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特么的!!!
这些弟子!!!
竟然在嗨皮?!!!
一片沉默中。
一位宗主面上呵呵笑着,却是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齿的望向了自己的独子:“三华,既然你是来铁骨宗做客,为何不传信给为父。”
被点名的年轻弟子:“……孩儿、孩儿……忘了……”
一时间,他接收到了来自父亲的死亡射线。
其他的小弟子们也差不多。
宗主们此刻的表情倒是都挺一致的。
带着那便秘了一般的神情,冷飕飕的看向自家弟子/徒弟/孙子/曾孙子。
“你们也是忘了?”
弟子们:“……”
这个真的不能怪他们。
之前他们刚刚被抓来的时候,的确是想过要传信给长辈求救,只是地牢里不能传信,每次发出去碰到墙壁就会坠.落下来。
后来他们吃好喝好,一个个的又被去除了身上的病根,也就忘了这一茬。
今天时清说要送他们回去,大摆宴席,大家忙着看歌舞,吃水果,互相笑闹,哪里想到要传信回去。
当然,这一点时清有很大的责任。
毕竟他说了要送这些弟子们回去,弟子们想着反正马上要回去了,就更加想不起传信这一茬了。
一群弟子们小心翼翼的看着长辈,都不敢发言。
他们觉得害怕又尴尬,殊不知他们的长辈比他们还尴尬。
毕竟青天白日的,他们也没有通传,直接就这么溜了进来,还大开了大门。
太丢人了!!!
说出去简直能一辈子不见人。
比较良好的是,还有其他宗门的宗主陪着一起丢人。
大家一起承受的话,心里也会好受一些。
天衍宗的宗主虽然也觉得丢人,但还是觉得事情不对劲。
铁骨宗要请客的话,直接下帖子不就行了,干什么这么悄无声息的直接将年轻小辈们抓来,这件事实在是有蹊跷。
他望着时清,眼微微眯了眯。
时清是铁骨宗宗主,就算是个凡人,也是和他们同一个辈分的,天衍宗宗主抱拳:“时宗主,既然是一场误会,现在可否让我们带自家弟子回去了?”
“自然,只要他们愿意,随时都可以走。”
时清懒懒斜斜靠在自己位置上,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那些原本还指望着他帮自己求情的弟子们脸上纷纷露出了失望神色,在长辈们严厉的视线下耷拉着脑袋上前。
男性长辈们还好,就算是心底有气,也没当面发作出来。
一位女宗主却是直接揪住弟子耳朵,在她诶哟诶哟喊疼下呵斥:“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吗?!!都不知道传信回去,你是要吓死为师吗!!”
“师父师父我错了错了,诶哟师父快松开松开,耳朵要掉了。”
女弟子一边诶哟喊疼,一边求救的看向时清。
时清也不负她期望,开口道:“烟宗主也莫要怪罪,小孩子嘛,玩忘了很正常。”
女弟子:“……”
呜呜呜呜呜时宗主你这是火上浇油吗。
林行止带着天衍宗弟子走到了天衍宗宗主面前,行礼:“师尊。”
“我天衍宗弟子可都来了?”
“已然都……”
林行止这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回头看了看:“叶梓呢?”
“来了来了,我在这儿师尊。”
脸蛋肉嘟嘟的少年郎浑然没注意到自家师尊那严厉的视线,抱着满怀的葡萄颠颠的上前,冲着师兄师尊讨好笑笑。
“这葡萄好吃,我带回去留籽种种。”
天衍宗宗主:“……”
家门不幸,怎么就养了这么一个吃货徒弟。
正要撤退,他突然拧眉,扫视了一眼天衍宗弟子,问:“你们小师叔呢?”
“小师叔?”
林行止也是一愣,一看,果然没看到小师叔的身影,连忙转身,然后就望见了站在原处抱剑看过来的顾秋树。
顾秋树眼睫微颤,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的上前,对着师兄行礼。
对着这个天赋过人的小师弟,天衍宗宗主的表情可比对着自己那些弟子们好看多了,脸上露出了笑容。
“师弟,你无碍吧?”
只是这一句,却让顾秋树一瞬间在脑海中回忆起了这些天发生的事。
被抓来地牢,被调.戏,被强行治疗,之后,又看着那个看起来肆意张扬,仿佛无畏无惧的铁骨宗宗主就那么简单的放弃了继续活下去。
那样的轻松,好似放弃生命对他来说,就好像是放弃扔下手中摘下的小花一般简单。
之后,便是那十分厚颜无耻的言语。
如同一朵盛开的花儿一般,肆意的散发着身上清香,试图吸引人来到他身旁。
时清说,他想要与一男子共度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