是有些不忍心。还在这边矛盾,乐琰又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臂轻摇起来,朱厚照心中一慌,忙收紧了手,一咬牙,心道,我就先敷衍过去吧。面上俨然地道,“好,我答应你。”
乐琰顿时又软了下来,如同一滩春水般,在朱厚照怀里服服帖帖地躺着,朱厚照温香软玉在怀,顿时也就把那些不忍心抛到了九霄云外去,却不提防乐琰轻笑几声,转身在他耳边道,“你要是敢骗我,我就叫你两头落空,你信不信?”
夏二姐有多少本领,朱厚照自然是最清楚的,别人,他也许还当只是在说大话,但乐琰语气这么肯定,他便信了五分,但他也不是等闲之辈,眼珠一转,佯怒推开了乐琰,道,“你还不信我?那你就只管走便是,都说了好,你还想怎么样?”
乐琰居然被他哄过,心想自己也实在是过分了点,忙陪着笑脸道,“好殿下,是臣女错了,错了,还不成吗?”说着,面上一红,从腰间解下了自己佩的小香囊,双手奉上,道,“还请殿下赏脸,收下臣女的心意。”
这番不比当年送的怀表,香囊这东西,素来是男女传情常用的道具,两人又是这个关系,这是要交换信物了。太子红了脸,扭着头望着窗子,心道:终于有了今日。半晌才平静下来,故作不屑地从怀里摘出了自己的明黄香囊抛到乐琰怀里,劈手又夺去了乐琰奉上的那个石榴红枝头俏小香囊,拿在手中笑道,“这下,你可是我家的人了,也是,除了我,还有谁敢娶你?母老虎似的,杨慎都被你吓死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怎么那么无耻呀!”乐琰顿时想起前事,指着朱厚照发作道,“有人叫未婚夫给未婚妻送信的么?说出去,不但
57、我们这对猪男女 ...
杨师兄是个窝囊废,我们俩也难逃个狗男女的名声!”
“狗不狗的,多难听啊?”太子不乐意了,双眉一竖,“怎么也得是猪男女,才合了生肖不是?”
乐琰要笑,又不愿让朱厚照得意,咬着下唇道,“再说了,谁说我嫁不出去?要娶我的人从东华门排到西直门呢!你以为就你是个香饽饽?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