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必多礼,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说着对一边瞧的津津有味的蕙畹道:
“走吧!天色不早,家里该惦念了。”
蕙畹只得跟着他们走了,那位小姐正在遗憾,不妨蕙畹又掀开门帘,探进头来灿烂一笑,飞快的道:
“刚才那位公子是侍郎府张家的公子,叫张博文,小姐要记得啊”
刚说完,外面一个男子的叫声传进来:
“畹儿,快些”
蕙畹冲主仆二人做了个鬼脸,就放下门帘跑了。
正文花朝赴约
藏宝斋的两主仆一愣,不禁莞尔,小丫头道:
“张博文,我好像听说过呀,不就是前些日子和张雪慧退亲的那个侍郎家的侄少爷吗,对了,他妹妹赐婚给平安王世子的那个”
小姐微微颔首道:
“原来是他”
那小丫头低声道:
“真真好个文雅的书生呢,瞧着性子极好的,却怎的摊上了这事,不过没娶那刁蛮的张雪慧,也是他的造化了”
那小姐低声吓道:
“小桃,不可胡乱编排人家,走吧,天色不早了,恐娘亲惦记了”
说着两人出了藏宝斋,竟自家去了,这小姐原是刑部左侍郎邱联恩的掌珠,刑部左侍郎邱联恩,也算是能臣,膝下有两儿一女,两个儿子却都是妾室所出,只一女是嫡妻曾氏所得,名唤珺瑶,现年十五韶龄,人如其名,生的如珠似玉,因是嫡出,又是幼女,故父母爱如珍宝,但却知书达理,家教甚好。
今天本是因父亲生辰即到,出来想为爹爹选购一样称心的寿礼,可是逛到了申时,才在藏宝斋瞧上了一件青玉兽的砚滴,不想却遇上了纨绔上来调戏,若不是那张博文出手相救,恐名节被毁不说,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后怕之余。不禁对张博文颇为感激,回得府来,禀明了父母,邱联恩夫妻却唬了一跳,安抚了女儿回房安置,两口子却细细说起此事来,曾氏道:
“这张博文可是赐婚平安王世子的那个张家的公子”
邱联恩点点头道:
“正是他,其父如今是平安的府台张云卿,其叔就是吏部侍郎张云昊,听说去岁中了乡试,想是来京会试的”
曾氏灵光一闪,低声道:
“听说前些日子和府尹张大人府上退了亲,你可知道原因”
邱联恩道:
“略听见些影子,却不真切,不过我和其叔共过事,观其叔做派,家教却是不差,想来有些不虞之隙也是有的,待我明日亲自登门道谢便了”
曾氏却道:
“那你略略留心一下”
邱联恩不解的看了她一眼,曾氏道:
“瑶儿不小了,今儿我瞧她对张博文颇为感激,再说两人这一停事,也是缘分所致,若那张博文果真不错,我掂量着就给女儿定下来,等会试过了,再行婚娶岂不很巧”
邱联恩却有些为难的道:
“张家虽没根底,却实实的是天子宠臣,皇上甚为倚重,且和平安王联为姻亲,如今正炙手可热,这亲事可是咱们家高攀了,且咱们毕竟是女家,如何张的开口去”
曾氏瞪了他一眼道:
“你真真越发的爱惜面子,这次瑶儿得了张博文相助,你上门道谢,顺便探探张家的口气就是了,回头我再寻个机缘,请了那张夫人过府来透个话过去,事情哪有不成的”
邱联恩一想也是,遂点头应了,曾氏忽然想起一事急忙道:
“那张博文既然如此出色,府尹府上却因何退亲,别是有那为人知的错处倒不好了”
邱联恩道:
“张家那个女儿你难道不知,有名的刁蛮,且其母颇为势利,听说因她言辞间冲撞了,张博文的父母,张博文一怒之下才退了婚事,仔细的我也不知”
曾氏点点头道:
“那张雪慧的确没甚家教,不知上下的。这就好,若成了,可是瑶儿的大喜事”
夫妻商量妥当。自去安置。翌日,下了早朝,邱联恩就带着长子邱文然,去了张云昊府上拜访,听的何管家来报说刑部邱大人来访,张云昊不禁一愣,虽共过几次事,却只能算点头之交,且这邱联恩为人有些严肃恭谨,并不好结交,故张云昊和他没甚交情,这时他突然过府拜访,且呈上礼单,真真令人猜不透去。
本是同级,张云昊当然不可托大,急忙亲自出府迎接,邱联恩的长子邱文然虽庶出,但为人正直稳重,却也是今年要参加会试的,所以邱联恩携了他前来,也有些别样的心思,张家和主考官洪大人有通家之好,这是满朝皆知的事情,洪大人的眼光多高,除了皇上和世子,听说唯一一个弟子就是张家早夭的三公子博蕙,前些日子听说,却不知怎的,又瞧上了张博蕙的双生妹妹,就是皇上赐婚给平安王世子的张家小姐,竟然也收在了身边,悉心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