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
所以,当年那只肥仓鼠总是会在他换衣服的时候趴在笼子上把脸挤成大饼往外看,是在占便宜?
所以,希德真的有可能是小黑,是作为主人的他亲自给自己的老婆找的小三?
所以,他总是理直气壮地嘲笑谨然讲故事还不忘记把希德的戏份带上并经常借此大发脾气然后大操一定操到服,压根是在啪啪打自己的脸?
所以,在他被砸鸡蛋的时候仓鼠用自己的身体接住鸡蛋,其实并非偶然?
所以,挑食任性爱乱跑,最后干脆不告而别直接失踪,冤有头债有主?
……啊,那个傻子。
为什么不说清楚。
“……”
蹲在垫子上的猫抬起爪子,揉了揉自己的脸,并不想承认自己曾经的态度有多恶劣。
对于谨然说的故事,他一直保持着半信半疑、实际上还是当听个热闹故事的不正经态度。
而今天,上帝他老人家似乎用事实跟他证明了一件事:不管某件事听上去多荒谬,只要是从老婆的嘴巴里说出来的,那它就是对的。
姜川对于自己变成了一只猫这种事觉得未免有些匪夷所思,他站起来想要走两圈冷静一下,轻盈的从垫子上一跃而下跳到地毯上时,他发现自己的屁股后面有东西在摇动,转过头一看便发现了一根毛茸茸、看上去十分柔软的东西,那是他的尾巴。
他居然有尾巴。
姜川着了魔似的盯着自己的尾巴看了很久,并发现自己很有一种想要追着自己的尾巴的冲动——直到一拧脑袋,不小心看见了镜子里瞪着眼浑身僵硬的傻猫……
姜川强行将自己的注意力从尾巴上收回来,这个时候他发现在电视机的柜子上放着一个人相框——
这有助于帮助他知道自己这会儿在哪儿……
在打定了要去看看照片的主意后,他一跃而上,再次从地毯上身手敏捷的跳上了电视机柜,这时候他又听见了叮叮当当的铃铛响,他警惕地抬起头环顾四周,随即发现声音来源于自己脖子上戴着的可笑的铃铛发出的响声,男人觉得这铃铛的存在自己看上去像是谁的小宠物,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用爪子将项圈拆了下来。
在他蹲在电视机柜上,抬着爪子拨弄脖子上的铃铛时,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推开,一个说熟悉不算熟悉说陌生也不太陌生的大嗓门传来——
“我说你们这些人真的是八卦的不行,一个两个拐着弯子跟我打听然哥的事情,有没搞错,你们哪来的自信觉得我就知道得比你们多?”
蹲在电视机上的猫仿佛听见了关键词似的竖起耳朵转过头来。
那犀利的眼神让一边打电话一边走进客厅的王墨愣了愣,连带着咆哮的声音都突然停顿下来——这时候大概是电话那边的人问他怎么了,他先是迟疑地低下头认真地看了一眼自家的猫,在伸手想要去摸它的脑袋遭到嫌弃的躲避后,茫然地跟电话那边说:“没怎么,我家哆啦a梦今天的眼神像是被姜川上身了似的……昨天我就不该给它播姜川演的电视剧。”
姜川:“……”
这年头怎么会有人给自己家的猫取名叫哆啦a梦。
在对王墨的万分不齿加嫌弃中,身为猫的姜川“喵嗷”叫了声然后被王墨一把拎起来抱在怀里,撇开过程中他拒不合作的各种挣扎不说,他一直在竖着耳朵听王墨打电话——
“草你个冰绿茶的香蕉船,然哥也并没有告诉我他对象到底是谁好吗——这几天记者已经烦死我了你们放过我好不好?我连微博都不怎么敢上了,喝杯水拍张照都有网友看出水杯倒影出来的另外一个人是然哥——我了个去啊,然哥在地球另一端拍戏怎么倒影在我家水杯上?我都想请道士来做法了!我家闹鬼啊!!!!!!!”
姜川:“……”
王墨:“——我?!你们怀疑是我?认真的?王灿灿,你他妈脑子进水了吧?然哥能看上我这样的吗?……是是是,如果能我当然愿意。”
电话那边传来个女人花枝乱颤的笑声。
那人又说了什么,王墨微微眯起眼:“应该也不是姜川吧……”
王墨看着蹲在自己膝盖上的猫站了起来。
王墨:“我这说法有理有据的姑娘,你想想,然哥看得上姜川的话,他凭啥看不上我啊?”
王墨被蹲在自己膝盖上的猫狠狠的用爪子抽了一巴掌。
王墨“哇”了一身拎着猫脖子将它扔地上,后者稳稳落地扭过脑袋冲着他呲牙并发出威胁似的低低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