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一直都是把寻瑶当亲女儿看的。”骆芬马上开口。
“你要是把寻瑶当亲女儿看,怎么寻瑶从威远侯府回来的时候,身上连件像样的首饰也没有?怎么我们年年送去侯府给寻瑶的东西,她一样都没见着?怎么会连出个门都不行一定要被你关在屋子里做针线?甚至还要跟个丫头似的伺候你!”徐秀珠是绝不相信骆寻瑶偷了东西的,反倒是骆寻瑶以前说过的骆芬亏待她的事情,她印象深刻:“寻瑶这些日子为了躲你,都躲到城外去了,你竟然还变着法子陷害她,想骗她回去!”
随着徐秀珠的指责,骆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摇摇欲坠的样子:“大嫂,你不能血口喷人,我根本没做过这些。”
“我血口喷人?随便找个人问问都能问出来,你带着寻瑶出过门吗?至于你儿子,你整天把他跟寻瑶扯到一起,不就是为了寻瑶的嫁妆吗?你还几次三番地说要帮寻瑶代管嫁妆!”徐秀珠又道,她最近一直在为骆寻瑶的婚事做打算,自然知道骆寻瑶和吴子文的事情对她的婚事的影响,因此早就恨上骆芬了,现在碰上这样的事情,更是觉得忍无可忍。
徐秀珠说的事情,骆芬多少做过一些,但绝没有这么严重,比如保管嫁妆之类的话,她最多也就隐约提过,可是,骆芬从不带着骆寻瑶出来见人,这事大家却都有感觉,而且,骆芬也的确很喜欢让骆寻瑶在她身边伺候着,只要去过骆家的人,都能看见骆寻瑶在骆芬身边伺候着。
之前这些人还不觉得有什么,只当是她们感情深,现在徐秀珠一提,就察觉出问题来了。要知道,骆家还有人在,骆寻瑶在威远侯府应该是客人才对,哪有这样亏待客人的?
至于嫁妆……此时也有不少人想起来,骆国公当年攒下了诺大的家财,却只有骆寻瑶这么一个嫡亲的孙女儿……说起来,以前要不是骆寻瑶一直住在威远侯府让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嫁给吴子文,恐怕提亲的人早就络绎不绝了。
骆芬这时候也发现自己失策了。可以说,自从骆寻瑶来到她身边,她就一直在给骆寻瑶灌输各种念头,让她觉得自己做的那一切都是为她好,而骆寻瑶也一直深信不疑。因此,她从不觉得胆小的骆寻瑶还会去告状,更不觉得那个进宫以后身子就异常僵硬骆芬还敢这么说话。
不过,就算她失策了又如何?只要让人相信骆寻瑶不是个好的,那么这些话也可以是骆寻瑶编造的:“大嫂,现在婉容的金锁就在寻瑶的包裹里,这又要怎么说?寻瑶她这个孩子总是撒谎,我也是没办法才不带她出门的。”
“不过是一个金锁,寻瑶要偷来干嘛?谁知道是不是别人放进去的?”徐秀珠瞪向了菊蕊:“寻瑶跟你没过门的儿媳妇总共就见了两面,基本没说过话,哪会知道她有什么宝贝的金锁?倒是这个丫头,她不是一直呆在威远侯府吗?我瞧着她更像是威远侯的丫头。”
“菊蕊可是寻瑶的丫头,是我爹当年留给寻瑶的!”骆芬开口,又道:“大嫂,这是在宫里,不要闹大了,我们之间就算有什么事情有什么矛盾,也可以出去说……”
“可是,可是……这个金锁是我的。”骆寻瑶低声开口。
“你到现在还想骗人,这根本就是我的金锁。”莫婉蓉怒道,然后一把抢过了地上的金锁。
莫婉蓉常常会把玩自己的金锁,对它当然再了解不过,所以一拿到手,就察觉到不对劲了:“这不是我的金锁!”
刚刚还嚷嚷着是她的金锁,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又说不是了?在场的人都一脸惊奇。
“婉容,我看这个金锁和你的一模一样……是不是你认错了?”骆芬立刻道。
“不是,我的金锁是我父亲亲手为我打造的,上面还刻了我的名字,这个上面没有。”莫婉蓉翻了翻,又发现了很多不一样的地方:“这个金锁不是我的!”
“这个金锁,是大哥让人打了给我的。”骆寻瑶异常无辜,同时却又有些失望。她原以为莫婉蓉会一口咬定这个金锁就是她的那个,以此来陷害自己,这么一来一旦她指出金锁隐秘处刻着的“骆”字,莫婉蓉也就要倒霉了,却没想到莫婉蓉竟然会这么光明正大地直接说不是。
也是,莫婉蓉就算很自私只考虑自己,又骄纵任性,但她的这些是被人宠出来的,就本身来说,她并不是会去刻意陷害别人的人,就因为这样,当初吴子文才会那么信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