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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廖涵跟廖岸清太不一样了,廖岸清跟我生活习惯特别一致,而且廖岸清本身就是那种低调的人,我很少在廖岸清身边看到保镖司机那些人,除非必要他才会叫过来。
廖涵却是排场很大,而且廖涵是真的习惯了这种生活,那是一种特别奢华的贵族似的生活方式。
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就连看的报纸都要让人烫平了才送过来。
那事儿多的简直让我炸毛。
可是我又觉着怪怪的,廖涵自己曾经说过的,当初他在廖家过的可并不好,可现在看来他哪里是被人迫害过的,简直就是被惯坏的少爷,一点生活自理能力都没有,就连倒个水都要仆人做。
而且他毛病还特别多,喝到嘴里的水必须不冷不热,精确的都要用温度计来量。
所有餐具都要用银质的,我真觉着他是没事儿闲的折磨人玩。
那天我跟他又这么坐着无所事事的发呆呢,他忽然就找出个蛐蛐来斗,那声音倒是蛮好听的。
我小的时候倒是见邻居家的爷爷玩过一次那个,但像廖涵这么年轻的男人玩这个却是第一次,而且他那个不顾及形象的玩法,让我想起了以前老北京遛弯玩蛐蛐的纨绔子弟。
不过我也是太闲了,知道这种事特别无聊,可最后还是被吸引的过去,低头瞧了瞧你蛐蛐笼子,蛐蛐笼子做工可真漂亮,简直可以当艺术品来看。
我正看着呢,忽然觉着有什么在盯着我一样,等我抬头一看,就看见廖涵已经不在逗蛐蛐了,反对着我笑呢。
我没好气的说了他一句:“你这多无聊啊。”
“你可别小看这些。”廖涵居然还教育起我了,“单单说这个蛐蛐罐,讲究就大了,这可是澄浆泥做的,还有斗罐那些,单就我这一个当初拍卖的时候就花了四十万呢,更别提蛐蛐的那些品种了,八脚玉尾那些更是可遇不可求……”
“过笼?”我纳闷了,蛐蛐笼我倒是知道,过笼我还真是头次听说,一个养蛐蛐都有那么多讲究的吗?
他忽然暧昧一笑,在我耳边低语着:“给蛐蛐洞房用的,要不要我把雌蛐蛐拿出来咱们看他们洞房……。”
我赶紧不说话了。
他却是打开话匣子一样,跟我喋喋不休的说起了他的那些爱好,不光是斗蛐蛐呢,他居然还喜欢玩鸟,我真就奇怪了,他这么年轻身体有弱,居然把解放前那点糟糠都拾掇起来了,看他这样可就差个抽大烟了。
大概是见我颦眉颦的很厉害。
他似笑非笑的同我解释着:“一个人待久了,就会找很多东西来打发时间。”
他说话间还露出的寂寞样子来,让我看的失神了一下,脑子里忍不住的勾勒出一个小小的弱弱的少年,很消瘦很安静,被家里人关在富丽堂皇的家里。
所以廖岸清才会对我说,他被我奶奶换走其实是种幸运?
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廖涵倒是想起什么似的,问我:“你最近闷闷不乐的,你不喜欢这种生活吗?”
我不知道要不要回答,其实我是在担心廖岸清……
可是我要那么说肯定不合适,我只能折中的说道:“每天醒了就吃,吃了就睡,跟养猪一样,我这个人没大的追求,就想活的跟普通人一样。”
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他那种贵族似的生活,对我来说就是活受罪,一点享受的感觉都没有。
没想到他还真想明白了,虽说他做的跟我要的不太一致,不过也算是很体贴我了,都三天过去了,他终于是愿意带我出去玩,随便的逛一逛什么的。
可是他做什么都那么夸张的,我跟廖岸清也会时不时的出去玩,看场电影什么的,到了电影院一个排队买票一个买饮料零食都是很随意的事儿,晚上想吃什么了,就商量去附近的超市采购,心情好了,还会跑去菜市场去买活鱼熬鱼汤。
廖涵这种完全就不是个过日子的样子,简直就是在拍戏呢,浩浩荡荡的带着保镖司机,他本身就拄着拐杖跟个伤残人士一样,我就很奇怪了,他怎么敢叫这样的出行是平民似的。
我皱着眉头的跟在他身后,我就发现周围过路的人都会驻足看我们。
有的甚至指指点点的在那嘀咕:“拍电影的吧,哇,那男的长的真好……”
我都要冒冷汗了,这都什么人啊。
以前被他非法拘禁我还没注意到这些,我现在算知道廖涵都怎么过的了。
倒是他在前面走了一段路后,忽然回过头看我一眼,大概是注意到我脸上的表情了,他忙问我:“你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