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忽然又是一阵刺痛,清兮越发拧了眉,丰琉也发现了她的异状,“你是哪里疼?”说罢看向琳琅仿佛就要发作,却被清兮一把拉住袖子。
“琳琅你们都下去吧。”清兮清退了屋里所有的人。
丰琉在清兮身畔坐下,见她的脸又白又红,大概也猜到了,只怕是自己粗鲁了。
“是我伤着你了。”丰琉也有些不好意思,但语调还算镇定。
清兮红着脸,可又不能不说,否则请他来做什么。
“我从早晨起肚子就一直疼。”清兮咬着唇,嗫喏道。
丰琉将手探入薄被,清兮拉着他的手摸到肚脐下一指的位置,娇声而带着水汽地道:“就是这儿。”
一摸位置就知道不是肚子疼。丰琉的手一带,碰到清兮的大腿根,明显是光裸的,“疼得裤子也不能穿?”
清兮脸上红得都能滴血了,他怎么能这样讲话。
“我看看。”丰琉掀开薄被。
清兮瞬间跟被刺激的虾子一般,整个儿身子躬起,将双膝收紧抱在胸前,仿佛丰琉是个十恶不赦的淫贼一般。
清兮的头孩子气地埋在膝盖上,上身穿着粉色薄罗短襦,腿部光洁屈于胸口,像个被欺负的孩子,更是引发人的欺负之心。
丰琉见清兮身上布满青青紫紫的於痕,越发提醒了他昨日的放肆,心有愧疚,本来早就打算好等清兮再大些,过了十八岁再考虑这些事的。
“让我看看伤成什么样了,也好知道怎么处理,难道你就这样痛着?”丰琉一手缓缓地安抚清兮背,一手低过膝盖,从清兮大腿与双脚间的缝隙摸进去,果然见清兮猛地一弹,放下双腿,将他的手压在腿下。
“你闭上眼睛。”丰琉转而安抚清兮。
清兮也知道自己是矫情了,只是害羞使然,少不得将头死死埋入丰琉的胸口,让他将自己的腿掰开来。
丰琉探头见那处糜红泛肿,还有衣料摩擦留下的红痕欲血,轻轻一碰,清兮就抽了口气,是痛着了。
丰琉松开手,将被子拉过来盖住清兮,“我知道了,我明日就找个嬷嬷来,你先忍一忍。”丰琉摸着清兮的后脑勺道,心里泛起无限的怜爱。
这是一个什么事都依赖于他的小东西,连这种最私密的事情也依赖信任于他,什么都同他分享,这样的感觉对一个很喜欢有责任感的男人来说,是很舒服的享受。
良久后清兮才能缓过脸色来看丰琉,“那个勤画……”
丰琉脸上僵了僵,想不到勤画的事情这么快就传到了清兮的耳朵里。
“你不用担心她。”丰琉为清兮理了理鬓发,这意思是勤画根本泛不起任何泡沫。
清兮知道丰琉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可是看见丰琉的眼睛,清兮就说不下去。那是一双清澈而带着热意的眼睛。这双眼睛的主人绝不会想听到清兮劝他纳妾的话。两世为人,清兮好歹也能读懂一些人情了,特别是男女之间。
“我的意思是毕竟伺候了这么些年,还是给她留个体面。”清兮硬是转了已到嘴边的话。
丰琉的拇指摩挲了一下清兮的唇瓣,“这要看她自己要不要体面,你先躺会儿,我还有些事处理。”
清兮点点头,目送丰琉离开,愕然纳闷那个离开前在她胸前揉了一把的人会是那个素来冷肃的齐国公丰琉。
当然他走前的最后一句话又成功的挽回了他素来威严的形象,“这几天你就不用练字了。”
练字,练字,这会儿还惦记着练字。清兮忿忿而暂时忘了腹痛。
其实清兮着实是错怪了丰琉。
第二日丰琉一大早就领了一个身穿蓝缎锦袄的妇人进来。那妇人进到清兮的房间,目不斜视,丝毫不被其间的富丽堂皇,明媚典雅所震慑。
清兮心里暗自嘀咕这个妇人不简单。就是豪族出身的三夫人初次进兰薰院的时候也被其华丽所慑,明里暗里刺了清兮许多句。可眼前这头发梳得光生平整的妇人却丝毫没放在眼里。
“夫人万福。”那妇人蹲身行礼,这姿势优雅标准,无论是角度还是手脚之位都分毫不差,十个清兮都赶不上。
“这是陶嬷嬷。”丰琉为清兮介绍道。
清兮更是惊讶,眼前这妇人顶多不超过三十岁,看着是媳妇一辈的人,按府里的规矩应称为陶妈妈。想必是驻颜有方了。
丰琉道明来意,清兮才知道这是丰琉给她请的“妇科大夫”。
这位陶嬷嬷也颇有来历,曾经是先帝最得宠的戚贵妃的侍女,戚贵妃将死前特求皇帝开恩放了当时已年逾四十的陶嬷嬷出宫。本来陶嬷嬷二十五岁的时候可以被放出宫,可她舍不得戚贵妃一个人在宫里挣扎所以便留了下来,戚贵妃既死,她就再无留下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