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四哥……”
胤禩蓦地微弓起身子,只觉得心如擂鼓般跳动,一口闷在胸口已久的气终于吐了出来。
释放的热液染了一手浊白。
胤禛趁着他失神浑噩,将手上濡湿送至身后,沿着入口处细细涂抹,手指试探地伸进去轻轻抽插,如是几次,又脱下衣服覆上去。
胤禩的身体原本并不瘦弱,只是近三个月来伤心过度,清减许多,如今在烛光下两具身体交叠,看上去反倒有些强弱分明。
“……”
对方勃发忍耐已久的器官慢慢地推送进来,胤禩只觉得身体就像从那处被生生撕裂一般,痛楚难当,不由伸出手去推拒。
只是箭在弦上,又怎容半途而废,胤禛抓住他的手,烙下去的吻带着抚慰,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落在他身上。
硕大的灼热一直到根部才停歇下来,顿了一会,见身下的人似乎有些适应了,这才开始慢慢地抽插起来。
时间一长,痛楚变成麻木,另外一种感觉自身体深处慢慢燃起。
胤禩就算喝醉了酒,也只是微微拧着眉,在能忍受的范围内竭力压抑自己的呻吟。
胤禛却不爱看他如此,总是千方百计想要引出他失态的模样。
见那人又抿紧了唇不说话,不由轻轻一笑,抽插的动作加快了些。
“别……”胤禩微微喘息,有点气力不济,神智已经有些紊乱,体现在脸上的表情是更加迷惘。“慢些……”
胤禛也不理会,径自加大了幅度和频率,只觉得包裹着自己的地方愈发顺滑软热,如同女子的樱桃小口紧紧含着,令人几欲喷薄而出。
律动愈发快了些,仿佛要将人逼到绝境,胤禩几乎无法承受,只能紧紧攀着对方的臂膀,随之沉浮。
汗水自额头滑落下来,流入鬓间,如泪痕一般。
万籁俱寂的夜格外深沉,这庄子似乎也完全没入黑暗中,惟独这间屋子散发着暧昧的气息,酒香与麝香交杂弥漫,足以让人猜到正在发生的事情。
压抑的呻吟与喘息自帐后断断续续地响起,映着烛火微光,只显得更加淫靡。
良久,方才渐渐停歇。
胤禛醒来的时候,枕边已是空空,他心中一惊,忙起身穿戴,推门出去。
略显仓促的脚步在看见那道站在花田前的身影而缓慢下来。
太阳还没出来,清晨的微风轻轻拂过,那人一袭白色衣裳,负手而立,背对着他,看上去愈显瘦削。
胤禛慢慢地走过去,生怕惊动了他,但步子踩在地上,两人距离又不远,那人又岂会听不见。
胤禩并没有回头,他只是专注地看着眼前盛放的花朵。
“小八。”胤禛将披风覆在他身上。“天凉露重,你站多久了?”
“就一会儿。”胤禩没有拒绝他的好意,顺手抓住披风固定,这令胤禛原本忐忑的心情有些惊喜。
他并不后悔昨晚的事情,所担心的不过是胤禩接受不了。
自己等了那么多久,忍了那么久,终是忍不住,他知道昨夜的事情,几乎算得上趁人之危了。
醉酒之下,又是心神大恸,防备自然要脆弱许多。
胤禩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心情变化,只是伸出手去摆弄着身前一株有些枯萎的葵花,微微皱眉。
“四哥近日除了衙门,最好都不要出门了。”
胤禛一怔,只听得他道:“我虽然守孝百日,但是外头风言风语也没少听,皇阿玛对索额图一党的态度愈发狠厉,只怕近日就要有所决断了。”
这三个月里,京城局势并没有缓和,反而因为索额图的下狱显得剑拔弩张。
兴许因为胤禩的求情,李蟠并没有如同前世那般被流放,只是令其降职留用,罚俸一年,这已经是所能想象的最轻的处置了,只是另一位副主考姜宸英,终究因为年事已高,经不起囹圄劫难,病死狱中。
对于李蟠的发落,显然有些雷声大雨点小,出乎众人意料之外,但也没有人敢去质问康熙,只能暗叹他的好运气。
康熙关注科举案,却将索额图轻轻撂下,仿佛忘了他这个人,冷眼看着太子一党上蹿下跳为索额图开脱,也并不出手。
但是忍耐终究会有限度,这位帝王的底线究竟在哪里,连胤禩也看不透。
只不过风雨欲来的气息,却还是能察觉得到的。
胤禛闻言颔首,心思自然而然地转到朝政上来。
“我素来就很少与朝中官员来往,你不必担心,其实你这一次,未尝也不是躲过了一场祸事。”
胤禩去求情,势必触怒皇阿玛,他若是硬扛,指不定又要遭罪,恰巧却是因为良妃去世,让康熙心软,眼见儿子一天天消瘦憔悴,他对李蟠一案,终究也是手下留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