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然:“……”
那抓在他手腕上的大手的力道微微收紧,谨然听见男人的声音低沉暗哑:“真伤心,我还以为我们关系很不错,结果你有心上人了都没告诉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身体向谨然靠近,直到谨然被他结实的胸膛结结实实地压在圣湖冰冷的门板上,他深呼吸一口气,大脑中嗡嗡地想,只能摇摇头用自己都快不相信的不确定声音反驳:“少乱讲……”
在他说话的时候,姜川已经低下头,男人略有些冰冷的薄唇就在他的唇边扫过,因为微微侧头的动作高挺的鼻尖就抵在谨然的鼻梁上,听见黑发年轻人的话,前者轻轻嗤笑一声:“好伤心。”
明明知道对方是随便说说而已,却还是忍不住心跳漏两拍变得急躁起来,谨然睫毛轻轻颤抖,抬起头正想让姜川不要乱说,这个动作却让他像是故意将唇送到男人唇边似的——而在他猝不及防之时,后者也不客气地直接一口咬住他的唇瓣——
跟第一次喝醉酒时不同,那一次他们的接吻是火热又绵长的。
跟第二次姜川所谓的“安慰”不同,那一次他们的接吻温暖且柔软。
跟第三次的“晚安吻”还是不同,那一次他们的接吻快得让人压根反映不过来是什么滋味,就让人记得心跳加速的余悸。
这一次,似乎是仗着谨然担心身后楼下家里人听见动静不敢乱挣扎,姜川完完全全地占据了主导权,他一只手将黑发年轻人的双手束缚压在门上,牙齿显得有些粗暴地咬着他的唇直到他彻底放弃抵抗张开嘴——灵活的舌尖滑入口腔迅速攻占每一个角落,舌尖被缠绕时谨然鼻息之间喷洒出粗重的呼吸,从喉咙深处发出窒息的低低沉吟,然而这一次男人却并没有准备就这样简单地放过他,在谨然发出“唔唔”的声音后,他的攻势甚至变得比之前更加猛烈——
安静的房间之中只能听得见彼此粗重的鼻息声和让人面红耳赤的水声,谨然整个人被压在门板上动弹不得,最要命的是这个时候他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什么人上楼时发出的脚步声,他猛地一惊下意识地往后缩咬到了姜川的舌头,男人吃痛一声的瞬间有血腥气息在两人的唇舌之间扩散开来——
姜川舌尖撤出,谨然深呼吸一口气涨红了脸说“抱歉”,半晌又反应过来他干嘛道歉明明早就应该咬这个不分场合就乱来的家伙……
“小然,小姨叫你们下来包饺子哦?外婆正在合面了,你们要不要来?”
袁谨灿的声音在走廊的另一边响起。
谨然手忙脚乱地抬起手指擦了擦唇边刚才没来得及吞咽下去溢出的唾液,用警告的眼神瞥了一眼姜川然后提高声音对门外说:“哦,我们马上下——啊!我操!”
谨然头发都快竖起来地使劲儿将男人冷不丁探入他衣服下摆的手往外拽,后者咧咧嘴一双冰凉的大手漫无目的且肆无忌惮地在他的小腹、后背以及胸前游走——那因为长了薄茧而有些粗糙的大手刮过他胸前凸起时,谨然倒吸一口凉气,而此时姜川却微微眯起眼,似乎非常喜欢手底下这温热滑腻的手感……
谨然抬起头看姜川,后者用口型对他说:咬我做什么?好痛。
门外,袁谨灿已经走到了他们的门前,听见谨然说话戛然而止然后一句激动的脏话被吓了一跳,在门外连忙问:“怎么了?!”
“没有没有,”谨然使劲儿抓着姜川的手不让他乱摸,“我把水杯撞到了——”
袁谨灿的声音听上去更狐疑了:“你刚才带了水上楼?”
谨然:“……”
垂下那双湛蓝色的瞳眸,男人唇角边从头到尾都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无情地看着怀中的黑发年轻人慌不择路将自己逼入绝路,直到门里门外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姜川这才懒洋洋地开口,用毫无起伏的声音问:“袁谨然,我手凉,有没有暖手的东西?”
姜川说话的时候,那双凉飕飕的大手还放在谨然的腰间,谨然抬起头无声地瞪姜川。
后者冲他优雅微笑,低下头在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身上好暖和。”
谨然:“……”
谨然真的有一种引狼入室的自我作孽感。
而在正当这个谨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微妙时刻,在门外的袁谨灿听见姜川手冷已经行动起来,提高了声音说:“咦?怎么会冷?话说谨然你带人上楼都不开暖气的么,又不要你交电费你抠门个什么劲儿——姜川我帮你拿暖宝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