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然:“……”
我的主人不可能啦么穷。
从小木屋里探了个脑袋出来的仓鼠拔开身边的棉花,扭着屁股从小洞口挤了出来,正处于震惊状态难以自拔开始畅想自己今后的鼠生过得会有多么寒酸时,一抬头,就看见了福利——在他的不远处,姜川脱下了肯德基宅急送的帽子以及外套,而他并没有停下脱衣服的举动,而是直接脱下了外套和里面的衬衫,随着那衬衫被逐渐掀起,男人分布均匀结实的肌肉一点点地倒影在将脸贴在笼子边上的仓鼠眼中……
谨然忽然觉得其实少吃两口瓜子也不是不可以。
就着姜川胸前那两粒“坚果”,他觉得自己充满了啃野草也能活下去的神秘力量。
而当姜川弯下腰,解开身上的牛仔裤时,隔着笼子听见“啪”地一声轻响,仓鼠倒吸一口凉气,然后转过身跑去食盆里打了个滚冷静了下——其实有那么一种说法,当一个人全裸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可能会赞叹这家伙身材好,也会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重要部分;但是当这个人穿戴整齐地出现在你面前然后开始慢吞吞地脱下他的衣服时,你浑身的细胞可能都会因此而尖叫起来。
压倒他,非礼他,强奸他——
姜川面无表情地在一个破破烂烂的屋子里脱衣服。
以上整个句子的每一个组成部分都让此时此刻谨然看到的一切变得异常性感起来。
而更加要命的是,姜川只是揭开了牛仔裤的扣子而没有直接将它脱下来——于是谨然眼睁睁地看着那以有些流氓的弧度稍稍敞开的牛仔裤下,露出了一点点里面的白色内裤以及若隐若现的器官轮廓……
姜川就保持着这样的模样走到谨然的笼子跟前,仿佛并没有注意到这会儿笼子里正蹲着一只目不转睛看着自己下半身看得挪不开眼睛的仓鼠,他抓过放在仓鼠笼子边的水杯,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仰头喝了下去——他喝得很急,有多余的水从他的唇角溢出顺着喉咙滑下,与此同时,蹲在笼子里的仓鼠也感觉到自己的胖肚子抽搐了下,他听见自己发出了“咕噜”一声咽口水的声音。
谨然:“……”
真是太他妈刺激了。
谨然觉得这种日子过多了他早晚会因为脑溢血死亡的。
喝过了水之后,在自家仓鼠慈爱的目光下,男人放下水杯转头进浴室洗澡去了……而姜川刚走进浴室没多久,今天那个将衣服和帽子借给他的日耳曼人就推门而入,他先是将姜川脱下来随手扔在椅子上的红马甲和帽子往自己身上穿好,听见了从浴室传来的水声,他也不催促,只是不急不慢地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然后转过头跟蹲在笼子里的谨然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
——就好像在上课的时候千万不能跟老师产生对视。
谨然看见这个长得不错的外国人盯着英俊的脸看了一会儿忽然勾起唇角露出个笑容时,便心中暗道不妙——还没等他来得及躲避,那长手长脚的外国人已经伸出手打开了他的笼子,然后用生硬的中文说:“小老鼠,上灯台……”
谨然:“……”
谨然:“滚滚滚!!”
在男人的手伸过来作势想要摸它时,笼子里的仓鼠非常不给面子地毫不犹豫转身钻进了三层小木屋里只留下一个圆圆的屁股对着外面的人类,感觉到自己的屁股被戳了戳,它瞬间炸毛猛地转身正想对准那时讨嫌的手指一口咬下去——
忽然,在他们的身后,浴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奶白色的水蒸气扑出,从浴室中走出来的男人正用一块白色的浴巾擦着自己的头发,他紧紧是穿着一条内裤,没来得及擦干的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胸膛滑落,走出来,看着撅着屁股趴在仓鼠笼子前的家伙,他浅浅皱起眉:“费恩,不要搞我的宠物。”
名叫费恩的日耳曼人闻言,手上动作一停,笑着转过头去。
因为他的这个动作,此时蹲在笼子里的仓鼠也看清楚了“美人出浴图”的全貌——然后他再一次震惊地发现,原来姜川的头发不是黑色,而是偏棕的亚麻色。
想来是今天为了试镜,临时将头发染了一下。
“你来做什么?”姜川不客气地问这个大概是他好友的人。
“来给你送点吃的,顺便把我的帽子和衣服拿走。”
费恩一边说着冲着某个角落扬了扬下巴——姜川将视线移过去,这才发现凳子上放着打包的汉堡和薯条,他挑了挑眉,也不急着穿衣服走过去抓起汉堡就咬了口,看上去像是确实饿了无声地快速咀嚼吞咽,片刻后,才说:“这里的这种快餐食品也不便宜。”