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上的麟片从脖子后面向下,麟片的颜色越来越深。越向上,麟片越细小,越柔软,越向下,麟片越大,越坚硬。
杨帆发现他其实也是有毛发的,只是昨天她把毛发当成了耸起的麟片,让她一直误会他从头顶到两肩都是竖起的麟片或者小角。
他只有在头和肩部有毛发,可能这就是他的头发。它们又短又粗又硬,杨帆用手试了试,觉得他的毛可以拔下来当针用。从他的头一直长到两边的肩上,如同两翼般分开,颜色是根部纯黑,向尾端渐次变黄。
他的背部有一根有力的脊骨,跟人类相比,他的脊骨从上到下是渐渐变粗的,在脊骨尾端连接尾巴的地方甚至有一小溜坚硬的突起,杨帆试着摸了摸,他立刻感觉到似的弓起身,喉咙里发出一串清脆的咕咕声,好像被搔到痒痒一样。
杨帆忍不住笑了,他把她拉到前面,用尾巴圈住她,好像不让她再乱动乱摸了。
他把那张皮磨得很薄,用她的眼睛看,只会觉得他好像是磨掉了皮两面上层的一层白膜,他把皮在水里涮了几下然后提起来抖了抖,当水珠甩掉后,她发现这张皮竟然不湿了?她不相信的摸了摸,发现它确实是干的。
他拉着她从水里出来,把那层皮在她向身上比了一下,她现在猜这张皮是他给她准备的衣服?从昨天起她就只见过他一个人,她好像已经快把衣服这个东西忘到脑后了。受限于条件,她曾经考虑过用树叶来对付一下,在她的衣服都被他撕碎后。
那只动物本身就像一只筒,它的皮可以非常完美的像一条半身连衣筒裙一样围在杨帆身上,在她开始考虑应该发明树枝扣子的时候,她不知道他用他的指甲做了什么,她只能模糊的看到他大概是先用指甲戳了几个洞,然后不知道怎么一扭一结,让那张皮紧紧的包在她的身上了,这下她真的有条真皮裙子了,还是抹胸式的。
这种皮裹在身上的感觉不坏,没有闷热和不透气。她试着使劲拽它,发现它的弹力非常大,拉开的话全是蜂窝状的小缝隙。
他不急着带她回石洞,而是领着她沿着这条小溪走,就像野兽带着幼崽玩耍。她看到他不时的从溪里抓出几条透明的鱼虾,他会把最嫩的肉咬下来喂给她吃。她在溪水里走了一会儿觉得脚冷了就跑到岸上去,他把她拉到背上背起来,继续沿着小溪走。
小溪蜿蜒在林中穿过,途中没有看到其他的大型野兽,她猜会不会这片森林只有他一个,那这里对他来说就像天堂一样。
杨帆一直在他的背上观察着,她没有看到任何一条可以称为路的小径,他在森林中行走的时候非常轻松,就算背上还带着她也没关系,他的尾巴一直在后面托着她,让她不至于掉下去,她试着放松手,完全坐到他的尾巴上。
她没有办法判断现在的季节,这片树木大概都是合抱般粗,树杆笔直,树高大概二十米或更高,她只能猜测,仰头看的时候只能看到快被树冠遮住的天空。
他在林中经过的时候会随手摘一些野果递给她,那些野果有红色的和黄色的两种,红色的小一点,一串上有七、八颗,非常甜。黄色的有一层外皮,她要用两只手拿它,将外皮咬开,里面是乳白色的果肉,吃起来没什么味道。
他折了两枝挂满野果的枝条带她离开森林回到山坡上。
石洞前的烤肉已经烤好了,木柴都烧完了,烤肉外皮发黑,他把烤黑的外皮抓掉开始吃里面的肉,照样是先喂她,她发现他很喜欢把有脂肪的那部分给她吃,最后直接把那个动物靠近脖子部位的一大块烤得脆皮黄亮的肥肉递给她。
她勇敢的全都吞了下去。
她已经发现怎么跟这个怪物相处了。虽然还不清楚他除了把她当雌性以外,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目的,但目前看来她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
杨帆决定先保证安全再来考虑别的。她故意不去想在那种行为之后,她是不是会怀孕这个问题。在此之前,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这天晚上,她的经期到了。当时她已经睡着了,是他的反应弄醒了她。在一片黑暗中,他一边轻轻的咕咕叫着一边舔她出血的地方,她总觉得他的叫声好像在安慰她和哀求什么。
她觉得很不好意思,而且这样做也很奇怪,所以想把他拉起来,但不管她把他拉起来几次,他都固执的继续低下头舔她,然后不停的咕咕叫。
杨帆固执的把他赶走,她早就用被他撕破的衣服做了月经带,戴上后他回来,大概以为她刚才是在疗伤。
整夜他都没有睡,抱着她轻轻的抚摸她,尾巴尖竖起来缓缓在她面前摇动,她猜这是在逗她开心。他不停的从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咕咕声,这大概也是在哄她不要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