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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别闹了(123)


还有,还有,还有,不要让人家悲惨的仆街哦><入V后的情节会更精彩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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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再换个地图 ...


一转眼,近三年时光悄然飞逝,弘治十七年八月,天子命天下抚、按、三司官奏军民利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天子这是不甘于边疆积弱,鞑靼年年犯边,有心整治军务了。一时间,边民们自然是欣喜于自己不再是朝廷眼中的一颗弃子,朝中的官僚们,却也是个个弹冠相庆,有的是真心想要为国为民做点实事,庆幸于报国有门的,有的么,却是为朝中必定有的一番人事变动而高兴——又有机会塞人了。

这两三年来,澄清坊灯市口大街南边的金鱼胡同西侧一直都是门庭冷落,三进三出的大四合院冷冷清清,只有两房家人看门,逢年过节,也是不贴对联不放鞭炮,但看门第,却也是五品文官的宅邸。有心人便知道了:这是家长丁忧在家守制读书,所以逢年过节,家人也不能庆祝,顶多也不过是自己私下整治几桌酒席,悄悄地吃完算数。

但,从七月起,一封信被送到了养晦堂后,这两房家人便开始忙碌了,一时又是洒扫庭院,又是请了人来侍弄花草,金鱼胡同里外住着的那些贫贱人家,虽然自己没钱,却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知道这是主人出孝,要回京候缺,果然,八月七日,三辆青布马车一大早便拐进了金鱼胡同,一个儒雅俊秀的中年男子在大门就下了车,他身穿葛绸道袍,头戴纯阳方巾,留着两撇黑亮的小胡子,虽然神色有些萎靡,却也是有势有派。剩下两部马车,却是直进正院,没多久,丫鬟、小厮们便进进出出地忙活开了,与此同时,却又有一辆青布马车出了门,只是换了匹新马,跟车的人,也换了身精神的新装。便有人议论道:准是老爷宦情太浓,这才回京,便迫不及待地活动了开来。

马车不紧不慢地在人流的簇拥下走到了南大街,拐进了幽深的太平仓胡同,这一整条胡同,只有一户人家。胡同深处富丽堂皇的红漆大门油光发亮,门上八个门钉,在阳光下极为耀眼,这份仅次于藩王的尊荣,在全国都只有一份儿,英国公张家的富贵,也就不言而喻了。

在门房当值的老家人,似乎与这辆马车的车夫很是相熟,两边客套了片刻,马车便进了角门,直入垂花门,在门前换了一顶轿子进二门去了。那些个上来招呼的门子,这才回到原位待命,有人便笑最殷勤的老门子道,“您老还当这是三年前啊?怎么还是这么个奉承法?眼下啊,可不比那几年啦,我瞧着,那位今儿怕是要吃瘪喽。”

众人也都附和道,“可不是,瞧她那个样子,还当这是三年前吗,也不拿个拜帖就上门来了。年四小姐这几年多大的风头,每次上门也都是客客气气,先拿了拜帖说好了什么时候来,这才上门的。真是不懂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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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门子也不生气,拿起烟斗吧嗒了两口,这才不紧不慢地道,“那位可是我们张家正经的表小姐,自家人!舅舅刚升了陕西巡抚的,哪能和年四小姐比呀。就算再好,那也不是咱们张家人不是?”

说到正经的亲戚辈分,下人们便也没话了。有些老成的,就上来打圆场道,“还是三爷爷晓得人情世故,我们哪能比呢,爷爷说得是,再怎么着,夏小姐也是咱们的正经亲戚,自然是不同别人的。”

众人也都觉得没趣,一时各自散去,犹自有人道,“正经亲戚?一年到头,打发这些上门要饭的正经亲戚,也不知打发了多少。正经亲戚,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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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已有三年没上门的夏二小姐,所承受的俨然便是上门要饭的待遇,想和之前一样直入萱瑞堂?那是做梦!在大太太甄氏居住的正院堂屋里坐了好半天,也不过是得了一碗温温的茶,倒是有不少小丫鬟借故经过,虽然嘴上没什么言语,但那好奇的眼神,却是俨然把她当成了珍禽异兽来看待了。夏二小姐却也不急不躁,眼观鼻鼻观心,安安静静地鉴赏着那成窑五彩杯上天女散花的精致花纹,看样子,即使是等到地老天荒,她也是打定主意不露出一点不快了。就连她身边跟着的那个丫鬟,也是规规矩矩地束手站在夏二小姐身侧,眼神丝毫没有离开过地面,仿佛那上头有朵花似的。

这点折辱,对如今的乐琰来说,却是真的不在话下。当时谣言平息后,夏老夫人与她长谈了一夜,站在未来太子妃的角度,指出了乐琰最大的不足:过刚易折。用老人家的话说,缠足一事,如果她可以在之后私下禀明原委,指出皇后不愿她缠脚的根本用心,那么谁也不会与将来的富贵过不去,事情也就这么水过无痕地被抹平了。快意了一时恩仇,如今却是后患无穷,归根到底,是乐琰毁掉了原本大好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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