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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蘅被陆湛放开时,手脚全都软了,以至于得靠陆湛搂着她的腰,她才站得稳。卫蘅得了空隙,赶紧深呼吸了两口,这才算缓过劲儿来。
“今日口脂是桂花味儿的,太甜了些,上次的葡萄味儿的就不错。”陆湛道。
卫蘅恨恨地瞪了陆湛一眼,得,这居然还挑三拣四上了。
可是卫蘅自以为是“恨恨”的,看在陆湛眼里,却是娇羞的嗔恼,他重新俯下身去。
卫蘅以为陆湛又要占她便宜,可是她这会儿气儿都还没喘匀,且她根本就对付不了陆湛,打也打不过陆湛,骂也肯定骂不过,所以她只能又羞又急地赶紧重新闭上眼睛。
空中传来陆湛的轻笑,卫蘅感觉自己的袖口一动,睁开眼来,却见陆湛自己动手从她袖子里将手绢儿抽了出去,擦了擦他嘴上的口脂。
“你这样多好。”陆湛捏了捏卫蘅的下巴,“不过咱们时间不多,下次吧。”
卫蘅伸手就想去挠陆湛的脸,却被陆湛一把捉住,“好了,别闹了,你的口脂需要补一点儿,否则走出去,你的丫头肯定要怀疑。”陆湛开始善后。
“我没有跟你闹。”卫蘅小声嚷道。
陆湛低下头重新亲了亲卫蘅的粉唇,但不过蜻蜓点水一般就挪开了,“不闹就好。聪明人可不会动不动就寻死,动不动就大闹。你想,你若真是抹脖子死了,我若是有心辱你,将你的衣裳剥干净了,你不是死也死得名声难听。阿蘅,你要记住,死绝对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卫蘅一点儿也不想听陆湛说教,真是占尽了便宜还要来数落她,天下再也没有比这个更没道理的事情了。
可是卫蘅也只是狠狠地瞪了陆湛两眼而已,因为她也知道这不是和陆湛理论的时候,她忙地从荷包里拿出小巧的银质口脂盒子,刚打开盒子就被陆湛拿了过去,只见他用无名指沾了点儿口脂,往自己的唇上抹来。
卫蘅愣了愣,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心里只想和陆湛赶紧把话讲清楚,否则时间久了肯定会让外头等候的人怀疑。
但是在陆湛给她补口脂的这个过程里,卫蘅一直死死地瞪着陆湛,这是在无声地强调,她虽然打不过他,只能任由他欺负,可是她心里是十分愤怒且憎恶他这种下流卑鄙趁人之危的行为的。
等陆湛帮自己重新涂好了口脂,卫蘅刚刚张口想说话,却见陆湛将无名指顺势送入了她的口中,搅了搅。
卫蘅的眼睛“唰”地就被怒火点亮了,闪动着烧死人的火焰,她并非真正的黄花闺女儿,好歹她上辈子也是嫁过人的,陆湛这个动作背后的含义实在是太下流,太无耻了。
陆湛大约也察觉到了自己动作的不妥,微微有些吃惊,他迅速地抽回了手。
卫蘅此时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了,她张开嘴就要发飙大叫,却被陆湛上前一把就捂嘴了嘴,将她的尖叫扼杀在了摇篮中。
陆湛有些头疼地道:“你这顾前不顾后的火炭性子能不能改一改?”
卫蘅张嘴去咬陆湛的手心,可惜只能上牙碰下牙,咬个空。
“你 想想,你要是尖叫出来,你的丫头肯定会误会我怎么着你了,我倒是没事儿,你肯定讨不了好,说不得就只能从侧门抬进我家里了。所以我若是你,就该等以后有了 合适的机会再报仇不迟,不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陆湛头痛又无奈地道,“算上这次,我欠你两巴掌行不行,你若是保证不尖叫,我就将你放开。”
卫蘅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
等陆湛的手离开她的嘴,卫蘅冷冷地道:“照你的意思说,难道咱们女子就该站着不动任由你轻薄?”
陆湛忍不住笑了笑,知道卫蘅是因为女儿家的矜持而愤怒,“你若是计较这个,刚才就不该跟我进来。你既然进来了,自然就该预计得到这种情形。”
说来说去全都成了卫蘅的错。
可是卫蘅觉得自己怎么可能预计得到这种情形,她根本没想过有人能无耻下流到这个地步,她气得发抖,“我怎么会知道,知道你这样无耻!下流!”
陆湛心想,这丫头的小嘴还真是只适合用来亲嘴。他低下头,亲了亲卫蘅因为生气而胀鼓鼓的脸颊,“别担心,我会负责的。不过你年纪还小,又在女学念书,两年后我就娶你过门,别担心。”陆湛又强调了一次,让卫蘅不要担心。
可是卫蘅哪里是在担心这个,她骂陆湛无耻下流,也根本不是跟他理论什么负责不负责,再说了,谁想嫁给他这个无耻之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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