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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赶紧去拿冰块敷一敷吧。”还是陆放的母亲有良心,卿让让感叹。
卿让让一边拿着冰块敷脸,还得一边在一旁伺候着,怕有什么差遣。她想要是自己母亲知道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让自己来道什么歉了。
“卿小姐,麻烦你帮我煮一杯咖啡。”向如娇滴滴地道。看来每个人都知道她卿让让会煮咖啡了。
“给我也来一杯,谢谢。”这是陆放的母亲,从上次给温柔煮过以后,陆放的母亲仿佛也爱上了卿让让的手艺。只有陆放还是一味的喜欢白开水。
为了陆放母亲的爱好,卿让让不得不让司机从城西开车到城东去买咖啡豆。陆放一贯是强烈要求卿让让伺候他母亲的,只有这种时候卿让让才能从陆放的眼皮子底下离开。
“卿小姐,我孩子突然发高烧,我必须赶回去。”老王一脸愁容地看着卿让让。
“你赶紧回去吧,老王,这边我自己能行。”卿让让很善解人意地在半途下车,丝毫不耽误孩子的病情。
等老王的车都看不见影子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一分钱都没有。买东西付账的钱在老王身上,卿让让身上一个钢蹦都没有,每天陆放都亲力亲为地来搜刮她卿让让的每一分钱。
卿让让在路上把裙子都捞到大腿上了,都没人肯停下来载她一程。这年头果然是好人难寻。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卿让让企图打电话求助的时候,才发现她电话欠费,在停机了。她狠狠地把手机扔到垃圾箱了,反正也没钱买电话卡,拿着也是浪费。
卿让让一路走,一路想掉眼泪,从她现在这个地方走回依绿园,少说也有二十公里,卿让让哭死的心都有了。
这一路她还不死心地问路人要零钱。
“你,你一穿prada的居然问我们要钱?!”那个小女生差点儿没吐卿让让口水。
卿让让也不知道该感谢陆放还是怨恨他,卿让让自己的衣服全部被搜刮干净了,陆放本着人道主义的原则愿意借衣服给卿让让穿,前提是卿让让穿一套走就比寻把前一套还回去,因为陆放火怕她把这些名牌拿去卖了换钱。这简直太瞧不起卿让让了,虽然卿让让不否认她打过那种主意。
卿让让把prada的鞋子拿在手里,却不敢扔,怕陆放找她陪,不管多贵的高跟鞋,你走上五公里也都会吃不消。
在卿让让差点儿没昏过去的时候,她总算是走到依绿园跟前了,估摸着都凌晨两点了。卿让让拍门的时候,那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了。
“这么晚了还不睡啊,张妈?”卿让让很惊讶。
客厅里居然灯火辉煌,有人影绰约,仿佛是陆放和陆放的母亲。
卿让让没想到他们这么晚还没睡,不得不快步上前,可是脚下钻心一疼,卿让让不得不尖叫起来。
谁那么没公德心到处扔玻璃片啊?卿让让本来就疼的不行,脚底下都磨起了泡,却还要被玻璃片割到脚,钻心地疼。
“卿让让!”陆放的身影第一个出现在卿让让的跟前,跟幽灵似的,一闪就出现了。
“你没跑?”这是陆放的母亲。
卿让让连哭都忘记了,“跑?”这是什么问题。卿让让是后来从张妈嘴里得知了前因后果的,毕竟还是“下人”疼惜“下人”。
“你不知道,少爷见你晚上都还没回来,那个脸色有多难看。他把老王叫去,老王一看他那脸就吓得够呛,只敢哆哆嗦嗦地说是你让他先回来,你要去半点儿事。”
“我没有,是他家里有急事。”卿让让辩解。
“现在我们当然知道啦,可是当时少爷的脸太吓人,老王不敢说实话,可能那样少爷当然就把他开了,老王在这里可当了十年司机了,咱们谁也想不到少爷开除他,可见少爷当时有多生气。”
“然后呢?”卿让让很关心那玻璃片是怎么出现的。
“后来,夫人就说了句,‘她是不是又逃了?”然后,少爷就开始摔东西了。“
张妈为那些东西可惜。“那摔碎的少说也得值个千把万的。“
不仅张妈可惜,脸卿让让都可惜,那厅里放的可全是古董。陆放这个败家子,舍得扔,为什么不让她用来抵债呢?
“所以是他让我的脚受伤的?“卿让让问,她拖着张妈问的本意是想找出罪魁祸首,看谁害她伤了脚的,得付医药费,没想到却是陆放,卿让让不得不忍气吞声。
但这已经是后话了。
当时卿让让被玻璃片割伤了脚,被陆放和他母亲一吓,瞬间就给忘了。
陆放哼了一声忘客厅走的时候,卿让让也跟着进去,就听见放放娘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