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绵绵脸皮一阵抽动,又冷下脸去,说:“我很忙,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你们离开。”说着,就要关门。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连你的亲儿子都不管了?”
燕琅淡淡看她一眼,却听身后有急切的脚步声传来,回头去看,就见秦殇一脑门子汗珠,正往这边飞奔而来。
她笑了笑,说:“秦殇开公司的那五十万,是我的助手挪用公款给他的,你说我要是因为这个去打官司,他能有好果子吃吗?”
秦绵绵脸色一变,秦殇的神情也有些僵硬,燕琅微微一摆手,几个保镖先一步进去,把门推开之后,将她和陶菀一起迎了进去。
“秦绵绵,你觉得委屈吗?这么多年了,还缅怀着苏博那个贱人,把自己糟践成这样。”
陶菀有些嫌弃的看着半新不旧的沙发,甚至没打算过去坐,目光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毫不掩饰自己的嫌恶:“哦,我忘了,你惦记的可能不是苏博,而是苏家的财产。”
“你居然敢这么说他!”苏博英年早逝,英俊体贴的形象深入到秦绵绵心底,这些年来,她一直靠着那道虚无缥缈的影子安慰自己,现在听陶菀把话说破,不禁勃然变色。
“都是你害死他的!”她尖叫道:“你知道我和阿殇的存在,怕他跟你的女儿争财产,所以才害死了阿博!”
“不是我说,你有脑子吗?”
陶菀有些奇怪的看着她,冷笑说:“苏家的财产是多,但跟你和你儿子有关系吗?苏家的家业,是苏家的历代先祖拼下来的,老爷子还活着,苏家就是他的,轮得到苏博做主?苏博死了,苏家还是老爷子的,难道还有儿子死了,就叫私生子越过爷爷,直接继承家业的事儿?你是弱智吗?!”
秦绵绵的脸色慢慢的白了:“你!”
“怎么,我说的不对?还是你觉得当小三有理,当小三万岁?”
陶菀鄙薄道:“苏博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老爷子压根就没打算叫他继承家业,结婚前每月给他零花钱,结婚后叫他从我手里领零花钱,你以为他手里有多少股份?别说没有,即便是有,那也是夫妻共同财产,有我的一半,明白吗?什么时候轮到私生子上门了。”
秦绵绵喘息的有些快,秦殇神情也有些晦暗,她倚在儿子身上,才叫自己勉强支撑着,没有倒下:“私生子怎么了?阿殇是阿博的儿子,他是苏家的子孙,当然也具有苏家的继承权!”
“话要说清楚了,别一知半解惹人笑话,”陶菀毫不留情道:“他所具有的,是苏博的继承权,不是苏家的——还有,你知道什么叫遗嘱吗?你知道苏家人成年之后,就会在家族律师那儿立下遗嘱,确保死后财产分配不出问题吗?”
她从包里取出一份纸质的复印文书,递到了秦绵绵母子面前去:“不好意思,苏博的遗嘱在我手里,他一毛钱都没有留给你们母子,听清楚了吗?”
“不,不会的!”秦绵绵崩溃道:“阿博他那么爱我,怎么可能这么对我?一定是你!”
她瞪着陶菀,怒道:“是你更改了遗嘱,一定是你!”
“呵,我用得着吗?你以为你是谁?你能做小三,别人不能吗?天底下像你这样的贱人多着呢!你以为苏博在外边就你一个女人?做梦!”
陶菀又是一声冷笑,从包里取出一沓照片,散花似的丢到了秦绵绵面前:“看看吧,嫩模、人妻、小明星、女学生、女秘书,应有尽有,你算什么东西。”
照片上的苏博仍然是年轻时候英俊潇洒的样子,只是怀里搂着的女人,却不尽相同。
秦绵绵看了几张,就浑身发抖,不能自持的战栗起来。
“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她枯瘦的脸上流下眼泪来,哽咽道:“他明明说过,他是爱我的!”
“他为什么不能这么对你?”
陶菀当初就看不起她,现在更看不起,抬着下巴,轻蔑道:“我作为他的妻子,面对丈夫是个贱货,还在外边找一群贱货这种事想怎么骂就怎么骂,回家去跟老爷子说,他也得叫苏博给我下跪认错,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这儿悲情控诉?小三就要有小三的样子,被原配骂要站好,被情夫踹要认命,怎么,你还觉得自己特光彩、特伟大,等着国家给你发大红花呢?青天白日的,做什么梦呢。”
燕琅静静站在陶菀身后微笑,系统忍不住感慨:“陶菀一个人,顶一个战斗团。”
秦绵绵被戳中了内心深处最痛的地方,又无言以对,当场泣不成声,陶菀却又下了一剂猛药过去。
“你觉得是我害死了苏博?嘿,实话告诉你,真不是,”她又取出几张照片,递了过去:“他是吃了药,死在女人身上的,那小鸡崽子似的体格,还学人家玩4p,他p的起来吗?当场就嘎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