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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鱼儿紧张地看了看周围,然后又看了看卫蘅,下巴往屋子的方向抬了抬。
卫蘅不知道木鱼儿这样做贼似的是为什么,但还是起身往屋里走去,木鱼儿吩咐了小丫头在外头守着,这才跟着卫蘅进了东次间。
“姑娘,今日有个人到我家,我不认识那人,那人却认识我,进来交给我一个信封就走了,说是让我转交给你,你看了就什么都明白了。”木鱼儿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将那封信拿了出来。
卫蘅看着桌子上的信,垂眸不语,她挥了挥手让木鱼儿先出去,自己沉着脸打开信封,里面掉出一个银质口脂小盒来,正是当初在济祖殿里,陆湛帮她涂了口脂后就没还给她的那个。
信封里还有一张小纸条,只写了时间和地点,地点正是当初卫蘅被陆湛的马车撞到后,他们去的那个书画铺子。
卫蘅冷笑一声,走到一边,将高几上的烛灯罩子揭开,点燃了烛火,把信封和纸条都烧了。至于那个本来“已经掉了”的口脂盒子,则被卫蘅扔到了箱子的角落里。
做完这些,卫蘅才又让木鱼儿进来,冷着脸道:“你是糊涂了么,什么东西都敢拿进来给我,有你这样的丫头,我这个做主子的就逃不了私相授受的罪名。”
木鱼儿赶紧跪了下去,“姑娘,奴婢也知道不妥,可是,可是那人能查到奴婢何时归家,又能毫不费力地就进了奴婢家,奴婢是怕她对姑娘不利,这才糊涂了,求姑娘责罚。”
卫蘅没听明白,“什么叫毫不费力就进了你家?”
“姑娘你是不知道,我家的大门本来是关着的,可是那姑娘无声无息就出现在了奴婢跟前儿,把奴婢给吓了个半死。她把信扔给了奴婢就走了,奴婢立马就赶出去看,可她已经不见踪影,而奴婢家的大门还好好的关着的。她肯定会飞檐走壁。”木鱼儿紧张兮兮地道。
飞檐走壁的姑娘?卫蘅心里简直恨不能咬死陆湛。
“这件事你谁都不许告诉,今后也别再提。”卫蘅道。
木鱼儿忙道:“奴婢绝不敢多嘴。”
卫蘅晚上睡不着觉,一直磨着后槽牙,陆湛真是好本事,不仅打听到了木鱼儿的家,连她回家的时间都摸透了,现在竟然还敢送纸条进来约自己,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卫蘅当然是不理会陆湛的纸条的,到了那日同往常一般地练字、作画,还去花园里淘了一点儿花回来做胭脂和护发香膏。
陆湛在书画铺里等了卫蘅半天,也不见有人来,便知道卫蘅那丫头肯定是又闹上脾气了,陆湛只能抚额,他如今能空出一天时间来实属不易,这丫头还这样浪费他的时间。
卫蘅原以为,这样果断的拒绝,若陆湛是个有血性的,就不该再来骚扰她,可结果到了七月上旬,木鱼儿又烂着一张脸从家里回来,卫蘅就知道事情不好。
“又是怎么了?”卫蘅问。
木鱼儿摇头不说话,只拿眼睛恳求卫蘅。
“拿出来吧。”卫蘅这回倒是没生气,便是她也拿陆湛没有办法,木鱼儿又能如何。
木鱼儿这才又从袖口里拿了一封信出来,“姑娘,这回那丫头说,姑娘要是再不应,她的主子就只能出下策了。”
什么下策?当然是鱼死网破,卫蘅心里大骂,陆湛这个下流无耻的无赖,混蛋,若是他出去随便一说,哪怕没有证据,也够她卫蘅去跳河的了。
这一次陆湛安排得更好,连木珍何时送嫁他都算好了。木珍这几日就要远嫁,卫蘅和卫萱都要去木家送她,陆湛定的日子就是那一天,地点还是那间书画铺子。
卫蘅心里虽然将陆湛恨得要死,却不能不妥协,这人把她的周围的人和事都算尽了。
到木珍发嫁那日,卫蘅和卫萱早早就去了忠勤伯木府,卫蘅送了木珍一副头面添妆,“大姐姐因为在守寡,所以没来,特地让我给你带了一座插屏过来,是她自己绣的。”
卫芳守寡这些日子,闭门不出,在家里专心地研究绣法,一手的绣艺简直称得上出神入化了。
木珍谢过卫蘅和卫萱,彼此拉着手,眼里都有泪光,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如今木珍就要远嫁,今后还能不能再见都不知道,自然是伤心的。
木瑾在一旁扑入卫萱的怀里已经哭得泪人儿似的了。
送走了木珍,卫蘅和卫萱便跟着长辈起身回靖宁侯府,不过到了上城街,卫蘅托辞要去买书,何氏不放心她一个人也想跟去,却被卫蘅抱怨道:“我挑书耗时,你肯定是要不耐烦的。”
何氏想想也是,最近卫蘅的性子越来越静,她有些担心,这会儿听见卫蘅要去买书,她只有支持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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